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捉蟲)(2 / 2)

可看看如今路家這糟心的情況,以張氏和路老三的性格,不跟厲懷明結仇怕是很難了。

要是自己一個不疏忽,厲懷明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吃虧的肯定是人單力薄的厲懷明,一個搞不好,厲懷明又徹底黑化了,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最好是儘快分開他們,還是帶著厲懷明搬出來住吧。

路歸元一邊想一邊走上去縣城的路,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正準備用上異能,快些到縣城,就聽到後麵又傳來噠噠的蹄子落地聲,隻好又放慢了速度。還特意往邊上走,讓出路來。

驢車在他的身邊減緩了速度,路歸元轉頭去看,就見趕車的是一個頭發花白,40歲左右的漢子,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路歸元立刻從傻子的記憶裡扒拉出關於這個人的信息出來。

這人是在路歸元傻了之後搬到村子裡了,還是個挺厲害的大夫,大家都喊他薛大夫。村裡但凡有個頭疼腦熱,斷手斷腳的都來找他,他能用最便宜的藥醫好。

醫術比縣城裡的大夫還要好,有許多縣城裡的人還慕名的過來找他看病。路老爹還在的時候也帶過路歸元去找他看病。

照理說他錢賺的也不少,早就有能力搬到縣城裡去了。

可他一直都沒有搬家的意思,反而在小河村住的很安穩,大有在這裡隱居的意思。

他對其他人都是不假辭色,神情淡淡的不悲不喜,村裡的人都敬畏他。然而路歸元仔細查看記憶就發現,薛大夫對他比較關心。

他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冷冷的,可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路傻子麵前,問一些他的狀況。若是知道了傻子哪裡受傷或者生病了,就會給他送些藥,不要錢的那種。

整個村子裡也就路傻子有這個待遇。

路歸元再仔細查看記憶就發現原因了,那天路老爹從猛虎下救下的人之中,就有薛大夫。

路老爹受傷的後,薛大夫用儘全力去給他醫治,隻可惜藥材不足,終究是無力回天。

路老爹臨死前,一直都惦記這癡傻了路歸元,薛大夫是清楚的。也許是出於報恩,他也把路歸元當自己的後輩來照顧,時不時就關心一下。

讓路歸元奇怪的是路老二和路老三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薛大夫已經讓驢車停下來了,聲音沒有起伏的道:“上來。”

路歸元猶豫了一下,就乖乖的上了他的驢車。

驢子重新開始跑動,薛大夫頭也不回的問道:“去哪?”

路歸元撓撓頭:“去縣城。”

薛大夫眉心皺起,聲音聽起來就知道主人不高興了:“走著去?”

路歸元沒有回答。

薛大夫更不高興了,“你娘讓你去的?”

路歸元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解釋道:“不是,我想去給我媳婦買點東西。”

薛大夫臉色緩和了下來,“聽說昨天你娘給你討了一門媳婦,你媳婦怎麼樣?對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歡?”一連幾個問題,這是他難得的說了這麼長的話。

路歸元能感覺到他話語中的欣慰和關心,“挺好的,媳婦很漂亮,我很喜歡。”這是大實話,就是後續帶來的麻煩讓他很頭疼。

“那就好。你爹要是知道一定會為你高興的。”薛大夫眼角眉梢都柔和了幾分,然後就不說話了。

兩人一路聽著噠噠的蹄子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相對無言。

另一邊路家,張氏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被自己最討厭的兒子給打得慘兮兮的讓人給扶回來,頓時氣炸了。

找不到罪魁禍首,就去猛敲路歸元的房門大聲罵道:“你個災星浪蹄子狐狸精掃把星!是不是你慫恿那傻子打我兒子?你開門!給我出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給路傻子娶了你這個禍害!

你才進門第一天呢!就先慫恿路傻子頂撞我!再去把我兒子給打了!過幾天是不是就讓路傻子把我們都給殺了還霸占我們路家?你出來!讓大家給我們評評理!我們家有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來禍害我們家?你出來!”

屋裡的厲懷明冷笑,傻子才出去討打呢!然後很囂張的高聲回道:“你都說他是個傻子了,他想乾嘛誰能管的著?你是他親娘都管不了,我才跟他認識一天都不到,能讓他乾什麼?他不打我都已經很好了!

彆自己做不到就去怪彆人!你這種自己永遠不會錯,錯的都是彆人的人我見得多了!少在這裡煩我!不然等路傻子回來,我就讓他去打你們,看看他會不會真的聽我的話!”

