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剿匪(2 / 2)

那地方她聽說過,山高路遠,如今又盜匪猖獗,恐怕不太平,哪怕知道沈獨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無用,宋瑜瑾還是忍不住擔心,要是一不小心受了傷,生了病怎麼辦?

沈獨越是讓她安心她就越覺得這道聖旨來者不善,回了家就急忙忙去找宋淵,請他幫沈獨打點一二,也好在平亂過程中少吃些苦頭。

宋淵嘴上雖然笑話宋瑜瑾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還是在天黑前去找了曹雄一麵。

宋淵在官場是從不站隊,所以和許多同僚的往來也並不密切,和曹雄也不過是幾麵之緣,兩人小酌了幾杯,說起沈獨為先鋒之事,言語之間透露出請他多關照之意。

曹雄沉默了一會,道:“我儘力而為,宋大人也知道平亂之事難免刀劍無眼,我也實在是不敢和你打包票。”

“有勞曹大人了。”

恰好桌上的酒壺空了,曹雄喚人前來添酒,一個老仆端著酒壺上前來,不經意瞥了宋淵一眼,眼中愣怔之色一閃而過,又很快退了下去。

兩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十分相投,最後宋淵有了三分醉意,曹雄又派人送其回家,等宋淵走了曹雄一個人在院子裡獨飲。

曹雄擔任羽林衛首領多年,可謂是趙敬光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他幼時受繼母迫害,被賣成奴,過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後來遇到了趙敬光,才有了好日子,跟在他身邊從一個跑腿的走到如今手握三千羽林衛的高位,一直對趙敬光忠心耿耿,這次被委派前往平州,除了明麵上大那道聖旨,他還收到了趙敬光的一道口諭。

除去沈獨。

曹雄心中十分困惑,三年前圍困沈家時是他奉旨帶的兵,也是他屠儘了沈家的一乾人等,那時沈家密謀造反證據確鑿,他下手毫不猶豫。可三年前皇上心懷仁念,饒了沈獨一命,何以現在又容不下他了。

曹雄想了一會就丟開了,不管如何他始終忠於帝王,他是皇帝手中的劍,皇上讓他做什麼,他拚了命也

會去做好。

沈獨,沒有機會再踏入都城一步了。

深夜,曹府一個黑影疾步而出,朝著皇宮而去,直奔趙敬光的書房。

彆莊之中,沈獨三人也在商討。

“那老皇帝一直忌憚你沾染兵權,這次居然會這麼好心任命你為先鋒?”

這些年沈家曾經的手下陸陸續續都被委派到偏遠之地,慢慢的沒了消息,沈獨也被困於深宮之中甚少接觸外人,就是怕他聯係沈家舊部,現在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餡餅,賀子軒覺得這裡麵的餡恐怕摻了砒霜。

蕭曼也覺得不對,甚至察覺到了幾分趙敬光的心思:“那曹雄是皇帝的死忠,替他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當年沈家的人幾乎全部死於他手,隻放過了你一個,現在皇帝又把你們兩個湊在一起…”

趙敬光容不下沈獨了!

隻是轉瞬,賀子軒就明白了。

沈獨意味深長道:“有始有終啊。”他敲了敲桌子,“這趟差事我是推脫不掉的,正好我們的計劃也可以開始了,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把該做的做好。”

賀子軒點頭,又問:“平州那邊?”

“我會聯係那邊的人,你們不必擔心。”

看沈獨有安排了,兩人就放下心來。

賀子軒又說起王大的事。

王大被抓,假王大去頂替,孟丞相絲毫沒有察覺,不僅沒有斷了和他的聯係,還更加頻繁地來往起來,沒想到卻又捉出了孟家另一條毒蛇。原來王大不僅給孟丞相效力,還貪心地幫他幾個孩子做事,隻為了多拿幾份銀子。

而對宋瑜瑾出手,就是孟卓檀的授意。

孟卓檀自上次在禦馬監被宋瑜瑾當著眾人的麵下了麵子就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出心中這一口惡氣,後來墜馬一事不僅斷送了自己的後半輩子還得罪了玉貴妃,雖然父親暗示過是因為七皇子之事,可他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不是為了沈獨那個賤奴,他怎麼會跑到禦馬監去反被宋瑜瑾嘲諷,又怎麼會在小廝的慫恿下生出了請七皇子賽馬的念頭,害七皇子傷了腿,自己也成了個廢人。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沈獨的錯!

他現在不能拿沈獨怎麼樣,可沈獨不是還有個妻子嗎。

失去了理智的孟卓檀膽大包天,他讓王大找個機會把人抓起來,最好送到窯子裡去,讓宋瑜瑾也嘗一嘗一無所有的滋味,他就不信沈獨還能容忍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