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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本來就聚集了許多舉子準備參加明年春天的春圍,現在皇帝開恩科,就表示他們有兩次參加考試的機會,能被錄取的人數也就更多。個個都是歡欣鼓舞。

厲懷安也曾經放過話說要參加會試,隻不過現在他有孝在身,沒法參加,也就相當於他失去了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隻能說是他自己作死做出來的。

路歸元隻是兒婿,婿是不用給嶽父嶽守孝的,可以去參加。

經曆了幾個次考試,路歸元已經完全習慣了考試的流程,搜身進考場,發卷答題完全不慌不忙。

這一次的主考官是禮部尚書,前任禮部尚書的死對頭。

前任禮部尚書是楊宰相的兒子,因為當眾放話說厲懷明親自下田耕種不配為讀書人的話,被皇帝直接擼了官職,趕回家養老了,這一任禮部尚書才能夠上位。

也因此他對厲懷明多看重幾分,得知路歸元來參加會試,就免不了對他多關注一些,每次巡查路過路歸元的考棚時,一雙犀利的眼睛總是要多打量路歸元幾眼,看到路歸元奮筆疾書,沒有一絲停滯,這才滿意,總歸沒有太差。

有同樣心思的還有其他人,誰讓厲懷明現在幾乎成了全國百姓公認的白月光,在眾人心中是千好萬好,而在他們看來是走了狗屎運僥幸娶到厲懷明的路歸元,若拿不出點厲害的本事來,那就是配不上厲懷明,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路歸元對這些打量的眼神早就見怪不怪,拿筆的手都沒抖一下,依然是下筆如有神。

九天之後,考試時間還沒到,路歸元就第一個先交卷。主考官司掃了一眼他的卷子,雙眼笑得眯起,還誇讚他幾句。

路歸元和他告辭之後,就邁著輕鬆的步伐晃悠悠的出了考場。

考場上早就圍滿了人山人海,看到路歸元第一個出來,立即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仿佛他已經拿到了頭名。

路歸元也是這麼認為的,還笑嗬嗬的抱拳向周圍的人還禮,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厲懷明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把他拉進馬車裡,實在是丟人。

周圍善意的哄笑聲更大了。

半個月後會試

成績出來,路歸元果然奪得了會元。

眾人紛紛稱讚,不愧是明月公子,才三年時間就把大字不識一個的夫君教導成會元,說不定還能考上狀元,他們要是也有這麼好的一個妻子就好了,保不準他們也能在妻子的教導下考上狀元。

因此一時間會讀書寫字的哥兒女子都開始吃香起來,什麼無才便是德全都被扔到一邊去。

然而就在眾人等著殿試後路歸元一舉奪得狀元的時候,卻發生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

有八個考生一起敲響了登聞鼓,狀告路歸元考試作弊。

這幾個考生都是考試的時候坐在路歸元旁邊的或對麵,路歸元有沒有考試作弊,他們肯定最清楚。

而且這些考生都是身家清白,相互之間並不認識也沒有聯係,和路歸元無冤無仇,甚至還很崇拜厲懷明。

這樣幾個考生聯名一起狀告路歸元作弊,幾乎是坐實了路歸元的罪名。如果路歸元真的沒有作弊,又怎麼可能會讓這幾個書生氣憤得連命都不要了半條跑來告禦狀?

驚訝過後,有不少人鄙夷的道,他就說一個鄉下出來的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夫,怎麼可能才讀三年就能一路考了秀才解元會元,差一點就考上狀元得個三元及第了?人家十年苦讀都沒這麼好的成績,肯定是厲懷明給他寫的答案,讓他直接抄的。

有不少人堅定的相信厲懷明的人品,能做出這樣為國為民大事的厲懷明就是個君子,怎麼可能做出幫助自己的夫君作弊的醜事來?

肯定是路歸元偷偷把厲懷明給他押題的文章給當答案寫到卷子裡了,以前厲懷明就押過題,中了一半,現在厲懷明把題給全押中了,他們也不驚訝。

因此路歸元瞬間變得人人鄙夷唾棄,

金鑾殿上,皇帝冷肅著一張臉聽完幾個秀才的陳詞。

禮部尚書第一個跳出來反駁:“胡說!你們說路歸元作弊,那他又是怎麼提前知道試題的?本官和一眾考官還能泄題不成?”

考官最怕就是被安上一個泄題的罪名,其他考官紛紛出來向皇帝喊冤,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泄題,請皇帝明察。

不料一個個子最矮的考生瑟縮著道:“方大人是對路歸元的態度比較溫和,每次巡

視都要笑著多看路歸元幾眼,一看就是和路歸元關係匪淺,誰能保證不是他泄的題?”

禮部尚書給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他看某個考生順眼多看幾眼,多笑幾下怎麼了?這就是泄題了?難道做了主考官就不能笑,看考生還得講究一碗水端平不成?