張氏被他氣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將路老三送回來的村民們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

大齊朝講究孝道,再囂張的媳婦也沒有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頂撞婆婆,還放言指使自己的夫君去打婆婆和小叔子的。這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一時眾人都是對著路歸元臥房指指點點,那嗡嗡的嘈雜聲厲懷明在房裡都聽得到。

厲懷明不耐煩的繼續高聲喊道:“誰在在外麵吵,等路傻子回來了我就讓他打誰去!”

外麵瞬間安靜了。厲懷明繼續躺在床上補眠去。

張氏被氣得臉都綠了,還是路老三勸她,她才罷休。

送走了其他村民,張氏拿出藥膏來給路老三上藥,看她屁股腫得的老高,心痛得直掉眼淚:“他怎麼就那麼狠心!這都能下的去手!你看你現在都腫成這樣,那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這是想要把你給打殘啊!真是冤孽!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畜生!克死了你爹和你外祖外祖母不說,現在還要把你這個弟弟也打廢了!以後還不知道他想要禍害誰呢!”

路老三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原來以為路歸元是個傻子非常好哄,以前他就三言兩語哄得路歸元給他做打手,幫他乾壞事,現在不過是想讓他把他媳婦給他玩玩,就凶成這樣!

弟玩兄嫂又怎麼了,隔壁村子還有人幾兄弟共用一個媳婦呢!

他不由得又想到昨天看的那本香豔的話本,裡麵說的就是兄弟倆共用一妻的香豔故事。

話本中兄長是個殘廢,房事上硬不起來又不敢讓人知道,父母給他娶了一房非常美麗的妻子。

妻子嫁過來才知道兄長不行,整天愁眉苦臉的。兄長非常愧疚,於是便想出了讓弟弟代替他行房的主意。弟弟覺得這樣有負兄長的關愛,再三拒絕。

妻子得知了夫君的想法,又見弟弟儀表堂堂,甚為威武,就跟夫君合計,晚上去自薦枕席,由兄長打掩護。

弟弟最終盛情難卻,和嫂子成就了好事。

之後,兄長為了彰顯自己床上功夫了得,娶了多房美妾,然而每天晚上都是讓弟弟代他去行房。

路老三初看時也不過是覺得畫本上所寫得非常香豔刺激,並沒有多想其他。

直到今天早上聽到張氏和路歸元發生爭執,過來查看時看到了厲懷明的側臉,頓時驚為天人,整顆心都被迷住了。

然後就想到了那本話本。

話本中兄弟倆的情況和他們現在兄弟的情況何其相似。

話本中的兄長是個殘廢,所以不能人道。

而他的兄長是個傻子,肯定也不懂得怎麼行房。那他這個弟弟豈不是就能像話本中的弟弟一樣,坐享兄長的所有嬌妻美妾?

他是沒有看到厲懷明的正麵,而且還是一瞬間,很快就被路歸元給擋住了,所以也沒有看到他眉心綻放的牡丹花,就主觀的判斷路歸元肯定是不懂得行房,沒有碰厲懷明。

一想到這個他就興奮起來,然後就跟著路歸元出去找機會哄騙他把厲懷明給自己玩。

沒想到路歸元反映那麼強烈,直接把他摁著猛揍了一頓。

想起路歸元揍他的時候那可怕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的發抖。

可是要讓他就這麼放棄了,他又很不甘心,同時更加怨恨起路歸元來。

聽著張氏的絮絮叨叨,路老三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法子,故意哀叫一聲。

張氏以為是弄疼他了,趕緊擔心的小聲詢問。

路老三便道:“娘,我這是在替您擔心啊!您也看到了,我這個嫂子可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才是他嫁進來的第一天呢!就能慫恿的我那個傻子大哥先是頂撞您,然後又把我打一頓。以後有他在,那傻子肯定不會再聽我們的了。以後這個家怕真的要換個人來當家作主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您啊!”

張氏懊悔不已:“早知道他是個攪家精,我就不貪圖那五兩銀子的嫁妝了!要是他完全把控住那個傻子,天知道那傻子還會不會把錢上交給我!”

路老三連連點頭:“正是!”

張氏一拍大腿,堅決的道:“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再留在我們家!得把他趕走才行!反正那五兩銀子已經拿到手了,他這個人留不留也不大要緊。我明天就去找村長,讓村長做主把他給休了。”

路老三趕緊阻止,開玩笑,把厲懷明趕走了他還怎麼將人吃到嘴裡?

