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奪回榮府(2 / 2)

軒轅起握著她的手:“所以皇帝和我都想娶你時,你選我。”

賈瓊嘻嘻一笑:“這不是廢話嗎?除了你也沒有男人給我攢嫁妝,旁人抓狐狸的技術不如你。”

見她稀世美貌,巧笑嫣然,宛若朝霞初升,菡萏初放,軒轅起心頭不由得一熱,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背,神智蕩漾,眼神迷離,忍不住就低頭往她唇上吻去。

賈瓊被他摟得也有些春/心蕩漾,還好反應快,身子往後一仰,清澈的大眼睛盯著他迷離地鳳目。

“你要乾嘛。”

“嗬,你說呢。”

賈瓊手指戳他胸口,使了些力道,他不由得一縮:“你早晚嫁我,給我親一親無妨。”

“這種事,怎麼也得十四歲吧?我才十二歲。”上初二的年紀時,初戀、初吻還算正常。況且在現代法律來說,十四歲就是一道門檻。

他摟緊了一些,盯著她說:“我等不到兩年後了。你明年必須嫁給我,我現在親一親你又能打破哪個衛道士的規矩?你今年就可以嫁了。”

賈瓊看著他固執的表情,不由得好笑:“流氓。”

軒轅起摟著她一個轉身換了一個方向,她站直身子時,他才俯下身吻上她的嬌唇。

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再欲拒還迎就已經晚了。賈瓊整個人被他緊擁貼在他身上,他的修長健碩的身體讓人生出無限遐想。賈瓊明明不是柔弱之人,可是她感覺他似乎有主宰一切的力量。

輾轉反吻了好一會兒,像是要品嘗解他身上熱毒的解藥,可是隻把自己弄得越來越熱,越來越不知足。

他終於鬆開了喘著粗氣,眼瞳變為極純粹的墨綠色。

賈瓊終於意識到自己屬於不滿十四歲的女童,喃喃:“你這是要坐牢的……”

軒轅起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摟著她的肩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還怕坐牢?”

賈瓊挨著他的胸膛,暗想難道我當了幾千年的女仙,其實也寂寞了。可是洪荒妖男雖然多,都不適合做道侶,洪荒大神也多,可不是名草有主的就是修著注孤生的道法。

賈瓊又想起他之前說的想當皇帝,軒轅起才道:“隨便說說,隨便想想,你問問天下有能耐的男人,有幾個沒有想過當皇帝的?”

賈瓊擰了擰他的腰,罵道:“男人的劣根性!”

……

賈政在新家安頓好後,他的心情也稍平複了。這日去榮府給賈母請安,從前的下人見著他時,他也就擺出一副對名利雲淡風輕的姿態來。

可是當賈母遣開了下人,將真相告知他,他那姿態就端不住了,滿心的悲忿,隻覺自己所受的屈辱全然是王夫人造成的。

“這個毒婦害我!”

賈母抹著淚:“如今瑚兒冤魂未散,恐傷及你全家。如今隻有請來舅老爺一起處理了這事,才能保你家和王家無礙。”

賈政哀歎道:“娶錯妻,竟累我全家!事已至此,又複何言?”

賈政等到了王子騰的休沐日,請他到了他的新家見證,又令人拿來早就病得半死不活的傷殘人士吳興夫妻與王夫人當場對質。

吳興夫妻聽說了賈瑚冤魂未散還要索命,果然嚇尿了。

吳興家的哭喊著:“老爺饒命!我是財迷心竅!為了孩子的前程才答應為太太辦事,我沒有想到瑚大爺會來索命。”

王夫人當時出於對李惠娘的嫉妒,也是為了他們二房的前程,才把自己的一些煩心說與馬道婆聽。馬道婆跟她說,隻要除去李惠娘和賈瑚二人,將來賈家的家業還是要落在二房。

於是她讓周瑞家的偷偷在李惠娘的藥中放紅花,讓吳興家的弄死賈瑚。馬道婆收了她的重金,為她改了李惠娘的墳塋要鎮得她魂飛迫散再不能來找她。賈瑚淹死後,她還借超度之名,請馬道婆在荷塘邊做了法,馬道婆使了一支金簪鎮壓賈瑚。

這些內情沒有彆人知道,可她沒有想到賈瑚的冤魂真能找上門來。

縱使如此,王夫人也不想認命:“吳興家的,我待你不薄。你自己與李氏結怨懷恨在心,為何要誣賴我?”

