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寒他們宗門的弟子們,則隻是遠遠地站在一旁,並不從參和進去。
他們所收的船票錢隻是保證能將這些人安全地帶到修真界,如今修真界已到,這些人的安危,早已不是他們所該負責的了。
***
“乖,再次一點。”
雲寒的艙室內,矮小的桌子上擺滿了可口的飯菜,唐糖正窩在雲寒懷中,任由他細致地給自己喂食。
雲寒的投喂是有規律的,喂完一口菜再給一口飯,然後再加一勺湯。
一直吃到唐糖肚兒圓溜,他這才停下手。
“唐糖。”這是雲寒第一次稱呼唐糖的全名。
一開始是隻知道她的昵稱,所以隻能叫她糖寶,後來她與雲寒等人熟悉之後,才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全名。
‘唐糖’一個被賦予了蜜糖之名的孩子。
可惜,那位本該給她最甜蜜的人生的男人,卻早已變心,將她與娘親拋棄。
“哥哥?”唐糖聽到雲寒叫自己,立馬就揚起了小腦袋。
“這個,好好戴著。”雲寒將手遞到唐糖麵前,掌心朝上。
唐糖低頭望去,就見雲寒那寬大的掌心中間,正安靜地躺著一枚精致的玉質劍形吊墜項鏈。
鏈身是用秘銀製作,足夠柔軟,不會傷害到唐糖嬌嫩的皮膚,但也不會輕易斷裂,能牢固地為她栓好那枚劍形吊墜。
似乎受到了什麼蠱惑一般,唐糖不由得伸手,輕輕地撫摸那枚吊墜。
指腹間有一點點酥麻,那是吊墜內部所蘊含的劍氣在跟她打招呼。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此為劍玉,裡頭封存了我的三道劍氣,危機時刻,或可救你一命。”
“給糖寶的?”唐糖有些驚喜,她喜歡這條項鏈。
“嗯,我為你戴上。”雲寒解開項鏈上的暗扣,雙手伸到前方,幫唐糖將項鏈戴上。
“好了。”話音一落,雲寒還貼心地召出了一麵水鏡,讓唐糖能清晰地透過鏡麵,看清自己脖頸上的那條項鏈。
“哇!”唐糖開心地驚呼一聲,“好漂亮,糖寶喜歡!”
“喜歡就好。”雲寒眼含溫柔地揉了揉唐糖毛茸茸的小腦袋。
因為是背對著雲寒坐在他懷裡的,所以唐糖並未看到,雲寒的眼神中,除了對自己一貫的溫柔之外,還有一絲歉意。
可惜,她錯過了這一刻提早發現真相的機會。
正當唐糖還沉靜在新項鏈的歡喜中時,靈舟又是一陣劇烈的顛簸。
她一個坐不住,險些從雲寒懷中摔落出去。
好在雲寒及時伸手將她撈住,不然此刻的唐糖定然是要摔在地上,在腦門上砸出一個包的。
“怎麼了怎麼了?”
唐糖慌張地四處張望,但入目所及的隻有艙室內的景象,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就連唯一能看到外界的窗戶,也都不知何時被關上了。
相比於唐糖的無措,雲寒神識一掃,便知外頭發生了什麼。
他安撫地拍了拍唐糖的小背脊,柔聲哄道:“不怕,隻是靈舟在離開鯤魚獸的體內罷了。”
“鯤魚獸?”這是唐糖第一次聽說到的陌生名字,世俗界內的動物們大多都很正常,並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糖寶知道鯤,嬤嬤說,那是比天還大的奇獸。”她兩隻小手臂張得大大地,努力想向雲寒表達鯤的巨大。
“鯤魚獸,便是鯤的近親,它們體內含有部分鯤的血脈,體型巨大,擅吞噬,可禦天而飛,但無法化為鳥。
一般幼年鯤魚獸便有築基修為,成年後的鯤魚獸則可達化神,部分天賦異稟的,還能晉升到煉虛,甚至更高境界。”
“化神和煉虛是什麼?”
唐糖目前隻知道自己的修為在練氣期,再往上就是築基,金丹,再高她就不懂了。
甚至連知道金丹,也是因為雲寒本身就是個金丹期修士,聽到周圍人說得多了,她自己也就記住了。
“是我的不是,隻知教你修煉,卻忘記教你常識。”
雲寒冷峻的麵容上難得出現了幾分懊惱之色,然後他就像是要將之前所欠下的教育都一股腦地塞進唐糖腦子裡一樣,一口氣跟她說了許多與修真界有關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恢複日六,可以的話,我下個月會日九,再寫三四十萬字完結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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