“不行,把他趕走了,娘去哪裡再給路大傻找一個不要彩禮還倒貼嫁妝的媳婦?您彆忘了朝廷的規定,要是今年還沒能給他娶媳婦,明年咱們就得多交一個人的人頭稅!”

張氏一想,是這個理,大齊的人頭稅可不少,翻上一倍就等於多交一個人的人頭稅。而且她一點都不想在路歸元身上多花一文錢。

“那可怎麼辦是好?難道要讓他繼續留在我們作威作福的欺壓我們?兒啊,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這個兒子一向是最聰明最機靈的,讓他想辦法,還沒有一次讓她失望過。

這一次也是,“彆擔心,我有辦法對付他。”

張氏心中一喜連忙追問:“是什麼方法?”

“我們隻要抓住他的把柄,讓他不得不聽我們的話就行了。”

“可是他一個剛嫁到這裡的小哥兒,能有什麼把柄被我們抓住?”

路老三神秘一笑,招手讓張氏湊過來,小聲的在她耳邊道:“沒有我們可以自己製造,隻要這樣……這樣……,到時候就不怕他不聽我們的話,你想要他做什麼都行。”想到話本裡的香豔□□,不由得舔舔嘴,又加了一句:“說不定還能給我們賺錢。”

張氏有猶豫了一下,想著反正當初把他娶回來也不是真把她當媳婦,也不過是不想給路大傻多交人頭稅,順便多一個人給他們做牛做馬。現在有辦法能讓他乖乖聽話給自己做牛做馬,還能讓兒子開心,給家裡賺錢,有什麼好猶豫的?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路老三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笑容。

驢車走了兩多個時辰,過了中午才到縣城。

薛大夫在城門口將路歸元放下車,並囑咐一句買完東西在這裡等,就牽著驢車溜溜達達的離開了。

正準備要說不用等他他可以自己回去的路歸元:“……”

算了,到時候就遲點回到家吧,額,希望厲懷明不會因為等他太久了生氣。

路歸元先娶了衙門的監牢,拿了些碎銀子給監牢衙役,然後進去探望被強更名的史大牛和黃菜花。

兩人都被關在地牢的最裡邊,周圍的囚犯也比較稀少。

路歸元來到的時候就見夫婦倆有些瘋癲了,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聽說有人來看他們,立即高興的跳起來撲到柵欄上,兩雙手使勁的往外伸想要拉住路歸元,被來開門的衙役一鞭子下去嚇得又躲回角落裡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路歸元等那衙役離開之後,就進了牢房用精神力控製他們,詢問他們把錢放哪裡去了。

那老婆子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遞給路歸元,路歸元接過來一看,荷包的正麵繡著明月千山圖,背麵繡了一個名字,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荷包的主人是誰。

荷包裡邊正好放了三百兩銀票。

路歸元心裡大呼幸好,差點就錯過了媳婦的荷包和三百兩銀票了。

離開了地牢,路歸元就去給厲懷明才買必需之物,衣服被褥枕頭都是買上等絲綢做的,絕對不會割皮膚。

又去買了洗漱用的銅盤,鏡子梳子,看到有賣簪子的,想了想,沒有買,而是去首飾店裡買了一塊還算好的玉料,和一套雕刻用的工具。

那掌櫃看他挑工具的熟手樣子,就知道他有幾分本事,便道:“小哥看起來也是個行家,以後若是雕出什麼好作品,可以拿到我們店裡來售賣,隻要做得好,絕對會給你一個實惠的價錢。”

路歸元想了想便答應了。

前世末世之前,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還選了一個萬金油的漢語專業,結果啥都還沒學到,末世就來了。

大部分人都在一夜之中變成了喪屍,他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比較幸運的是沒過幾天,就意外的恢複了神智。

好在那幾天隻有他一個人在宿舍,宿舍的其他人在末世來臨的那天晚上都出去嗨了。而且他的宿舍在最頂樓的角落,平時就很少有人路過那裡。

其他沒變喪屍的幸存者不是被喪屍給咬死了就是跑出去了。

讓他得以在沒有神智的前幾天沒有碰到任何生人或者喪屍,也就沒有吃過人肉,否則可等他恢複神智之後能惡心死。

後來他也沒法回到人類之中,隻能混跡在喪屍群中四處遊蕩。一次意外進入了一個玉雕師的家裡,看到了那位玉雕師的工作室,想起了小時候曾經的升起過成為玉雕師的夢想。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乾,又不用吃喝拉撒,還有工具在手,和學習的各種書籍視頻,那何不就在這裡學習一下玉雕,滿足一下自己又小時的願望?