吳興家的嚎啕大哭:“我不過是一個下人,又怎麼會跟先大太太結怨呢?我配與她結怨麼?太太,我這一生算是完了,我知我沒有侍候好你。可是這會兒,事情也推脫不得了。您就不要再開奴婢的玩笑了。”

王夫人忙看向臉色鐵青的王子騰:“大哥,不是的,我沒有做過。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幫我。除了這奴才的一百之詞,他們沒有證據的。”

王子騰知道自己妹子是個心狠手辣的,可他畢竟護短的性子,於是對賈政道:“妹夫,事隔多年確實沒有證據,就算這世上真有鬼怪之事。那賈瑚鬼魂來了,與他對質一翻又何妨?”

這王家人果然都是不怕陰司報應的,王熙鳳都還是輕的。

賈政卻相信王夫人手上不乾淨,一個下人沒有彆的利益驅使和威脅,何必謀害家族的小主人,況且當年的丫鬟和嬤嬤具都被王夫人那麼乾淨地打發了。

賈政道:“瑚兒會相信嗎?敬大哥、大哥會相信嗎?若不讓這毒婦一人做事一人當,瑚兒就要寶玉抵命了。”

王夫人尖聲道:“不能傷害寶玉!寶玉是無辜的,這不關他的事。”

寶玉是王夫人的命根子,如今賈珠讀書也就這樣了,元春這個年紀也沒有個前程,銜玉而生有大造華的寶玉就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王子騰看著王夫人這驚慌失措的模樣,知道要保下她自己要承擔很多風險,而且眼見忠義親王將要繼位,賈家二房真的謀不到什麼助力和利益。王熙鳳是他的親侄女,由她來聯結賈王兩家的利益同盟。

借賈赦和忠義親王的關係以及長孫殿下與自己的上下級關係,他在新朝中也是大好局麵。

王子騰攥緊了拳頭,說:“妹夫,既然妹妹脫不開這關係,就讓她出家為尼吧。”

王夫人朝王子騰撲了上去,跪倒在地,抓住王子騰的衣擺:“哥哥,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王子騰既然下了決心就不會為感情所左右了,冷冷道:“你既已做下,可又沒本事收拾乾淨,現在何必求我?我是個領兵的,不是捉鬼的。那妙雲大真人倒是能降妖伏魔的,你能求他去害了賈瑚的冤魂?”

王夫人心頹然在地,王子騰冷哼子一聲,抽回衣擺看向賈政:“你若是中用些,何須妹妹這般謀劃。落到如今境地,也不必擺出是我王家女害了你的模樣。”

賈政滿腔的憤恨不平像是被澆了一個透心涼,這時才覺羞辱。原來自己沒有本事時,連恨都是沒有資格的。

賈政對賈赦更加嫉妒,隻覺賈赦還不如他,就因為賈赦比他早生了兩年,不但能繼承爵位,往來皆是皇子皇孫,王公大臣。

王子騰起身離去,賈政隻得恭恭敬敬送他離開,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敬,而王夫人則成為棄子。

……

因為要參加中秋之後的采選,賈瓊沒有在玄真觀多留,返回榮府。賈赦如今當了榮府的家,整日和賈璉夫妻、賈瑤調選下人,依他的性子原來王夫人用慣的人都送給了賈政。

田莊莊頭和管鋪子租金的管事,有些是王夫人的人,有些是賈母的人。賈母的人不能亂動,要先動王夫人的人,此時臨時尋人接管莊子十分困難的。一個不好,幾年的租子就收不上來了。

