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世界之樹(1 / 2)

“啊?你們自己太弱死了關老子什麼事?”

暴龍似的怒吼驚起無數正在調息的弟子,許多人均麵色不虞地從入定中蘇醒, 瞪向那大聲喧嘩之人。

“嘉嘉呀。”同樣被賀嘉吵醒的唐糖睜眼一瞧, 就見賀嘉正被三位神情不善的同門圍堵在中間。

不過說句實話, 相比起來,那一臉凶惡相的賀嘉比之那三位堵人的弟子,更加像是來找茬的壞人。

隻是作為親友,唐糖習慣性地無視掉了賀嘉的惡人臉,反而隻注意到了他對麵那三人的來者不善。

“不許欺負嘉嘉!”一個起身橫衝,唐糖硬生生地擠入了鬨事人群之中, 擋在賀嘉身前。

“師妹可是誤會了?分明是此人不顧同門情誼,大肆縱火, 害得我等一起葬身火海, 被迫淘汰。如今我們不過是過來討個說法罷了,何談欺負?”

“就是,我們三個可是被生生燒死的!烈火焚身之痛,師妹可能體會得?”

“說那麼多廢話乾嘛?這師妹明擺著就是那惡人的同夥,哪裡會讚同我們的話。”

堵在賀嘉身前的三人眼見居然還有出來為賀嘉這暴躁惡人說話,頓時麵色越發難看。

一個個如同尋找了此生仇敵一般,接連不斷地討伐唐糖與賀嘉。

“老子……”本就出於爆炸邊緣的賀嘉一見唐糖受自己連累, 被人如此討伐, 頓時氣得額際青筋暴起,掌心中已然隱隱爆發出幾朵火苗,一瞧就是要暴走了。

還好唐糖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不然此片山頭就該化為一座火焰山了。

“你是什麼輩分的?”勉強安撫住賀嘉之後, 唐糖沒搭理這些人的狡辯之言,隻問了一個看似風馬不相及的問題。

三人一頓,相視一眼,隨即由立於最右側那人不耐地開口:“‘宿’字輩。”

修士壽命漫長,這也意味著一代代的傳承者一齊同處於世的情況是有,彆說什麼四世同堂,就是十四世同堂,四十世同堂的都有。

特彆是在修真宗門內部,此類情況極為普遍。

整個淩雲劍宗從上到下,總共集齊了將近三十代人。

而立於頂端的那一輩人,甚至還不是雲寒那一輩。

唐糖背誦過宗門的輩分排序,故而她還記得,‘宿’字輩排行在她‘錦’字輩底下兩個輩分,也就是她的孫子輩。

所以……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壞笑,麵對著對麵三人那隱隱不安的目光,唐糖高高地昂起她的小腦袋,大聲道:“叫師叔祖!”

“什麼?”對麵三人一臉懵。

“我道號錦繡,輩分高於你們兩層,怎麼?師侄孫們想不敬長輩?”

唐糖滿意地欣賞著對麵三人青白交加的臉色,第一次體驗到了高輩分的爽快。

一開心,她還順勢地往對麵三人心口上再補了把刀:“師侄孫們怎地還不行禮?難道是不會?需不需要師叔祖教你們如何給長輩行禮?”

“弟子無狀,還望師叔祖原諒。”再如何不甘願,這三人也決計不敢在諸多同門的注視下,公然不敬長輩。

且一開始他們許是沒認出,此時再一聽‘錦繡’之名,如何還能不知唐糖的身份。

若是這位師叔祖回去跟宗主說上那麼一兩句,即便宗主大度不怪罪他們,也有的是人能讓他們不好過。

故而,即便心疼於自己多年積攢的貢獻點就這麼被浪費掉了,這三人終究還是隻能強忍著屈辱地低頭向唐糖行禮道歉。

“你們不用向我道歉,真正需要你們道歉的人是錦焱師弟。”特地點名賀嘉的輩分也與自己一樣,唐糖坐等這三人再次道歉。

三人還能怎麼辦,隻能更加低著頭,向著賀嘉行禮賠罪:“弟子不知師叔祖身份,無意得罪,還望師叔祖莫怪。”

接連兩次自打臉,三人一開始的盛氣淩人之態已然焉了。

如今的他們就像是三隻落水狗一般,可憐地隻能垂頭喪氣地嗚嗚直叫,連大聲一點嚎叫都不敢。

對於這種沒骨氣之人,賀嘉一向都懶得多分一絲視線出去。

他徑直抬手捏住唐糖的後衣領,跟拎貓崽子似地將她拖走:“走了。”

“不要拉我領子!難受。”唐糖四肢齊齊胡亂揮舞,掙紮著想將自己從賀嘉手中解放出來。

可惜,直到被拖回她原先調息的地方坐下,她都沒能成功。

“嗚……”唐糖深覺丟人地將自己抱起來,小小的身子卷縮成一團,小臉深深地埋入雙膝之間。

自閉!

“喂。”賀嘉靠坐在一旁的樹乾底下,兩條長腿隨意往前一擱,目光瞄向唐糖,帶著幾分不耐與幾分不易察覺的彆扭關心:“哭什麼呢小鬼?”

“才沒哭,我是在生氣!哼!”唐糖抬頭怒瞪賀嘉一眼,為表自己極度生氣的態度,她還哼了一聲,挪了挪身子,轉身背對著賀嘉。

繼續自閉。

賀嘉:“……”

媽的,這一屆的小孩子真難帶!

正當唐糖還在單方麵地與賀嘉冷戰之時,餘下還在上古幻境之內的弟子全部一股腦兒地被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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