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晨隻覺頭皮發麻,本來詞窮的不知道該說啥了,叫晉殊這麼一看,想也不想的蹦出一句,
“跟高中生似的,我上高一,你就得是高二了,英俊挺拔的青年同誌,沒見這一路女的老是看你,都過去了還不忘扭頭呢……嗬嗬,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靈晨乾巴巴的說完,自己差點兒起雞皮疙瘩。
看著晉殊微微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模樣兒,不知道為什麼,靈晨就鬆了口氣。這個笑麵虎,可是個小心眼!
晉殊心情好,覺得靈晨誠實又有眼光,心裡頭高興,轉頭就給添了個巧克力的蛋糕,當做小姑娘嘴甜的獎勵。
回到酒店房間,靈晨捏著勺子還沒挨到蛋糕呢,電話就響了,小芳打來的,激動的不得了讓靈晨有空會去一趟,說是真找到寶了,夏小婉她爺爺手裡可是有真活兒噠!
靈晨覺得意料之中,可倒是是掛念在心裡,乾脆把蛋糕打包,巧克力的她自個兒留著,水果的塞給顧荀澤,反正他比她自個兒還上心呢,有他看著工程就錯不了。
說了有事兒要回家一趟的事兒,顧荀澤捧著蛋糕,心裡頭激動又歡喜,拍胸脯保證肯定看著房子沒問題,讓她放心,看著靈晨坐到車裡跟他揮手,汽車尾氣衝了滿頭臉,低頭瞅了瞅蛋糕,顧荀澤腦子熱度下來,他好像忘了點兒什麼?
忘了什麼呢?盯著小轎車消失的地方看了半晌,顧荀澤忽的原地跳了幾下,緊張的護著蛋糕,一臉的懊惱:
姓晉的,姓晉的怎麼又跟著走了,靈晨回家他跟著湊什麼熱鬨?居心叵測,真是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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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晨回到家裡,迎接她的是橫著切開的半拉西瓜,小芳遞給她勺子,示意道:
“一路上累了吧,喝水不解渴,直接來吧,這樣過癮。”
為了表示對送她姐回家的司機同誌的感謝,晉殊手裡也讓塞了半拉,跟靈晨手裡的合起來就是一整個,對麵興盛和小芳有樣學樣,都拿著個勺子奮戰不停。
吃了幾口西瓜解了渴,靈晨還沒完,小芳眉飛色舞的就嘮叨開了,臉上的笑跟地上白撿了錢似的,手裡還比劃著,
“姐,你不知道,我就是看不過去,老人太埋汰了,說起來不是什麼大毛病,要是剛開始就到醫院去,也就吃幾天藥的事兒,能花多少錢,擠一擠不就有了……還是親兒子呢,就是舍不得,我都打聽清楚了,夏小婉她們家的家底都是從她爺爺手裡扣出來的,現在人老了,兒子媳婦嫌累贅不想管了,就把人撇一邊兒去,任由他自生自滅啦……什麼東西!就這她們還覺得自己可有理啦,什麼拖累她們了,沒用了,我當時聽著差點兒忍不住巴掌糊過去,白長個人樣兒,不乾人事兒……行,他們不管咱們管還不成,隻當辦善事積德了,送她爺爺送到醫院,醫生看了你猜人家說什麼?”
小芳一拍手,聲音響亮,
“彆的都是小事兒,人為什麼躺床上起不來——餓噠,夏小婉在家她爺爺還能頓頓吃著,夏小婉去學不得一星期回去一趟,她倒是交代她弟弟了,可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轉頭不當回事兒就給拋到腦後了,一個星期裡兩三天送一頓兩頓的就是好了,她爺爺能熬到現在,還是鄰居當初受了他點兒恩惠,有良心記著時不時給人喂幾口飯,不然現在都說不好……一攤子亂糟糟的,就這不是夏小婉聽了醫生的話,心裡懷疑去了家裡鄰居還不能知道,當麵跟她爹媽掰扯,人家先是不承認,後來就是哭窮,說錢都給夏小婉上學了,要不然能不管她爺爺,要是人真出事兒了,也怨不著她們,誰讓夏小婉把家裡錢都花光了……你聽聽姐,這是不是人話?親爹媽有說這個的沒有,要是夏小婉心裡脆弱點兒,都能讓逼得想不開了都……”
說著狠狠的剜了一勺西瓜,往嘴裡一塞,惡狠狠的嚼個不停。
靈晨聽著沒什麼情緒,看著興盛挑眉,
“醫院裡安頓好了麼?既然送去了,就沒有半道撒手的道理,不是營養不良,那個問題不大,那是個有本事兒的人,能幫一幫就搭把手罷。”
興盛瞄了小芳一眼,瞅著她凶神惡煞的表情,屁】股悄無聲息的往邊上挪了挪,衝著靈晨點了點頭,笑道:
“都弄好了,小芳氣的不得了,不光付了住院的藥費,還給夏小婉她爺爺買了好些營養品,可上心了,她爺爺感激的很,讓夏小婉取了他藏了好些年的寶貝,都給了小芳,說是謝禮。”
靈晨視線移向小芳,擱下西瓜,擦了擦手,
“就是你電話裡說的東西,拿出來咱們開開眼唄!”
小芳二話不說噔噔噔上樓去了個包袱下來,打開來裡頭一套龍鳳喜袍,金光閃閃的樣子,隔了好些年仍不褪色。
晉殊抬了抬眼鏡,示意靈晨去看上頭刺繡,
“是金線吧!整套下來,做工精致,稱得上價值不菲。”
靈晨上手一抹,看著一人一件往自個兒身上比劃的興盛和小芳,轉頭衝晉殊眨眼笑:
“你喜歡這樣式啊,回頭開店,我給你打九折哦。”
晉殊搖頭失笑:……這才到哪兒?財迷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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