賈瓊聽說這些,說願意跑一趟外地的田莊清查賬務。賈赦卻不讓,隻讓她專心準備采選的事。

瓊瑤姐妹參加采選卻沒有請嬤嬤,賈赦這個從小呆在宮裡的太子伴讀親自教她們禮儀。其實貴族人家孩子從小時就學過了基本的禮儀,如賈瑤的行止坐臥儀態便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不是清朝,也沒有花盆底的鞋子。

賈赦在上頭講解:“手交疊放在小腹,腰背要挺,雙肩下垂不能縮著,微微低下頭,不可直視貴人。走路時步子小,要穩……”

賈瓊、賈瑤坐在下頭,聽著“賈赦嬤嬤”在前麵自信地口沫橫飛講著宮廷行止坐臥的禮儀規矩和儀態。

賈瓊歪在椅上打了個哈欠,賈赦瞪了她一眼:“瓊兒,認真一點!你要是出個什麼差錯就是丟榮府的臉,也丟了你妹妹的臉!”

賈赦就知道會這樣,所以不得已,他得親自教導。外頭請來教養嬤嬤能鎮得住這猴兒才怪了。

賈瓊揉了揉眼睛,說:“不好意思,賈嬤嬤,你繼續教。”

賈赦吹胡子瞪眼,然後深呼吸平複,然後繼續示範走路。

黛玉和賈玥忽然在屋外探頭探腦,交頭接耳,賈瓊瞄見了,說:“爹爹,你看清華和明華也想學呢,要不,讓她們進來一起學一學,將來她們大了也用得上。”

於是幾個女孩子都成為賈赦的學生,賈赦教她們走路,對各種不同地位的主子的行禮問安規矩。

學了大半天,賈赦自己累了,下午就去睡覺了,讓她們自行練習。

賈瑤幾個還認認真真的練一練,賈瓊坐在一旁吃著西瓜。

“妹妹走得不及爹爹,爹爹那是嬌花照水、若柳扶風的,妹妹這差遠了。”賈瓊說著,用她那白棉布手帕擦了擦下巴上的西瓜汁。

賈瑤將手帕打個結,朝她一扔:“不許這麼欺負爹爹!”

賈瓊接過她的手帕,感歎:“這就幫著爹爹了,我左右是個外人……”

黛玉、賈玥掩麵而笑,黛玉打趣說:“隻是寶姐姐已經回她自己家去了,不然她可得非來當大舅舅的女學生不可。”

賈瑤卻道:“爹爹也不是任誰都收的,寶姐姐又不是咱家的姐妹。清華也不許笑話你大舅舅,他這是拿姐姐沒辦法。”

黛玉這才朝賈瑤討饒認錯,說:“我知道大舅舅辛苦了,改明兒咱們做針黹,給大舅舅做衣裳,也全當作謝師禮了。”

賈瓊一聽又是自己水平最次的領域,忙道:“你們隻量尺寸,在布料上畫好,我負責裁剪。”

可憐的賈瓊隻擅長用剪刀,讓她縫衣服可就難了。

幾個女孩又是哈哈大笑,相攜去了賈瑤屋子選她剩下的料子,卻多是女孩子用的。黛玉那兒卻有男子的料子,她每年都會給父親做點東西,讓下人給他帶去。

於是,女孩子們學禮儀、做針黹,不覺到了中秋。

中秋大朝會上,崇德帝下旨,複立忠義親王為太子。中秋之後由太子監國,明年將舉行禪位大典,崇德帝要退位專心修道。

此是雖然引得皇室動蕩,但是朝中主要大臣並不意外,早前上月皇帝就讓忠義親王監國了。

新太子帶著兩個兒子進宮,請求皇帝收回明年禪位的旨意,在紫宸殿外跪著。直至傍晚大雨傾盆,皇帝入定醒來,扶起兒子、孫子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動人畫麵。

三王爺一脈“哀鴻遍野”,原來的門人與派係幾作鳥獸散,隻軒轅起的克妻斷子絕孫的名聲也在坊間更廣為流傳。

忠義親王重新成為太子,除了他自家人高興之外,最高興的莫過於賈赦了,行止坐臥間都像是王八之氣外漏。

複立太子的事,賈瓊沒有疑問,但是明年就禪位的事,就她一頭霧水了。明明軒轅清身上有了潛龍之氣,他才是下任皇帝才對。

難道短短半年時間裡,忠義親王等不了還要造反?有病吧?或者他身體不好嗝屁了?

