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公孫遙想回答,可他的吻來勢洶洶,根本沒有給她留下回答的機會。
剛嘗到了一點甜頭的男人,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怎麼會放過夜半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絕妙的時刻。
被迫仰頭的姿勢實在不舒服,公孫遙一邊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親昵,一邊又在想辦法與他推搡。
可是隻能將自己推的與他越來越近。
他堅硬的胸膛就像裹了一塊冬日裡的炭火,灼燒的她後背發燙,如同靠在一塊熾烈烙鐵上的觸感,叫她覺得十分不適。
“李……唔……”
好不容易找到一絲說話的機會,又很快被掠奪。
藏在她腰間的手就像是禁錮住她的鐵籠,叫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
“李懷敘……”
等她終於能說出完整的個字,隻是李懷敘驀然將她鬆開,又把她換成了與自己麵對麵相貼的姿勢。
眼裡泛著星星點點桃花的男人,在情動的時候,最收不住幽深的魅力。
公孫遙措不及防地看著他,輕輕攀在他肩上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居然變得抓緊。
就像是在給他鼓舞與回應。
齊整的牙齒再次被人試探的,用舌尖逐漸抵開。
如同重歸池塘的錦鯉,活蹦亂跳,歡呼又雀躍。
一尾入池,激起千層漣漪。
公孫遙漸漸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著眼前這張被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最終也選擇了沉默地閉上眼,任憑窗外月色潑灑在自己身後,落下斑斑點點的痕跡。
沉淪,又克製。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從床前屏風逐漸推到了窗邊櫃上,月色更加賣力地親吻著她,仿佛要吸走她身上所有的靈氣。
她虛虛地攀著李懷敘的脖頸。
她的順從與妥協,並沒能安撫住他本就有些躁動的情愫,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偌大的貪欲。
“遙遙……”
她好像聽見耳邊一句極輕的呢喃。
“要不要?”
所有的神經都在這一刻被喚醒,身前不知何時升起的突兀觸感,刺得公孫遙頭皮發麻。
她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很快,她便被李懷敘打橫抱起來甩在榻上。
“不想要……”
她平躺在榻上,可憐巴巴地喘著氣,眼底瑩瑩的驚恐與害怕,叫眼前的男人神色越發幽深。
他雙腿分開,跪在她的兩側,腰背微屈,腦袋也低垂,低聲下氣似乞求道:
“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公孫遙咽了下口水,濕漉漉的眼睛在聽到他這話時,不自覺自他的臉上下移。
很快,她便難堪地彆開。
她看得見。
她當然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我不想。”她默默地,從一旁揪過被子想要蓋在自己身上。
結果被李懷敘一把扯掉,沉重的軀體毫無意外地,壓在她纖瘦的身上。
“我是你夫君,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蠱惑般地問她。
公孫遙臉頰滾燙的已經能蒸熟雞蛋。
她自然知道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前幾日,明明前幾日他都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跟發了瘋一樣?
還是因為濟寧寺那個吻?
那個吻,讓他覺得他是可以更近一步的,是嗎?
她腦子還在一片混沌,後悔著當日鬼迷心竅,居然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李懷敘卻已經難耐地抓住了她的手。
“那不亂來,想個辦法幫幫我好不好?”
她是想說不好的。
可她回頭,看見他已經是滿滿一腦門的汗,微微漾著紅暈的臉頰,卑微起來倒比姑娘家還要可憐幾分。
她想拒絕。
可到底沒有拒絕。
“隻能,隻能這樣……”
她的回答給了李懷敘莫大的鼓舞,他親了親她白嫩的指尖,眼裡忽而堆滿了笑意。
月色終於被遮住,床前蕩下最後一片帷幔。
—
翌日晨起,唯有李懷敘一人先醒。
公孫遙枕在他的臂彎裡,還在安心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