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盜文可恥,請支持正版(1 / 2)

三天後,皇榜張貼出來,路歸元果然第一名狀元,接下來便是打馬遊街,曆朝曆代春圍都是在春天舉辦,所以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也是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才會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的說法。

但現在才入冬一個多月,正是白雪紛飛的時候,狀元進士遊街,反而是出去吹了一臉的雪花,除了路歸元,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就連圍觀給他們砸花的人都少了不少。不過也難掩他們心中的興奮。

遊街歸來後便是瓊林宴。

厲懷明已經封侯,自然有資格出席瓊林宴。

厲懷安因為出生被挑明,從嫡次子變成了奸生子,三皇子再怎麼想要娶他,皇帝和皇後都不能讓他做三皇子妃。三皇子隻能退而求其次,請求納他為側妃,皇帝已經答應了,不過要求必須讓三皇子妃先過門,厲懷安才能過門。

所以眾所周知厲懷安是內定的三皇子側妃。

因為有這個原因在,皇帝讓皇後把瓊林宴的請帖送一份給厲懷安,厲懷安也沒有多懷疑,就跟著楊宰相進宮。因為有皇帝的請帖,楊宰相也沒法將他繼續禁足。

三皇子看到厲懷安,立刻受他的萬人迷光環影響,眼裡心裡全是他,把皇帝皇後和朝臣都拋在腦後,拉著他噓寒問暖,還說他怎麼瘦了,話語中不經意流露出暗指楊家虧待他的意思,氣得一旁的楊宰相額頭青筋直跳。

厲懷安裝出一副委委屈屈非常柔弱的樣子,卻隻一味的說楊家對他很好,反而讓三皇子更加堅信楊家虧待了他。

一旁不少官員意誌力不怎麼堅定,受了他的光環影響,也不由得暗暗朝楊宰相投去責備的目光。

楊宰相:“……”

三皇子為了給厲懷安撐腰,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的旁邊坐下,以顯示自己對厲懷安的看重。

他的對麵坐著蕭承軒,韓飛陽正坐在蕭承軒的下首。

韓飛陽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一有機會看到蕭承軒,就總是彆彆扭扭像隻害羞的小狼狗一樣,想要靠近蕭承軒,又不知道該怎麼搭訕,憋了半天憋出一兩句蹩腳問候。

蕭承軒覺得有趣,總是有意無意的逗弄他。得到蕭承軒的回應,韓飛

陽的臉上立即露出傻笑。

兩人你來我往的,氛圍十分的和諧,看得對麵的厲懷安眼都紅了。

明明韓飛陽是他的,現在卻對蕭承軒笑得那麼甜蜜!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他全都忘了嗎?

厲懷安忍不住眼神幽怨的看向韓飛陽。

韓飛陽若有所覺,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對上了厲懷安幽怨的視線,腦子就是一個恍惚呆愣了一下。

懷中的玉佩傳來滾燙的熱度,讓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即就想起了三天前路歸元用一塊玉仙大師雕刻的玉佩為幾個學子除去了邪術,而現在他懷中的同樣是玉仙大師雕刻的玉佩卻出現異樣,頓時心裡就是一凜,趕緊移開視線,繃著一張臉去看蕭承軒。

蕭承軒似乎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握住酒杯的手卻是緊緊的,仿佛要把酒杯捏碎一樣,但韓飛陽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厲懷安後,他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路歸元給的玉佩果然有用。

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和韓飛陽說說笑笑,眼神似笑非笑的撇了厲懷安一眼,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厲懷安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這時候有人高喊盛寧侯和路狀元到。

就見厲懷明和路歸元聯袂而來,原來各乾各的大臣、新科進士們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迎上前恭喜道賀。

看著眾星拱月的厲懷明,原來被蕭承軒氣得一肚子火的厲懷安,心裡更加嫉妒怨恨,暗暗對係統道:“真可惜,就這麼讓路歸元逃過了一劫。”

係統感覺到路歸元不懷好意的視線,機械的聲音也帶上了些許怒氣:“宿主放心,他蹦達不了多久。”

厲懷明和路歸元就在韓飛陽的下首落坐後又過了一會兒皇帝皇後何太後終於來了。

由皇帝宣布宴會開始,按照往常慣例,探花要去尋找一株最好看的花回來。如今已經是深冬,外麵大雪紛飛,探花郎出去逛了一圈,不出眾人意外的拿回了一枝鮮豔的紅梅。

蕭承軒提議眾人以梅花為題,做一首詩。

眾人紛紛附和,還推選出厲懷明和幾位有名望的老大人做評審。

路歸元作為新科狀元當仁不讓第一個作詩,他在詩詞方麵不怎麼在行,做出的詩在中等水平,厲懷明點評的時候,

毫不猶豫把他的缺點都數了個遍,末了不滿的道:“都給你講解過幾遍詩詞寫作之道了,怎麼你老是不開竅?”