三皇子蕭承宇痛心疾首的指責路歸元:“路歸元,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就算你因為自己的卑微出身和蒙昧無知而自卑,也不能為了讓大家認可你是厲懷明的夫君而做出作弊之事來。”

蕭承軒不讚同的道:“三皇兄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尚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這麼給路歸元定罪,未免太過有失偏頗了。”

蕭承宇攤手故作驚訝的道:“這還不算罪證確鑿?這麼多人證在,還不夠罪證確鑿?若他真的沒有作弊,這幾個舉子怎麼不去告彆人偏偏要來告他?”

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派,一派以楊宰相和蕭承宇為首,堅持認為路歸元罪證確鑿,請皇帝一定要嚴懲路歸元和泄題的禮部尚書。

一派則以九皇子為首,堅定的認為證據不夠充分,不能就這麼給路歸元定罪,希望皇帝明察。

剩下的是默不作聲的中間派。

皇帝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問一直靜默不語的路歸元:“路歸元,你有什麼話要說?”

路歸元:“回陛下,學生要說的話實在太多了,首先,三皇子,你錯了。”

“哦?不知我哪裡說錯了?”蕭承宇似笑非笑,擺出一副“看你怎麼狡辯”的嘲諷樣子。

路歸元義正言辭的道:“第一點也是最重要一點,我路歸元是厲懷明的夫君,不需要得到誰的認可,隻要我媳婦認可就行了。”

蕭承宇臉色就是一僵,有不少人忍不住想要捂嘴偷笑。

路歸元繼續道:“第二點,我出生鄉野,卻並不覺得自己卑微,我讀書時間短,同樣也不會覺得自己蒙昧無知,相反,我覺得我很聰明,至少比你要聰明的多了,三皇子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當場比一比才學,看看誰比誰更愚蠢無知。”

蕭承軒忍著笑道:“路歸元你這可就為難三皇兄了,三皇兄向來著重學習治國之策,詩歌辭賦方麵可沒你那麼在行。”

蕭承軒說的是好聽

,其實就說他是肚子沒多少墨,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偏偏蕭承宇還真不敢當眾和路歸元比,跟路歸元幾人一起巡查大齊一年的時間,他自然知道路歸元的才學並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麼差。

三皇子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道:“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現在說的可是作弊的事,難道你還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路歸元淡定從容的道:“當然有。”

眾人不由得打起精神,想聽聽他能有什麼證據。

就聽路歸元問道:“我先要問問在座的各位,說我作弊,讓我作弊的動機是什麼?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蕭承宇立即不屑的道:“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考上會元了。”

路歸元也不反駁,而是點點頭,看上其他人包括跪在地上的八個告發他的學子:“諸位也是這麼認為?”

全都沒有猶豫的點頭了。

路歸元:“所以說,我作弊的動機就是為了考上會元,在有此動機的前提下,我會作弊必然是出於兩個原因:一是我自己沒有真才實學,隻能靠作弊考上;二是我有真才實學,但我不自信,為了求穩,所以選擇作弊。諸位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聽得愣了愣,仔細想想好像真是如此,都沒有反駁。

路歸元下巴微昂,傲氣的道:“對於上麵所說的兩點,我首先要排除第二點,因為我本人認為,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實力拿得會元,沒必要作弊,沒錯我就是這麼自信,所以第二點因為我不自信所以選擇作弊不成立。”

眾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話說得也太囂張了,他把會試當做小孩子比賽扔石頭嗎?想考上會元就能考上?

但路歸元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就是這麼想的。

“第二點不成立,那就隻剩下第一點了,我沒有真才實學,所以隻能靠作弊考取會元。也就是說,我作弊的前提便是我沒有真才實學。不知道諸位是否認同?”

不少人表示認同,就連皇帝也點頭。

路歸元滿意的笑了:“如此說來,隻要我證明我自己有真才實學,完全可以靠本事考取會元,那就沒有了作弊的前提,不就說明我不可能作弊了?”

眾人一愣,這,還能

這麼算?

一個高個子的學子忍不住道:“誰能保證你有真才實學就一定不會作弊了?”

路歸元回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既然有真才實學,又這麼自信能靠自己考上會元,為什麼還要作弊?是嫌試題太容易,閒的蛋疼故意折騰?我可沒你這麼白癡。”

高個子被懟得一臉滿臉通紅。

禮部尚書立即跳出來道:“路歸元說得在理,請陛下親自考察路歸元,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實力考取會元,以此證明臣和路歸元的清白!”

有不少大臣跟著表示讚同。

蕭承軒提議道:“父皇,隻是考查路歸元一個也不能足以證明路歸元的才學,不如提前開啟殿試,把所有考上進士的學子都叫過來,一同考察。”

皇帝想了想便認同了蕭承軒的方法,讓人去把其他榜上有名的學子都叫進宮裡來。

皇帝也不考什麼詩歌辭賦,直接考策論,題目皇帝親自出,直接問出如何才能國富民安。

路歸元一聽,覺得皇帝真是太懂他的心了。

這個問題他早早就和厲懷明討論過,如今有了種植商城提供的良種和厲懷明整理推廣的較好的種田之法,還有以路家機械行牽頭這不斷發明的各種便於生活農耕等工具,百姓們不但收成會越來越多,花在耕種上的時間也會大量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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