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並非是因為唐糖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而被格外優待。
純粹隻因她年紀小,還在長身體的階段,每日需要有一定食物攝入,來保證身體成長,所以才會有這種待遇罷了。
唐糖摸摸自己的小肚皮,確實感到有點餓了。
她挪了挪屁/股,靠近桌子,伸手將托盤拉了過來,就著上頭的食物就是一頓風卷雲殘,末了,還猶不滿足地從自己的儲物戒內拿出一顆靈果來啃。
一邊啃靈果,一邊拿出一枚傳訊符,往裡頭輸入點靈力,再將自己所要說的話寫上,便鬆開手,任由這枚傳訊符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要回宗門了,總該提前跟師尊說一句。
雲舟速度很快,即便中間有所停靠,但抵達淩雲劍宗之時,也就堪堪花費了七日。
這七日裡唐糖天天窩在自己艙室內,不是修煉就是領悟劍道,間或還畫了些低級符篆,全當打發時間。
在能透過窗戶看到宗門身影的時候,唐糖就沒再修煉了。
她趴在窗前,從高空中再一次凝視著這座巨大的建築,不論看過多少次,唐糖都深深地為宗門的壯麗恢宏而震撼。
感覺雲舟開始緩緩下降,唐糖轉身離開艙室,來到甲板之上。
甲板上已經凝聚了不少同門弟子,他們一見到唐糖出來,紛紛恭敬地向她打招呼,沒辦法,誰叫全場就唐糖輩分最大。
這艘雲舟會在宗門外圍停靠一次,再直奔主峰而去。
唐糖等不及,直接在宗門外圍下了船,然後自己禦劍直奔主峰峰頂。
周遭的景色不斷後退,越是靠近主峰,唐糖的心情越是激蕩。
特彆是當她遠遠地從天際看到那等候在主峰大殿之外的身影時,這種激動的心情越發明顯。
“師尊!”清脆的甜軟嗓音從天際傳來。
雲寒聞聲抬頭,便見唐糖一把從飛劍之上躍下,直衝著自己飛撲而來。
下意識地上前幾步,伸手將自家小徒兒接在懷裡,感受著懷中略顯沉甸的分量,雲寒冷峻的眉心微蹙,有點慍怒,為自家小徒兒的危險舉動。
“下次切不可如此莽撞,若是摔著了怎麼辦?”
“師尊會接住糖寶噠!”在熟悉的人麵前,唐糖仿佛又恢複成了那個幼稚的孩童,連自稱都變回了兒時的模樣。
“若為師沒能接住呢?我們糖寶豈不是得摔個鼻青臉腫?”淡薄的唇邊溢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雲寒故意如此詢問,逗弄唐糖。
唐糖想象了一下自己鼻青臉腫的醜陋模樣,頓時嫌棄地皺起小鼻子,嬌聲反駁道:“才不會呢!”
“此行旅途遙遠,糖寶可有什麼趣事要與為師分享?”雲寒一邊穩穩當當地抱著自家小徒兒往宮殿內走去,一邊含笑問道。
也隻有在唐糖麵前,他才會露出自己溫柔的一麵。
“有的有的,師尊我跟你說,這次我在外頭得了好多好多財寶!”唐糖兩隻小胳膊儘力展開,試圖比劃給雲寒看,那些財寶究竟有多麼地多。
“真的嗎?我們糖寶真棒。”雲寒捧場地誇讚,使得唐糖越發有傾訴欲。
她也不懂得什麼是報喜不報憂,除了有意將係統的事情略過之外,其他不論是好的事還是壞的事,她全都一股腦地地說與雲寒聽。
連之前決定好的不告寧琅城主的狀,都被她小嘴叭叭叭地抖了個乾淨。
雲寒全程就保持著一幅傾聽的模樣,間或應答兩聲,或者拋出個問題,就能引得唐糖繼續說下去。
師徒兩個此番親昵的敘舊一直持續到夜晚,也就中間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停下了一會兒。
到了晚間,唐糖還依依不舍地扯著雲寒的袖子,想要師尊陪/睡。
她也不是害怕一個人睡,隻是時隔許久,好不容易再見到雲寒,難免有些粘人。
“乖,自己睡。”唐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不適合再跟自己睡一起,所以雲寒態度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
“師尊不喜歡糖寶了嗎?”唐糖淚眼汪汪地仰頭凝視著雲寒的雙眼。
“喜歡。”雲寒見著唐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軟了軟,他蹲下身,輕輕揉了揉唐糖的小腦袋:“師尊陪著糖寶一起,等糖寶睡著了再走好不好?”
“好吧。”知道不可能再讓師尊退讓了,唐糖思考了片刻,點點頭應下。
達成共識,雲寒起身牽起唐糖的小手,領著她去了她寢宮內,親眼盯著她爬上/床,蓋好被子,閉眼入睡。
旅途勞累,又跟著師尊說了那麼久的話,唐糖早就累了,她幾乎一沾床就睡。
聽著耳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雲寒眉眼柔和了些許,他輕輕給唐糖掖了掖被子,又靜坐了一會兒,確認自家小徒兒是真的熟睡了之後,才起身離去。
“娘……娘親……”
睡夢中的唐糖翻了個身,小腳丫將身上的被子踢開一半,嘴裡小聲地呢喃著,也不知是否是做了與母親重逢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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