這天賈赦在榮禧堂後堂擺飯,大房一家子及黛玉、賈玥、李鈺都來參宴,賈母最近因為二房的事氣兒不順,便沒有來。

家宴之後上了茶果閒話,賈赦說這樣大的喜事,該給太子備上厚禮,邢夫人有了身孕,近來害喜不止,此事自然又落到了王熙鳳頭上了。

散會之後,賈赦獨留了賈瓊下來,對她說:“瓊兒,你也得備份賀禮才行。”

“不是讓嫂嫂備禮嗎?”

賈赦又不能提前告訴她婚事,否則她現在能翻出天去。

“你到底長期修道,也通些養生之數。這事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這樣大喜事,你不表示一下,不好。”

“皇上癡迷於修道已經太過了,何必讓太子也接觸那些?”

賈赦好脾氣哄著:“你獻的又不是那亂七八糟的丹,讓太子惜福養氣,將來他有更多的精力治理國家,也是造福百姓的事。”

賈瓊見他這樣,也實不忍潑他冷水,便叮囑他:“我知你和老殿下是從小的情分,但是老殿下現在終於複立太子,你可不要這時候問他討要官職好處。朝堂的事咱們少添亂摻和,更不可仗勢欺人,對百姓巧取豪奪。”

賈赦不知賈瓊的心意,反而喜滋滋說:“爹爹如何不明白,定不會亂來。”

賈瓊這才取了一個小瓶子給他,說:“這是用人參、雪芝、靈果和妖丹靈力煉的丹,本來是給你生辰備的。你自己留幾顆,餘下勻給你的老殿下吧。隻一樣我得說說,服了這丹後,十日內不要近婦人身,於延年益壽才有效用。”

賈母的生辰在八月初三,日子剛過去,但因為賈政一房的變故,隻低調的一起吃了一頓飯。賈赦生辰在八月二十一,眼見就要到了,可是那會兒她和妹妹正忙著進宮采選的事,也不能一起熱鬨了。

賈赦咳了咳,才接了過來,滿口答應。

賈赦如何去給太子送禮奉承且不細提,匆匆過了幾日,便到了采選之日。

瓊瑤姐妹由著鳳姐、黛玉、琰、玥幾個盛裝打扮,長發梳了一個飛仙髻,帶著寶石、珍珠頭麵和步搖,額前也畫了花鈿。

姐妹倆眉眼五官雖然有幾分相似,但氣質迥然不同,賈瓊清麗昂揚,賈瑤溫柔嬌美。

鳳姐等人連連讚歎,隻道:“咱們府上的姑娘一出去,穩穩地壓過旁人家的。采選的才人讚善的事兒一過,咱們府的門檻可要被人踩破了。”

賈琰不禁豔羨,近來她深切的體會到自己原來是旁支的女兒,將來不知能有個什麼前程。

賈瓊笑道:“我才想著,過幾年鳳嫂子有得忙了,彆說我和星華可能會出嫁,還有昭華、明華也少不得要你操心。也許清華將來出家也是要請鳳嫂子幫忙的,彆人沒有這能耐呀。”

鳳姐笑道:“好你個不知害臊的!平日你是個說一不二的混世魔女,老爺都得哄著你。你說說看你欺負得我還少嗎?現在知道總有落到我手裡拿捏的時候了?”

“欺負哥哥是常事,欺負嫂子真不多。”賈瓊頓了頓,“我是說嫂子趁這幾年還不用忙這些,趕緊再生幾個孩子,好給蕤兒與太太的孩子做伴。姐妹們在家時還能幫著看護,可讓昭華、清華當一當先生,將來可就沒這便利了。”

鳳姐臉上一紅,咄道:“還是這麼不害臊,淨說這些。時辰不早了,老爺該在儀門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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