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63)(1 / 2)

(63) 你說得對

距離學園祭結束過去了兩個星期。

話說,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交換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這在很多影視裡麵都應該算是非常有趣的梗。但身為當事人,我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以為和五號交換身份,會很簡單。

首先相貌性格上很相近,再來五號也接收了我很多的記憶,知道如何處理我的人際關係。更何況,五號對於這種交換身份的工作也信手拈來。但我沒有想到五號會給我帶來那麼多的困難。

簡單來說,五號說他「上課聽不懂,在教室好無聊,下周考試要怎麼辦。」

其實五號的語氣會更像是無辜的孩子一點,但是我通過我的渠道知道,學識水平在小學階段的五號正在慢慢地向著「校霸」的角度發展。

我與他換身份的原因除了我可以更快地把握事情進度和情況之外,還有就是現在已經有人盯上我了,不管是黑衣組織,還是陀思,還是港口黑手黨,如果五號在這方麵防禦上遠勝於我。因此,我不可能會限製他不能和任何人動手,隻能說不要弄出大動靜。

我還在思索怎麼回答考試的問題。

裝病不去學校的話很顯然會被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發現問題。

考試棄考或靠得太差的話,很可能會被找監護人。

唯一的方法就是偷試題,但我就擔心五號處理時不能乾淨漂亮。我以後還是要回學校的。若是還背負這種名聲,我還得想辦法洗。

“素體,那個白毛老師邀請我去咒高玩兩天,我可以去嗎?”

五條悟啊。

當做學校交流生,也不是不可以。

跟阿笠博士說想換不同的學校看看,咒高在外也隻是披著宗教學校的外皮。阿笠博士也不會想太多。至於,暫時轉過去的理由和原因都可以由五條悟負責。

“在他麵前,要喊「五條老師」。”我說道,“其他的你自己做決定吧。”

“好。”

到這裡,話應該停住了。

直接掛電話也可以。

隻是突然想起芳川桔梗每次在複製人外出回來的時候,都會問他們「今天出去有什麼好玩的嗎?」作為交流的話題。

我突然猶豫,我該不該問這件事。

我與他的關係需要那麼近嗎?

這個時候,阪口安吾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應一句話「就這樣吧」便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後,進茶水間的阪口安吾說道:“倒也不必那麼拘謹的,綾小路君。今天得去給你父親掃墓,對吧?”

按照五號接到的主要任務便是混入異能特務科,查找「書」的所在。除此之外,便是提供陀思幫助。可在外的話,我是已故的綾小路閣僚的兒子,夢想以進入異能特務科就職而一直都在學園都市就讀。

我留給陀思的書頁上除了提及複製人之外,便是我與「那個人」的關係。我知道,有一天構築的幻想會崩塌,若不是因為我接受了現實,便是時勢所趨,現實逼到了麵前。

“如果你想知道父親對你有什麼遺言的話,你要是信得過我,也許你可以把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交給我。我代為轉達。”阪口安吾對我,頓了頓說道,“沒能見到你父親的最後一麵,也不要太遺憾。你父親一定希望你可以順利成長的。”

“謝謝。”

我隨口說道。

說完之後,我再仔細思考了一遍,除了謝謝,我確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跟阪口安吾說什麼。

大半年前,我還和雨宮蓮是朋友的時候,我就聽說「那個人」過世的消息。我一次都沒有想過去見他。也自然沒有想到自己要應人設的問題,去拜祭他,甚至去領取他的遺物。

阪口安吾估計發現我並沒有想要細聊的心情,便換了一個話題道:“上級說要將異能經營許可證審核過程交給你,現在有多少組織給你遞交材料了?”

“除了本地的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之外,還有美國的組合。”

這些組織裡麵除了武裝偵探社可能會比較配合一點,其他的都是不是善茬。

因此聽到熟悉的組織名,阪口安吾的眼皮下意識地跳了跳,說道:“中間需要補交材料,還有審核異能者的名單,據說都得去當場確認,詳細登記。你如果需要有誰和你一起去的話,可以跟我要人。”

“我應該可以。”

我對這些組織都有一定的熟悉度。

“不,你還沒有經曆過。”阪口安吾試圖要讓我能夠冷靜地思考一下輕率後的結果,說道,“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老謀深算,不少職員過去反而被他套出了不少異能特務科的信息,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經常你這麼有經驗,為什麼特務科沒有讓你去交涉?”

顯然,這個問題戳中了他的難言之隱。

阪口安吾表情晦暗下來,說道:“就是因為經曆過,才知道他有多可怕。”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說下去了。

“是因為四年前,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犧牲您的朋友去獲得異能經營許可證的關係嗎”

“……”

“今早去武裝偵探社登記異能的時候,太宰先生說的。”我看到阪口安吾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然起來,但是這樣的神態並沒有維持太久。

於是我繼續補充道:“他還說了不少你的壞話。”

這瞬間讓阪口安吾失笑連連。

我對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了解。當初我知道的是,他們三個是酒吧裡麵的酒友。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兩個人當中,其實太宰治會更偏向於織田作之助。這可能是與阪口安吾原本的立場與太宰治對立;也有可能是一開始,太宰治和織田先生先認識的;也有可能是在兩人之中,織田先生已經離世了。

我並不是太宰治,我無從得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對待這兩個朋友,從結果論上講,太宰治確實是稍微偏心的。

“太宰先生原本是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他的履曆都是你幫忙洗的。你有和他說過嗎?”

“有些原則性錯誤犯過之後,無論做了多少挽救和補償,都不會讓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等於沒有發生過。”阪口安吾並不想繼續討論自己的事情,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絕對不要對你的朋友犯原則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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