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1 / 2)

完全感染 言泠 9478 字 8個月前

鬱暘回來後倒頭就睡,一段時間過後宿舍裡突然吵鬨了起來,原本應該回來睡覺的蕭燃突然沒有了影蹤。

雖然知道這裡是基地,不會出什麼事,但到點了還沒看到人影,這不像是蕭燃的作風。

有幾名同學自發到處去找蕭燃,最開始是有人衝到樓下,問樓道口的站崗人員,對方說他們在的時候沒有看到過蕭燃。

蕭燃那外貌,如果出去了就算不認識他的肯定也能留個印象。

沒有離開宿舍樓的話,肯定就還在樓裡。

於是大家分開來找,倒也不算難找,很容易就在樓下的一個雜物間找到了人。隻是當找到的那人一走進房間,撲麵而來的濃鬱香氣,仿佛就是一種高效的催,情香,那名同學頓時渾身就異常起來。

他對這種香感到奇怪,不過當時完全沒多想,尋著蕭燃的聲音看到了人,被一個不算沉的箱子給壓在下麵。

同學把箱子挪開,轉而去扶起蕭燃,把人給扶起來,同學一低眼,注意到蕭燃的脖子上深深的掐痕,甚至已經青紫了。

而蕭燃此時整個人情況也非常不好,似乎出氣比進氣多。

同學擔憂詢問蕭燃出了什麼事,是誰傷的他,然而蕭燃薄唇抿得緊緊的,一個字都不肯往外露。

當務之急是把人送去醫務室,基地裡是配備有醫療室的,蕭燃身體沉,同學一人扶不太動,叫了人來幫忙。

來幫忙的那個人,就是不久前悄悄給沈塵封發信息的那個人。

也是沈塵封的意思,在那人告訴沈塵封,宿舍裡蕭燃突然不見了的事,隨後沈塵封就讓對方跟著去找人,最好能夠儘量在蕭燃身邊。

所以一聽到有人呼喚,他就趕了過去。

走在那一層樓的走廊裡,空氣裡還殘留有絲絲縷縷的花香,說不出具體是那種花,但絕對是他這輩子聞到過的最誘人的香。

幫著把蕭燃給送去了醫療室,沒多久他們教官就問詢趕了過來,說起來幾天前教官也出了事,在倉庫那邊被倒下的貨架給砸到了。

如今蕭燃也讓重物給砸中,不太一樣的事,蕭燃脖子上明顯的掐痕,甚至看起來不像是人類的力量能夠掐出來的。

教官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蕭燃,往日的那種高高在上,此時全然消失,倒是意外地脆弱起來。

“你們回去睡覺,這裡交給我。”教官示意送人來的兩名同學回宿舍。

兩人對於蕭燃怎麼受傷的,可以說好奇得不得了,但既然是教官發話,他們也就沒留下來。

走出去後,其中一個落後了一點,回身往醫療室裡看,教官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透著股怪異,明明一個學生被人襲擊受傷嚴重,可他好像一點都沒有關心。

到處都透著股怪異,男生跟上前麵快走遠的同學。

不過他又微微搖了搖頭,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是不去知道自己不該知道的事。

就安安穩穩拿他的錢,替人辦事就行。

其他的和他無關。

醫療時裡,蕭燃正在輸著液,教官拉了一張椅子徑直坐下,眼睛落到蕭燃青紫,並且已經腫起來的脖子上。

盯了好一會。

蕭燃閉著眼,渾身太疼了,腦袋暈,身體困倦,但精神這個時候卻異樣地緊繃著,倒不是因為教官在的原因,而是另外一個。

離開了那個雜物間,可他耳朵裡,嗅覺中,似乎還能聽到和聞到雜物間裡聲音還有撩人情動的香。

眼睛被破布給蓋著,反而讓蕭燃聽覺更加敏銳,甚至他可以從聲音裡來描繪離他幾米開外的地方,那兩個人是什麼樣的行為和姿勢。

克製著的聲音,越是克製,越媚。

蕭燃閉著眼,無法忘記不久前的事,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嵌入掌心,猩紅的血流出來,可他根本不在意掌心的疼。

他很後悔,後悔自己一開始沒有計劃好。

根本就不該在這裡,換成學校宿舍說不定還好點。

宿舍裡門一關上,再反鎖,誰能闖進來。

他棋差一招,結果便宜了那個人。

似乎是姓沈的,蕭燃不認識沈塵封,他知道當地有個權勢滔天的沈家,他覺得應該不會這麼湊巧,沈塵封就是沈家的人。

那樣的人早就去最高學府了,不會來這個學校。

而且他知道沈塵封和他一樣,對鬱暘有想法,目的就是想睡鬱暘。

若真是沈家的人,以他的手段,早就把人給挵到手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他差點有可乘之機。

媽的!

蕭燃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他猛地睜開眼睛,那人是個怪物吧,力量太可怕了,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提起來。

這樣的怪物,不知道有沒有研究價值,或許等回去後他可以幫忙聯係一下。

今天是他自己考慮不周,才讓沈塵封撿了漏,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蕭燃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突然旁邊有人出聲。

蕭燃轉頭看向對方,好像這會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哪裡,身邊坐了誰。

“鬱暘打的?”教官在蕭燃身上嗅到了一點香,熟悉的香,自然不會是蕭燃的,他一瞬間心底就了然了些。

蕭燃喉骨刮痛,但麵對同為情敵的教官,還是微微起了點身,並且勾唇笑,那是完全沒把教官給放在眼裡的笑:“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既然你已經受到教訓了,我想鬱暘那裡肯定就沒什麼事。”教官目光嚴肅,他站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蕭燃。

“過兩天就軍訓結束了,教官你還打算做點什麼不?”蕭燃自己失敗了,但不妨礙他喜歡看彆人也失敗。

這是他的樂趣之一。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教官沒有把這個時候的蕭燃當成是學生,而是當成平等的對象對待。

“你身體傷重,就不用去軍訓了,在這裡好好休息。”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高興,可蕭燃直接眯起眼,視線發狠。

教官轉過身就離開了,十幾秒鐘後,一聲悶響,蕭燃的拳頭狠狠砸在床板上,眼睛裡全都是猩紅的紅血絲。

這一夜蕭燃睜著眼睛躺了一夜,鬱暘那裡倒是休息得不錯。

他以為第二天起來身體方麵會有什麼不適,畢竟昨晚和沈塵封在那個小房間裡待了快一個多小時,那段時間裡他額頭的汗水就沒怎麼停過。

結果轉天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感覺身體比以前又有了些變化。

第一時間把眼鏡給戴上,遮住金色的眼瞳,鬱暘下床往廁所走,廁所那邊有一麵鏡子,這會時間早,還有不少人沒起來,昨晚中秋,大家都興奮了半晚上。

站在鏡子前麵,鬱暘盯著裡麵那個人,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有哪裡不一樣了。

鬱暘轉了轉脖子,想找出異樣的地方,什麼都沒找到。

是自己的錯覺嗎?

身後有人過來洗臉,鬱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離開。

同學看鬱暘在那裡,笑著打趣了一句:“鬱暘你洗臉還帶眼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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