路歸元苦笑連連,忙向厲懷明討饒:“你是知道我的,我在作詩方麵真的沒什麼天賦,你就饒了我吧!”

願以為厲懷明他會偏袒路歸元的一眾人原來還為路歸元作詩水平這麼平庸而感到失望,現在聽他這麼一點評,都哄然大笑。

接下來是其他的新科進士,也一個接一個的作出一首詠梅花的詩。

其中不乏驚才絕豔,讓人拍手稱絕的。

等新科進士都輪完了,眾人還有些意猶未儘,紛紛提議厲懷明和有名望的大臣們也作上一首。

大臣們也不推辭,一個接一個的吟詩。

厲懷安在一旁有些著急,他來這裡可是想要抓住機會再出一把風頭,用最好的一首詩壓過眾人一頭,賺回一點聲望的。要是這些人都作完詩了,他還作什麼詩?

便在心裡焦急的對係統道:“係統,你還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快把最好的一首詩給攔截過來?”

最厲害的幾個人都把自己作的詩念出來了,剩下的小蝦米做出來的詩,哪有他們作的好?

係統等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我也想啊!該死的路歸元,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

原來路歸元一直都注意著它,發現它有一點是行動,不管它想要做什麼,搗亂就是了,還不斷的用小股精神力對它進行騷擾。

上頭還有個天道在虎視眈眈,底下是皇帝等一群身負大齊濃厚氣運的人。

這些人大部分不受厲懷安的光環影響,反而因為之前厲懷安在蕭氏和武定侯出事的第一時間逃走的不孝行徑而對厲懷安有很大的意見,這裡又是皇宮,他們的主場,因此在氣場上對係統形成了很大的阻礙。

係統隻要不想魚死網破,就不能用出全力,隻能疲於應對路歸元和天道的騷擾。

終於厲懷明也作出了一首梅花詩,引來眾人的稱讚,蕭承宇答應過厲懷安會幫他出風頭的,便開口道:“盛寧侯的文采又更加精進了,不過懷安的進步更大,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超過盛寧侯你了。”

不少人在心裡不屑,一個不孝不義的偽

君子也配和明月公子相提並論?

厲懷明也不生氣,淡淡的看了厲懷安一眼,笑容溫和,像一位關心弟弟的好兄長:“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如懷安你也當眾作一首詩,看看你如今的水平如何?”

蕭承宇心中一喜,這就是他的目的,讓厲懷明親口說出讓厲懷安作詩的話,厲懷安才能順理成章的在眾人麵前展現他的才華,好挽回一些厲懷安這些日子有損的聲望,便趕緊道:“懷安,你就也作一首梅花詩讓諸位點評點評。”

然而此時的厲懷安並沒有心願得嘗的高興,反而是笑容僵硬,額頭滲出冷汗來。

他在眾人的目光中,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有不少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還小心嘀咕著: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彆打腫臉充胖子。

厲懷安心裡更著急了,連忙在腦海裡催促係統:“係統你快點!再拖下去,我就要丟大臉了!”

係統也急得想跳腳,這路歸元實在是太狡猾了,無論它用什麼方法,他都能在它使用技能讀取彆人的思想前被阻擋,還讓它浪費了不少聲望值,氣得它非常想把路歸元給弄死了。

路歸元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裝出力有不濟的樣子,慢慢露出了一個小破綻。

係統果然沒讓他失望,立即抓住這點小破綻,衝出了路歸元和天道的包圍,迅速讀取了在場除厲懷明之外公認的第二個會作詩的青年才俊,也就是曾經被稱為京城第一才子,上一屆的狀元郎丁遠洲的思想。

厲懷安已經被催促得六神無主了,一接收到係統傳來的詩作,想也不想就直接念了出來:“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整個大殿瞬間死一般的寂靜,不少人瞪大雙眼,傻傻的看著他,仿佛見鬼了一樣。就連身旁的蕭承宇也是一副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

厲懷安因為太過相信係統,完全是動口之前不過腦子,念完才知道自己念出了一首什麼詩,他竟然在皇帝麵前說出“他年若我為青帝”的話來!

這豈不是跟當著皇帝的麵說自己要謀反當皇帝一個意思?

當即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焦急的辯解道:“陛下恕罪!懷安

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著梅花隻能在寒冷的冬天盛放,無法與百花一起,必定是孤單寂寞沒有知己的,心中可憐,便忍不住希望梅花和桃花盛開在一處,如同兄弟姐妹一樣和睦相處互為知己。隻是沒想到一時著急說錯了話,忘了忌諱,懷安真的沒有彆的意思!請陛下明察!”

同時他在心裡大罵係統:“你怎麼回事?這樣的詩也敢偷來,是想要害死我不成?”