想要學習雕刻當然也少不了要學繪畫。

這一學就學得很認真,然後意外的在學習中覺醒了精神異能。後來他發現在雕刻的時候附上精神力,一氣嗬成,最終的作品會有奇異的效果,還能修煉精神力,就更加的迷上了雕刻和繪畫。

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營生手段,可以雕刻他最為熟手,可以雕刻一些小玩意來賺錢。

差不多花掉了之前從那對老夫婦身上搜到的幾十兩銀子,才把需要的東西都買全。

見手上還有三兩碎銀子,就到就近的一家飯館打包了兩隻烤雞,兩份精米飯,又去了縣裡最好的一家點心店,買一些招牌點心,才扛著巨大的包裹回到城門入口,就看到薛大夫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路歸元買那麼多東西,薛大夫也不多問,路歸元上車,就趕著驢車走起來。

驢車走了兩個多時辰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村子,路歸元在村口便下了車,離開前,薛大夫把他叫住,塞給他一本書和一盒膏藥,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話就走了:“不懂的就看書,照著書本上去做。藥膏是給你媳婦用的。”

路歸元滿頭霧水翻開了手裡的書,頓時驚得差點把手裡的書給扔了,這他娘的是一本春宮圖!還是男男的!

可問題是,薛大夫為什麼要給自己這麼一本春宮圖?

再想到薛大夫離開前的那句話,分明是告訴他,要是不懂得怎麼行房就按照書裡來。

路歸元頓時黑線了,他以前是傻了沒錯,可誰說傻子就一定不會那啥了!怎麼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懂那啥!

不過這盒膏藥確實很有用。

回到路家,房屋裡還殘留著晚飯的香味。不用想現在肯定是鍋裡一粒米都沒有留給他。

路歸元也不在意,扛著大包裹就回到自己的臥房前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厲懷明的聲音:“誰?”

路歸元:“是我,給我開個門。”

等了一會兒,房門打開了,看到路歸元肩上扛了個大包裹,厲懷明不由的挑了挑眉,“什麼東西?”

路歸元嘿嘿笑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等看到路歸元吧包括你的被子衣服洗臉盆等一一拿出來,厲懷明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狐疑的問道:“你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你不是說你沒錢嗎?”

正高興的等著厲懷明表揚的路歸元臉上笑容一僵:“……額,我、我撿到的。”

“嗬,”厲懷明雙手抱臂,冷冷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會信?”

路歸元乾笑:“真的是我白撿的”可不就是白撿的嗎?不過是從那對老夫婦的包裹裡撿到的。

厲懷明冷著臉:“既然有錢了你怎麼不留著給我做路費回京城?還是說你其實就是嘴上說的好聽,事實上從來就沒想過要送我回京城?”

路歸元確實有這種想法,不過看現在厲懷明臉色那麼難看,肯定不能表露出來,趕緊喊冤道:“冤枉啊!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誠意,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不是真心想要送你回京城,就讓我天打雷劈……”

話還沒說完,“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就直接劈下來在屋頂上劈了個洞。

路歸元臉都綠了,該死的天道!可真是沒放過任何打擊他的機會!

頂著厲懷明的怒火,路歸元的神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這老天爺肯定是睡傻了,我誓都還沒發完就亂劈,回頭我就畫個小人詛咒它!讓它睡覺落枕,夢裡被一群神獸當草踩!”

轟隆!又是一道雷劈在了他們屋頂上,之前的大洞旁邊又破了一個洞,其中還有一塊瓦片正好砸到了路歸元的頭上,碎成幾塊落在地上。

路歸元:“……”

厲懷明:“……”

房間內靜默了好一會兒,路歸元委屈又無辜的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明哥兒你要信我。”

厲懷明被方才兩道雷這麼一攪和,氣也消了,“那你怎麼不把錢拿回來給我?”

路歸元:“你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了,我撿到的錢也不是很多,才四十多兩。要去京城,光是雇用鏢局就不止這麼一點。還不如等邵家商隊來了,你跟著邵家商隊一起走,不用你出錢,一路上他們自然會供著你,讓你舒舒服服的,還會保護你的安全,多好。

這四十兩也就剛夠給你買一些吃用的,讓你留在這裡的這幾天可以過得舒服些。”

厲懷明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個黑漆漆的木盤,粗糙的大海碗,還有自己裡衣上私下來的洗臉布,就一陣惡寒。好吧,路歸元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

“我似乎沒有說過我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厲懷明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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