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大哥他們會帶姐姐看房。
一男一女,安全與照顧都能保證。
許風遲便在強迫症似的進學習空間將那剩餘9分鐘用完,相當於六天半的課。
難得完整休息一整夜,揣上姐姐給何玲玲做好的定製版立體“書”,精神抖擻前往學校。
晨讀在5點30。
家住太遠,許風遲通常4點多就得起。
——前段時間倒是過得格外巴適。
有學渣係統兜底,不用擔心浪費了學習時間,之後可以更多在學習空間補回來。
睡懶覺和在路上磨蹭都變得心安理得。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
以防萬一競賽特招這條路走不通,高考不能直接放棄。
“數學”、“生物”兩個模塊已經解鎖,可以借助學習空間堆進度,其他科目仍需要她自行學習。
而鑒於主係統那邊規則補丁。
“校及校以下學渣任務鎖定,不可再完成。”
她自然也沒必要再有意或無意浪費校內時間。
……好像這麼說有點過於絕對。
想到被自己默認作“自習”的數學課,許風遲摸摸鼻子。
現在進度還沒趕上,課該聽當然聽。
但等進度超越,生物課對她來說肯定也隻是與數學無二的新一門“自習”。
回想起生物老師每每生氣,脖間那總會隨她罵人時頭部動作擺動的標誌性絲巾。
登時心虛。
今日值班的年級主任正背手板臉,在校門口走來走去。
對那些困得眼神迷瞪的孩子們瘋狂“趕鴨子”。
“都走快點!一寸光陰一寸金,不知道時間寶貴嗎!早上,多好的背書時間!”
——分明是多好的睡覺時間!
有學生在心裡嘀咕,但迫於年級主任“淫/威”,隻能加快腳下步伐。
見眼前空出一片新鮮空氣,借扶眼鏡動作,年級主任偷摸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到底哪個混蛋發明的“值班”?
他都這個年紀,也畢業那麼多年,居然還隔二差五要和一群十來歲的孩子一同起大早過來。
就算已經暮春初夏,這個點還是很冷好嗎?
再說。
那些孩子遲到就隻是遲到,頂多挨兩句罵。
他遲到可是直接扣工資!
年級主任心中痛罵:
可惡的生活!可惡的工作!
打完哈欠,眼稍蒙上幾分霧,看東西與人都朦朦朧朧。
注意到不遠處又有個學生走過來。
步伐溫溫吞吞,不緊不慢,對辛苦早起的努力一點都不尊重。
看得滿心想值完班就回辦公室補覺的他一肚子火。
張口,剛想罵,卻隨來人走近,話到喉邊又給咽回去。
馬尾高高束在腦後,校服鬆鬆籠住纖
瘦身軀。
好似在思考什麼,視線一直落在地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眉微微斂起。
但凡換個人他都要說聲“大早上裝什麼腔”。
可這是許風遲啊!
年級主任眼一瞬睜大,差點懷疑自己看錯。
她不是新晉“遲到專業戶”嗎?
視線落在手機屏幕。
——沒遲到!甚至沒生死deadline踩點!
又落到許風遲空蕩蕩擺著的兩手。
——也沒故意邊吃雞蛋灌餅邊進校挑釁校規!
再看看校服、校牌和儀容儀表。
——乾淨整潔,收拾板正。
沒認錯人啊!
怎麼突然轉變這麼大?!
年級主任滿臉不可置信。
轉念,突然想起昨天出的數學市選拔賽成績。
1班那偏科孩子第二,她第一。
想來是有學霸形象包袱。
終於意識到自己作為普通班出來的全市第一,對同學們起到多大鼓勵和帶頭作用。
不好意思繼續那麼副不學習擺爛樣。
摩挲著下巴,年級主任感慨點頭。
出去一趟,長大了啊這孩子。
殊不知許風遲有多想繼續做那個老師們人見人罵的壞孩子。
管外人怎麼說乾嘛?薅學渣任務羊毛是真爽啊!
哪像現在……
唉。
算了,說多都是淚。
麵上表情不變,腳下往校內走去,許風遲心底瘋狂盤算之後學渣任務的完成計劃。
場合起碼也得是市級。
符合要求,她又有資格參加,能夠得到的,目前隻有剛入圍的全國數學聯賽省賽和生物競賽。
生物競賽可以自由報名,無需以校或市為單位參加。
直接選出省隊,再以省為單位參加全國賽。
時間和數學聯賽很近,地點也是。
來回路上都得耽擱2天,路費、時間都被浪費。
估計那段時間她需要在省會那邊一直住。
無親無故,也不能一直讓賈老師幫忙墊付。
回頭看看網上提前預約有沒有額外折扣,還得和姐姐說聲,預算給她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