係統也很委屈,他被路歸元和天道圍追堵截,急的快要暴走了,突然看到有一個空隙,自然是快速偷取在場一個才學不差的人的詩才比較保險。

丁元洲是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子,在年輕一輩中才學僅次於厲懷明,還是上一屆的狀元,現在被皇帝賞識帶在身邊任中書舍人,負責草擬詔書政令等工作,文筆不好的人可勝任不了這樣的工作。

而且因為他不是新進的新科進士,也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大臣,所以並沒有上前作詩,係統檢驗到在場中所有沒有作詩的人腦中所構思的詩作就屬他作得最好,哪想到這會是一個大坑!

“我哪裡知道他一個小小沒有職權的中書舍人,竟然還能生出想做皇帝的想法來!”

厲懷安氣得想吐血,這首詩明明不是他做的,可他又不能指著丁元洲對皇帝道,這詩不是我做的,是丁元洲,想要謀反的是他,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

無奈他讓係統萬人迷光環放到最大,同時疊加了最大的楚楚可憐光環,看起來就像一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惹人憐愛的美麗小白蓮。

隻是讓他疑惑的是,大殿中的眾人似乎並沒有多受到光環的影響,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加古怪了。

係統被路歸元和天道困住,一時間也沒法搜索信息查看這首詩是不是還有其他問題,隻是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果然就見蕭承軒似笑非笑的道:“曆懷安,這首詩真的是你作的?”

厲懷安心裡咯噔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猜測,難道是丁元洲很早以前就將這首詩做出來了,還讓不少人知道?而且這說起來也是個很好的推脫辦法。

厲懷安咬了咬牙,低頭叩首慚愧的道:“實不相瞞,這詩確實不是懷安所做,乃是丁元洲所

做,我曾經與丁元洲交好,看過一眼他拿出來的是詩稿,在心裡留了印象,沒想到今日情急之下,把他的詩給念了出來。誤讓大家以為是我所作,實在是慚愧。”

作弊總比謀逆被砍頭要好。隻要還活著,又有係統在,總會還有翻身的一日。

這麼想著,他還不忘了用盈盈含淚的目光求助地看向已經傻了的蕭承宇。

蕭承宇受他的光環影響比較深,即使知道情況不對,被他這麼淚盈盈的一眼看過來,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將出來跪在厲懷安的身邊,替厲懷安向皇帝求情道:“父皇,懷安隻是不懂事,並不是故意的。還請父皇開恩,饒過懷安。”

厲懷安愣了愣,三皇子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發製人幫他指責丁元洲,徹底把責任推到丁元洲頭上嗎?

皇帝冷冷的問道:“厲懷安,你所說當真?這首反詩確實是丁元洲所作?”

係統沒法給他有用的消息,厲懷安又急於推卸責任,連忙道:“正是。”

丁元洲冷笑道:“曆懷安,虧你從自稱讀了不少詩書,竟然不知道這首詩的原作者乃是黃巢。”

黃巢是誰?曆懷安兩眼懵逼,在心裡問係統。

然而係統要保存內存和力量,也沒有主動存儲這個世界的曆史文學資料,都是等厲懷安需要了才實時搜索。也打從心底認為這個低等的古代世界並沒有什麼曆史文學資料值得它耗費內存的。

這個做法放在以往確實是無往不利,因為沒有誰能阻擋得了它,它太過傲慢自大了,不把這個世界的土著乃至天道放在眼裡,天道都快被他給蠶食完了,不然也沒能力阻擋。

隻是它沒想到會蹦出一個路歸元,不但實力不弱,還屢次讓它吃大虧,導致它實力越來越弱,反而天道越來越強盛,以至現在他被路歸元和天道圍追堵截,根本沒有空隙給厲懷安搜索需要的消息。

但它一點都不承認是自己的錯誤,質問厲懷安道:“早就讓你不要太依賴我,自己也要好好讀書,你非不聽!”

厲懷安氣得想吐血,他倒是想要好好讀書,可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天賦!

蕭氏十幾年的教導非常的成功,讓他打心裡排

斥讀書這件事,既不想努力可又想要成為讓人羨慕崇拜的才子,係統給他提供了幾次便利之後,他便想,係統無所不能,係統和他綁定,就永遠都是他的了,也就等於他無所不能,哪裡還用在讀什麼書?有係統就夠了。

因此便理所當然的偷起懶來。要不是係統無法控製他的手寫出一筆好字,他連字都不想練。

現在他不由得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勤奮一些,也不會係統一出問題,他就兩眼抓瞎。

係統也是的,明知道這樣不行,也沒有像要他練字一樣,強行逼他。否則他就算在不喜歡讀書也肯定會努力讀書的。

這一人一統在心裡相互埋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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