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 / 2)

他是真的搞不懂段璽了,不殺他就算了,還想著治好他,也不怕他事後過河拆橋?

段璽無可無不可的聳肩道:“我高興。”

衛臨沉默了,他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不透的男人。

原文中曾提起過,原主是段璽的殺母仇人,還搶走了他的姐姐,直到原主死亡,段璽的姐姐的下落作者都沒有再提起過。

段璽如此執著於他,或許與他姐姐有關。

原文中關於段璽的姐姐劇情都是一筆帶過,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段璽想從他這裡得到線索,恐怕是要失望了。

衛臨覺得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他望著段璽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你若是想從我這裡問到什麼,先不說我願不願意講,就算願意估計也是不可能了。加之鬼穀也毀了,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橫距在兩人之間的紗窗紙被捅破,一切都被衛臨擺上了明麵。

段璽神色莫名的笑了笑,有些無奈:“你總是將人心想得那麼壞。”

無論是以前那個心狠手辣的衛臨,還是眼前這個收斂了爪牙的衛臨,防備心從來沒有放下一絲半點。

他想要從衛臨那裡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那些都不重要,他可以自己去查,並不一定非要衛臨來解答。

要問他為何固執的想要治好衛臨,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若是不給衛臨一個理由,他大概會寧願被反噬而死,也不會接受治療。

段璽沉吟了片刻,道:“也罷,我確實有件事想要你答應我。”

衛臨心道果然如此,緊皺的眉心舒展了些許,他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段璽說:“我們做個交易,你承諾日後為我做一件事情,以此為交換條件,我治好你的走火入魔。”

修仙界的醫修第一人是段璽的師叔,衛臨倒不怕他騙自己,隻是段璽要他答應一件事,卻又遮遮掩掩的不讓他知道是什麼事,這讓他有些猶豫。

段璽看出了他的顧慮,繼續誘惑道:“反正不會是你做不到的事情。無論成不成,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可你,就不一樣了。我不逼你,你自己做選擇。”

衛臨很心動,治好他走火入魔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他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道:“好,我答應你。”

答應是一回事,他並沒有保證事後他不會出爾反爾,畢竟他現在的人設,不就是一個狡猾多端的反派嗎?

段璽跟衛臨鬥了那麼多年,也不是個傻子,他哼笑了一聲,搖搖手指道:“僅僅隻是這樣可不行,你得發心魔誓。”

修士輕易不會發心魔誓,一但食言,修士便會被心魔纏身,輕則被心魔引入魔道,嚴重一點的會直接隕落在心魔劫裡。

修士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奪一線天機修得長生大道。修士的修為每上一層樓,天道便會降下劫雷奪其性命。而修士一但死亡,便是魂飛魄散,再無轉世重修的可能。

段璽這個要求挺毒的,但衛臨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道道:“心魔誓可以發,但你總得讓我看見我想要的東西。”

想要醫治好走火入魔哪有那麼容易?不說丹方如今下落不明,就是煉製丹藥的每一種靈藥都極其稀罕珍貴。而作為藥引的地火心蓮,就算找遍整個修真·界,恐怕都難尋一朵,更彆說還需要千年地火心蓮凝結出的露水。

“畢竟地火心蓮難尋,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段璽聽著笑了起來,一手捂著眼睛,“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

衛臨疑惑的蹙著眉,他應該記得什麼?

段璽突然伸手撫上他臉頰,指腹在臉上輕輕摩挲著。他有些不適的側臉躲開,神情慍怒:“段門主還是彆做這些親昵的動作,很惡心。”

後者並未生氣,收回尚殘餘著他體溫的手,搓了搓指尖,幽幽道:“地火心蓮對他人而言難找,可我恰好有。”

如果說前頭還對衛臨失憶的事情半信半疑,那麼這一次他是徹底相信了。誰都能不知道地火心蓮在他手上,唯獨衛臨不能。

這地火心蓮可是他親自從衛臨手裡搶來的,衛臨怎麼能不知道呢?

“這地火心蓮,原本是你的,隻不過後來它到了我手裡。”

一朵橙黃色半透明的蓮花在段璽掌心綻放,燃燒著明滅的白色火焰,蓮花花瓣的尖端,一滴清澈透亮的露珠搖搖欲墜。

衛臨盯著那朵蓮花,瞬間攥緊了手,那股無名的怒氣又湧了上來。

他緊抿著唇,告誡自己冷靜。身處屋簷之下,他除了忍耐彆無選

擇。

蓮花綻放了一瞬間就被收了回去,段璽像是覺得還不夠刺激他,戲謔的說:“你怎麼能忘記了你為了這朵地火心蓮,暗算了我之後把我扔進了地心之中去了?”

那一次他差點就死了,也幸好他體內有神鳥朱雀的血脈,地心之火的焚燒,意外的讓他返祖了。

他應該恨衛臨的,畢竟這個長相美貌,外表看起來毫無危險的男人,不但殺了他的母親搶走他的姐姐,更是一次又一次次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事實上他也確實一直恨著衛臨,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一切都脫了軌。

他發現自己對衛臨恨不起來了。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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