“哈,哈,哈……”
豐元芝拿扇子擋麵連聲低笑,戲謔的眼神兒流連在靈晨臉上。
靈晨盯著書本,目不斜視,隻嘴角抽抽,到底忍不住憋出一句,
“這就幾天了,您還沒笑夠?”
豐元芝搖頭,“是沒笑夠,隻這一件,足夠我笑三年。”
靈晨喪氣的合上書本,死撐著麵子,
“我不就是弄錯了人……我也沒說什麼啊!”
說起來真是一肚子氣,晉殊可真不是個好東西,看著溫和好說話,其實陰險狡詐說的就是他。
和姐姐一塊兒買衣服,就不能吱一聲啊!
眼看著她鬨笑話!想想臉都紅了。
真是羞死了。
麵上一點兒看不出羞的靈晨,忿忿不平,
“都是角度的錯,我看走眼了,”嘟著嘴轉向豐元芝,
“您都認識,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這下可好,人家要誤會我是個可厲害的人啦!”
雖然心裡不是很在意,可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啊!
豐元芝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吃吃笑出聲,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喜歡看你死鴨子嘴硬的小表情,哈哈哈……”
孫女外頭鮮少露出窘迫來,好容易逮住一次,可得好好看看。
再說,這事兒其實沒什麼要緊,就是人家眼裡,也不過一個小孩子玩鬨,不會放在心上。
隻是她這孫女啊,好像總是會忘了自己的年齡。
不過……挺有趣兒的。
笑了一回,看著孫女臉發黑,這才想起旁的事兒,隨口提了句,
“顧荀澤尋到我這兒來,想要見見你,你覺得呢?”
靈晨滿心的心煩,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理,沒心情,
“我不想見。”
豐元芝也隻是問了句,聞言點頭,“行,我去說一聲。”
就沒了下文。
靈晨隻顧著生悶氣,這一場氣生的,回去時候都沒想著跟豐女士一車裡待著,主要是不想看見司機。
跟老爹待在一塊兒,路上就是不小心跟晉殊碰頭,也是當做沒看見一樣的,看,他還笑呢!
笑的真醜,一點兒不好看,也不想看——
直到回到家裡,假期裡繼續緊張的課程,好幾天過去,快要開學時候,靈晨都老老實實的,除了學習就是訓練,不往外頭跑,也不偷偷摸摸惦記著那個誰了,看的閒來沒事來串門常曉茹直撓腦袋,好容易撿了休息間隙,忙拉著大忙人,乾脆舞蹈室牆角席地而坐,歪著身子疑惑的看靈晨:
“你最近怎麼也不去找我玩兒了,眼看著都快開學了,我這兒還時時刻刻幫著你監視敵情呢,你怎麼一點兒不上心的模樣兒,原來還問問我,現在也沒個反應……哦,你是不是突然不喜歡他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東一陣西一陣的沒個定性。
靈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說的我不喜歡了?這不是忙嗎?”
那模樣兒怎麼看怎麼義正言辭,
“我現在學生呢當然以學習為要,旁的都是小事兒,總不能跑了心思耽擱正事兒,我這心裡明白著呢!哎……我用功你這麼大意見,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啊?”
“呸,少倒打一耙!”常曉茹才不上當,這家夥遇見不想正麵回答的事兒從來拿彆的話堵人,撇撇嘴:
“得了,我盼著你好還不成!我還以為晉殊惹著你了,你才躲著他呢。”
“沒有!”靈晨飛快的否定,轉頭又忙著慰問常曉茹,
“聽說你這年過得很熱鬨啊,假期裡相親忙吧!”趕場似的,她都聽張玲子嘮叨好些遍了,覺得常家老人有些過分,又替常曉茹著急。
常曉茹一臉晦氣,抬手一抹臉,哎了聲,
“彆提了,我招誰惹誰了?好容易有幾天假期,想消消停停的過都不成,礙著誰了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靈晨:……被太監的常家一乾人等你們真是辛苦啦!
“甭說我了,看你這樣,假期不能玩,還有什麼滋味。”
靈晨乾巴巴的道:
“其實挺好的。”看著常曉茹怪難受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有些雲淡風輕了,想了想,假假的歎了口氣,苦著臉道:
“我這難受的事兒也不好,我就是忍著不說,主要是不想表現出來讓你們看著也不高興,其實……其實,我真是可難受可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