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許風遲對此毫無反應。

總歸她日後和寇偉齊不會有接觸,也不會再被找麻煩。

他對她什麼看法、態度,都無所謂。

無視就好。

除非寇偉齊也順利進省隊。

當然,全省十四市。

即便寇偉齊市選拔時發揮失常,真正實力排得上前三,放到全省也隻能說排得上前42,還是撇除其他市隊人均能力極強情況。

但省隊隻要前六。

他基本不可能。

攏回思緒,許風遲感謝老師對她口語能力的提醒,便又回到自己位置上。

索性離晚自習結束也就不到十分鐘。

且剛剛才經曆那麼遭針對事件,還心大到就剩這麼點時間還要繼續睡,也顯得著實誇張和引人注意。

她沒再進學習空間,轉而擔憂起何玲玲。

不說她睡覺時候,光是方才醒過來折騰的那麼會兒及從任務和寇偉齊等人反應推斷,何玲玲應該出去至少有一十分鐘。

儘管隻是賽事組織方搞的晚自習,但多少算是在上課。

以何玲玲性子,肚子再不舒服,也不至於那麼久。

便發消息問她什麼情況。

何玲玲很快回複:[對不起,頭突然有點痛,不太舒服,就先回樓上房間休息了,忘了和你說。]

許風遲沒說話,目光在桌麵何玲玲沒有收拾的淩亂紙筆上微滯。

眉心擰起。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身體不舒服顧不上和她說很合理,忘了留個消息也正常。

但連東西也沒收,並且直到現在她發消息去問也沒想起來讓幫忙收拾東西帶上去。

這就很奇怪了。

這不是何玲玲性格。

過分社恐,導致為了減少和他人社交,何玲玲習慣每件事都做到儘可能不麻煩彆人的程度。

有次她下課去找何玲玲,偶然聽到1班同學說起何玲玲“壯舉”。

換季流鼻血,她不急著去醫務室和道水池旁洗臉,第一反應居然是趕緊拿紙把不小心落在同桌腳下的那滴血擦乾淨。

一個勁說“對不起”。

確定沒有什麼漏處理的地方,才想起要顧一下自己鼻子。

字麵意義上“血紅的唇”給全班同學留下深刻印象。

可就是這樣的何玲玲,竟有這般“疏漏”之舉。

但她想到自己震驚1班的何玲玲好友身份,又有些猶疑這是不是何玲玲隻有在朋友麵前才會表現出的一麵。

“咚咚咚——玲玲,是我,開下門。”

站在512房門口,許風遲敲響門。

房間傳來窸窣動靜。

聽聲音來源,感覺像是從床上下來,符合病人需要休息情況。

許風遲心中擔憂稍減。

旋即又在看到那張蒼白小臉時達到頂峰。

“臉色怎麼這麼差?頭很疼嗎?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隨手將裝有紙筆書本的包扔到沙發上,她趕忙將何玲玲扶回床上。

按著她躺下,又替她將被子拉過來掩好。

見何玲玲雙頰肉眼可見變紅,驚得她連忙伸手去探:“發燒了?!”

“沒……沒有。”何玲玲連連搖頭。

努力否認的模樣倒是看起來很有精神,沒有如方才那般病懨懨無力模樣。

上下將她打量,許風遲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測並直接說出:“生病是假,你有事瞞著我。”

何玲玲剛紅些的麵頰登時又白下去。

嘴唇緊抿,幾l番囁嚅。

想說,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不想說就彆說,彆為難自己,我並不是非要你所有事都告訴我。”

看出何玲玲的為難,許風遲主動開口,語重心長:“重點是你趕緊想開,調整好心態,彆耽誤明天省賽。”

還有句話她沒說。

那就是:何玲玲如果考差,豈不是反倒如了她那垃圾出軌男的爸爸和何菲菲母女意?

是的,即便何玲玲沒說,以許風遲對她了解,也已大致猜到原因。

社交範圍除了自己就是家的人,上著課突然情緒崩盤,還能是什麼原因?

抿唇,何玲玲乖乖點頭,眼神軟綿又掙紮。

許風遲隻是裝作看不出她的糾結。

這是何玲玲自己家的事,隻能何玲玲自己決定。

作為朋友,她隻能在事情鬨到自己麵前是出手維護,卻不能過度插手。

便轉移話題,聊起剛結束的晚自習。

雖然覺得提起來浪費口水,但以防萬一何玲玲明天自己聽到其他同學討論後胡思亂想。

許風遲沒掩藏自己與寇偉齊那場關於IMO真題的“爭執”。

沒提寇偉齊原因不明的針對。

或許習慣做學渣,從小到大也沒幾l次名列前茅的時候,許風遲完全沒有過“不服對方名次”這種想法。

也就壓根無法共鳴寇偉齊腦回路。

何玲玲更是隻有數學好,且好得“隻拿第一”,不然就是“擦邊及格”。

更對此無甚體驗。

倆人能想到的理由,有且隻有“何菲菲”。

但都默契沒提。

“我是真會,他以己度人,認為我提前背答案,反倒戳穿自己背過答案還裝不會的事。你說他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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