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電視屏幕上,遊戲人物提著槍,正小心翼翼的在前進。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哎,你手機又響了,理一下行不行。”旁邊在化妝的男人不滿道。
“化你的妝。”淩源頭也不回。
“那你好歹把聲音關了。”
淩源:“不關。”
“毛病,”男人白了他一眼,起身,“我去趕通告了。”
“拜拜。”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家啊,我現在上升期,你被媒體拍到我就完了。”男人穿著鞋說,“嘁,之前陪你演那場戲的時候已經受儘你家人的白眼了,現在還要收留你,我是倒了幾輩子黴才攤上你這兄弟,你出去住酒店行不行?”
“不行,他們會差我身份證。”淩源說,“我再待幾天就走了。”
男人走後,淩源斂眼,一把丟掉遊戲手柄,抓起響個不停的手機躺到沙發上。
光屏幕上鄧文瑞這三個大字就讓他氣得想砸手機。
一場毫無回應的暗戀能持續多久,彆人他不知道,但他的暗戀已經結束了。
十年。
十年光陰,全耗在了鄧文瑞一人身上。
心裡已經把寫著鄧文瑞的小人紮了千百遍,屏幕滅掉,又緊跟著亮起。
看到屏幕上“譚敘”兩字,一個激靈,接電話的動作比猴還快。
“哥,中午好,午飯吃了嗎?”
“閉嘴吧,”譚敘聲音淡淡,“離家出走到幾號?”
“哥,”淩源猶豫片刻,“你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讓我進天旭嗎?”
“我可沒答應你。”
淩源道:“你爸答應我的!”
“那你找他去。”
淩源很氣,他是獨生子女,從小就跟在表哥譚敘屁溝後麵,小時候被欺負,長大後被冷落,根本感受不到來自哥哥的愛護。
他正要說話,門鈴聲響起。
淩源在好友家住了幾天,除了經紀人還沒見彆人上過門,這會好友出去跑通告了,經紀人自然不回來敲他家門。
掛了電話,他走到貓眼看了看。
鄧文瑞一身西裝,顯然剛從公司趕來。
這人怎麼找來的?
淩源來不及多想,鄧文瑞又抬手,不急不緩地按了幾下門鈴。
他認識鄧文瑞
這麼久,最煩的就是他這副模樣,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變臉——除了他那小外甥宿維安。
他開始最喜歡的就是鄧文瑞的好性子,現在最討厭的也是鄧文瑞的好性子。
內心掙紮不過十秒,他就啪嗒開了門。
鄧文瑞:“回家吧。”
“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在管我?”淩源問。
鄧文瑞:“老師。”
“去你媽的老師,有跟學生接吻的老師嗎?”淩源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