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敏怎麼咬牙切齒的賭咒發誓,靈晨沒聽見,也管不了。網值得您收藏 此刻她正忙著跟晉殊討論圖紙設計。
也是巧了,本來她是想偷懶,按著縣裡的房子格局原模原樣的蓋到省城買的地裡去。
圖紙都畫好了,晉殊上門拜訪一塊兒吃飯時候,無意間瞅見,看了會兒,提筆改了下,豐女士一看,當即拍板這事兒就交給晉殊了,並對孫女靈晨的空間審美表示懷疑,一再示意晉殊千萬要管到底,不能半道撒手。
作為回報,晉殊隻管動嘴就成,跑腿的通通交給閒在家裡沒事可乾的靈晨,有什麼儘管交待。
靈晨滿腹怨氣的忍著被人比到牆角的嫌棄,悲催無比的一邊看著房子動工,一邊兒就發現的問題,出現的疑慮一趟趟的往晉殊跟前跑,一雙大長腿都跑細了一圈。
雖然她對此很滿意,可麵對晉殊,仍是滿肚子酸水,瞅著他在紙上就列出一二三四五的解決方法來,靈晨雙手撐著下巴,立在桌子側邊,撇撇嘴,酸氣衝天,
“真是全才啊,你應該當個建築師啊,不然可是屈才啦!”
晉殊好脾氣的笑笑,把解決的辦法跟靈晨細心說了一遍,又把要點列在紙上,疊好看著靈晨放到口袋,這才推了推眼鏡,溫和的開口:
“我是這麼想的,你也這麼覺得麼——真好!”
靈晨一噎,抬眼瞧著這人一張溫和的假麵具,呲著牙笑了笑,這臉皮也真是沒誰了,
“我就這麼一說,你不用太當真,我奶奶那是看著熟人,順嘴那麼一誇,又想著反正自家房子,隻要不塌就能住,怎麼都能湊合了不是!沒彆的就是心善啊,老人家看著你表現欲實在旺盛的不得了,秉著吃虧的精神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讓你過過癮,這回完了,你就安心上班吧,甭胡思亂想了,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懂不?”
靈晨那叫一個苦口婆心,這麼個給根杆子就能順著往上爬的,她真是怕啊,禍害禍害她們家就行了,誰讓她看上這人了,吃點虧也就當付賬了,可千萬彆外頭顯擺去了,鬨笑話就不好看了不是!
晉殊看著靈晨一臉不信表情,輕笑出聲,放下筆,取下眼鏡擦了擦,瞥了眼靈晨,緩緩的說道:
“我大學念的法律,空閒時候去聽建築係的課,幾乎門門課都不落,所以——你就放心的住吧,保證不會半夜房頂掉下來砸到你。”
“你咒我呢是不是?”這小心眼的,絕對是報複她剛才說話不好聽。
指著圖紙上標記,靈晨鼓著臉挑毛病,朝著晉殊做瞪眼狀,
“不是設計房子麼?怎麼連屋裡什麼位置擺的什麼你都要管……嗯,這是我屋子,你怎麼管這麼寬?”
抓到把柄,靈晨一拍桌子,頓時理直氣壯。
晉殊把茶杯放到一邊去,省的待會兒圖紙遭殃,身子往椅背上倚靠,笑看著靈晨,眼帶戲謔,口吻卻是一本正經,
“上次不是問我要升學禮物麼?這就是啊!”
下巴往圖紙上一點,晉殊雙手合十,閒逸十分。小女孩長大了些,容貌越盛,尤其眉眼生動,濃密睫毛上翹,麵容好似剝了殼的雞蛋,細嫩白皙……指尖微微撚動,晉殊動了下,瞧著靈晨疑惑去看圖紙,溫和的細細解釋道:
“……到省城上學,三年都要住在那兒,總要住的舒服些,你的房間格局我看過了,你不是說喜歡古時家具麼?我請人做了一整套的,就當祝賀你更上一層樓……”
靈晨聽的耳朵直發癢,麵上勉強繃著,卻是嘴角忍不住上翹,哼哼了兩聲,得寸進尺的提要求,
“我還說要黃花梨的呢!甭想胡亂弄來敷衍我?”
晉殊理所當然的點頭,“就是啊,黃花梨的家具,你說最喜歡玫瑰椅,漂亮又精致,我特意請師傅做了,花的時間得長點兒,不過不會耽擱你搬家。”
靈晨一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可讓她說不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東西她收定了,想了想,覺得得說幾句好話,就衝晉殊笑了笑:
“嗬嗬……謝謝你啦,為了感謝你,喏——怎麼蓋怎麼擺設都聽你的,我這兒沒二話。”
晉殊看著靈晨一臉的“你儘情發揮,我給你圓夢”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的,這丫頭乾的越來越順手了~
圖紙弄好,眼看到中午了,靈晨轉頭看了牆上掛著的鐘表,這都快到十二點了。
卷起圖紙,靈晨衝著晉殊笑道:
“這快到飯點兒了,我請你吃飯吧,麻煩你這麼久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臉上的表情說話的口氣一丁點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就叫睜眼說瞎話!
晉殊暗暗悶笑,起身推開椅子,從善如流的點頭應下,
“好啊!”
靈晨收拾著東西,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忽的一歎氣,
“哎,我的姨媽回家相親了,好幾天都沒信兒了,你說是不是再回來已經結婚了呀!”
說的常曉茹呢!這家夥走的匆匆忙忙,說是家裡急召,到家來了電話又說叫老人誆了,實際逼著她相親,還說應付幾天就回來,這可倒好,十來天了,結婚都耽擱不了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