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池中的金焰還在燃燒著,可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縮小。
漸漸地,金焰縮小到隻能堪堪將倒在地上的那隻獸類的身軀籠罩的程度。
可其卻還未停止縮小,甚至帶著那龐大的獸身,一起逐漸變小,最終化為了一個俯趴著的人形,然後逐漸消失,直至全部沒入地上那人形體的體內。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等地上那人再次蘇醒之時,已然不知過了多久。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身,發現自己身上已然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舉目四望,她還身處於錢家禁地之內,而周邊則是原本火池的位置。
隻是……
“火呢?”這個疑問剛剛冒出來,錢茜茹就驚覺自己指尖燃起了一朵燦金色的火焰。
以此同時,腦中諸多傳承記憶也紛至遝來,差點沒見她擠成一個傻子。
“唔……”痛苦地抱著腦袋倒在地上。
不知不覺間,錢茜茹周身又被一層冷汗所覆蓋,配上她那身被火灼燒得殘破不堪的衣裳與滿身灰塵,還真是狼狽萬分。
“好疼……好疼……堅持……要堅持,錢茜茹!你的糖寶還在等你!疼……”
***
清晨的日光調皮地穿過窗欞間的縫隙,落在窩在柔軟被褥間呼呼大睡的唐糖臉上。
長而卷翹的眼睫略微顫動幾下,緩緩睜開,露出底下那雙清透澄澈的杏眼。
唐糖眸中尚帶著幾分剛睡醒的迷茫,過了一會兒後,漸漸恢複清明。
她利落地起身洗漱穿衣束發,背上宗門自己的小木劍,向著屋外而去。
宗門統一發的飛劍品階不如唐糖的小木劍好,而且用起來也沒有小木劍順手,所以被她丟在儲物袋裡落灰了。
唐糖起得很早,正巧就是弟子們用早膳的時間。
她噠噠噠一路小跑著去食堂,隨意吃了些包子豆漿之後,才滿足地拍拍小肚子,向著廣場走去。
晨起練劍,已然成了唐糖的日常習慣,如今一日不練,她就會難受一整天,總覺得缺了什麼東西一般。
走在路上,唐糖突然看到前頭有個類似於世俗界官府張貼告示的那種告示牌。
她好奇地湊上前去,看著上頭張貼的幾張紙。
其中一張乃是宗門規定,顯然是貼在此處用以提醒門下弟子的,另外一張則是一個排行榜,隻顯示了十個名字,都是唐糖不認識的,不隻是作何用處。
還有一張,乃是課表。
其上以七日為一個周期,一至六日各個時間段都清晰地注明了各種課程,包括上課地點也寫在了上頭。
隻是有些課程標注的是必上,有些則是可自由選擇,隻有選了這門課的弟子才需去上課。
第七日則是公認的休息日,在這一日你可以自由安排時間,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隻要不違背宗門規定,就無人管你。
唐糖研究了會兒,乾脆拿出一個空白玉簡將告示牌上的東西全部記下,打算一會兒練完了劍,再去研究研究那個課表,看看一會兒得去上什麼課。
至於其他的,則等她晚上回去有時間再看。
對於劍峰弟子而言,晨起練劍似乎是一個必修功課。
在唐糖抵達廣場之時,便見裡頭已然整整齊齊地排好了一個大方陣,由上千人所組成的方陣氣勢龐大,更遑論他們一招一式都極為整齊,給人的感官更是震撼。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就被站方陣最前頭領劍的師兄發現。
他側頭向著唐糖望去,沉聲道:“排到後麵去。”
“是。”下意識地乖巧應答,唐糖抱著自己的小木劍跑到了隊伍末端。
那裡,正好空出了一個位置,等待她的填補。
再傻的人,都知曉此刻應該照著周圍的其他人,亦或者前頭領劍的那位師兄的動作練。
唐糖顯然不傻,她也沒堅持一定要練習自己原本一隻在練的基礎劍法,轉而是跟著前頭的那位師兄的動作,一板一眼,認認真真地揮舞著小木劍,比劃起來。
周圍隱隱關注著唐糖的那些人本以為她初來乍到,定然會跟不上動作。
結果沒想到,她居然能似模似樣地跟上他們的動作,而且瞧那姿勢,還比一些學得較差的同門們標準。
唐糖不知曉她此時所學的這套劍法叫什麼,但跟著全程練過一遍之後,對劍極為敏銳的她,便立馬察覺到了這套劍法的精妙之處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糖寶有法體,但還沒激活,所以目前還沒寫出來。
其他人是已經激活了,還沒覺醒,或者已經覺醒了,才能被檢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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