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指揮官當即讓士兵們輪流試探手套的底線,但是越試探越心驚,也就越驚駭。
這隻手套的力量無比強大,可以發出他們柔和的光罩,將使用者牢牢保護起來,從未見過的透明光罩看似薄薄一次,可無論是戰艦的炮擊,還是機甲的攻擊,到了光罩麵前全都詭異無聲的消失了,好像從沒有出現過。
所幸光罩的容積不大,隻能保護使用者一個人。
但僅僅是這樣,已經讓他們緊急報告上麵,無比垂涎覬覦了,更彆說手套還有增幅功能,帶上他之後,隨意的一下攻擊都能裹挾著風暴般的氣浪,將機甲徹底報銷。
這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卻可攻可守,無比強大的神秘手套,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心驚肉跳,又心生狂熱貪婪。
在指揮官的命令下,他們不急著抓捕他們,而是一點點的磨著他們。
墨行安心情如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火熱的視線看著手中的手套,緊緊攥著手套,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得瑟的時候,說了這雙手套是葉眠這個弟夫親手做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手套會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他猜想應該是葉眠無意中找到了特殊的材質,沒注意到製作手套的材料擁有著深不可測的能量。
但是,他現在就怕,會有戰友因為怕死,為了活命將葉眠說出去。
如果真這樣,那他就是害了葉眠的罪人,罪不可恕啊,他該怎麼麵對小堰。
指揮官的話說完,戰場沉寂了一會,墨行安身後的戰友紛紛站到隊長身後,殘破不堪的機甲佇立著,即使恨意滔天,也依舊沒人說話,而是看著墨行安。
他們等著隊長拿主意。
指揮官看著墨行安一言不發的模樣,銳利的眼神看著墨行安,聲音溫和,
“你這手套,似乎隻有一雙吧,即使有了他,也就隻能保護兩個人,你的其他隊友呢?你就不管他們死活?我們暫時拿不下你們,你身後的那些戰友,應還沒問題吧,更何況,你沒有機甲,沒有戰艦,離開不了這顆星球,就算我們對你們兩造不成什麼傷害,手套中的能量終究有用完的一天,而且,你們在這顆荒星,沒有吃也沒有喝,就算沒有我
們,你們也會餓死,何必硬抗呢。”
“隻要你把手套給我,告訴我這是哪來的,我做主,讓你們離開,怎麼樣?”
指揮官看著他們道。
墨行安看了看身後的十幾個兄弟,機甲已經破損到了極致,敵人說的沒錯,他隻有一雙手套,不能保護他們的命,而且,如果不是有人出賣,他們不會犧牲。
墨行安布滿血絲的眼中漸漸含了淚,慢慢脫了手套,對麵的指揮官看著墨行安的模樣,露出微微笑意。
接過墨行安陡然將手套遞給了身後唯一一個機甲完整度最高的人,那是一個臉上還稍微帶著點稚氣的兵,墨行安記得他,他才不過二十五,才剛剛畢業。
“拿著他,衝出去,查清一切,為我們報仇,”墨行安大聲道,充血的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看著指揮官嘶吼,“所有熱,掩護他撤退。”
“是,隊長。”墨行安身後的戰友立刻嘶吼著回複,瞬間朝著敵人衝去,沒有一絲怨恨,帶著視死如歸。
“隊長。”拿著墨行安手套的士兵眼眶猩紅,眼淚從沾滿了血跡的臉上滴落下來,但是他知道,這是隊長為他爭取到的唯一的突圍機會,他必須逃出去,他迅速套上手套。
指揮官看著他們冥頑不靈的模樣,頗為厭煩的皺了皺眉,機甲麵罩華緩緩升起,“擊斃吧,他除外。”指揮官示意墨行安。
“是!”敵人的機甲戰隊和戰艦得到指令,立刻發動攻擊。
而指揮官則開著機甲,朝著帶著手套奮力逃命的小兵飛去。
墨行安站在原地,看著指揮官的機甲身影,吼道,“攔住他。”
話音未就有兩個破損的機甲朝著指揮官飛去,即使他們的機甲已經快沒有能源了,他們也要拚死攔著敵人。
幾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指揮官眼看就要追上突圍士兵的機甲,身前突然出現兩艘破爛的機甲,自殺式地朝著自己而來,雙手微動,兩艘口徑極大的激光炮瞬間朝著突圍的士兵而去。
完了。
墨行安的隊員們看著這一幕,心底的絕望慢慢上升,淹沒了理智。
就連負責突圍的士兵,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光,眼中也是一片絕望,他甚至不敢看隊長灰暗的眼神。
突然,一
道輕若紅虹光快似流星的刺眼光芒從遠處爆射而來,裹挾著毀天滅之勢帶著音爆聲從攻擊中心直直穿出來,而後速度不減,急速飛往戰場中心,虛虛地懸浮在空中,這才露出真容,是一把長劍,劍間吞吐著銀白森冷的劍芒,周圍的空氣被切割到扭曲。
下一瞬,指揮官的兩艘刺眼的粒子炮瞬間如天女散花般散開,落了一地。
這詭異的一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看向長劍,從長劍周圍被森冷陰寒的劍氣切割到扭曲的空氣就能看出,這把長劍擁有的殺傷力。
所有人都靜止了,戰場陷入了詭異的平靜,隻有粗重的呼吸聲還在。
是誰?擁有如此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這樣強勢的插入了戰場?
墨行安的隊友們眼神交流著,墨行安微微搖頭,繃緊了神經,謹慎小心地看著長劍。其他人的視線也帶著極致的謹慎和震驚恐懼看著長劍。
在沉重到幾乎壓抑的氣氛下,一道身影慢吞吞的從天際虛空行走,漸漸靠近。
眾人紛紛看向這道出現的身影,心中的驚駭再次加深,震驚到幾乎失去神智,大腦轟然空白,沒有人,沒有人能不借助機甲在充滿了壓力的虛空行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