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許遠(1 / 2)

宋瑜瑾有些奇怪,這位如夫人對她態度模棱兩可,要說壞,彆的人喝的是苦的掉渣的茶水,她喝的卻是酸甜可口的果茶,要說好,她被拘在這裡不得離開,言語間還多有威脅。

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實在是叫人摸不清頭腦。

屋子裡亂成一團的時候,外麵傳來一個粗獷的笑聲,房門被打開,許遠站在門口看見一屋子的女人驚慌失措,衣衫不整,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發現都是些熟麵孔,也沒有幾個看得上眼的,有些失望地收了回去,最後落在了翩然身上:“你這又是在玩什麼啊?”

翩然走過去,迎麵而來一股酒氣,她毫無異色,靠在他懷裡:“無聊得很,所以請夫人們來找找樂子。”至於是找她們來當樂子還是給她們找樂子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調皮。”許遠擁著她往裡走,兩個侍女眼明手快地把屋裡的老鼠趕了出去,幾個被嚇掉了魂的夫人和小姐本想找許遠告狀,翩然冷著目光一掃,又都縮頭縮腦的不說話了。

“咦,這是哪家的小姐,我怎麼沒見過?”許遠突然瞅到一張陌生的麵孔,腳步一轉,就走了過去,目光更是緊緊盯著宋瑜瑾不放。

翩然莞爾:“大勝關新來了一位沈校尉,這位就是沈校尉的夫人。”

原來已經名花有主了,許遠頓時沒了興趣,他雖然喜歡女人,但彆人的老婆他也不動,摟著翩然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屋子的狼藉,不高興道:“還不快點收拾了!”

“將軍還沒聽人家把話說完呢。”翩然嗔怪,“這位沈校尉想來你也是認識的,是沈將軍的獨子…”

翩然話還沒說完,許遠陰沉的目光就轉了過來,宋瑜瑾心頭

一跳。

“沈家…”許遠哼了一聲,擺了擺手,“今日諸位夫人也累了,便早些歸去吧。”

幾位女眷早就被折騰得筋疲力儘,聽得許遠這句話如蒙大赦,扶著嚇暈過去的錢夫人就往外走,宋瑜瑾也跟著站起來,被許遠叫住了。

“沈夫人留步。”

宋瑜瑾想佯裝聽不見,可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她,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的頭發被人撩起一縷,背上頓時爬滿了雞皮疙瘩,宋瑜瑾猛的轉身,許遠還保持著輕嗅的動作,笑道:“夫人何須怕我,我不過是想和夫人親近親近。”

宋瑜瑾瞥了一眼翩然,她靠在椅子山,一副看戲的表情,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聽夏攔在宋瑜瑾麵前,口氣很不好:“將軍,請你放尊重些!”

許遠笑了兩聲,濃重的酒氣十分嗆鼻,他伸手去勾聽夏的下巴:“這小丫頭長得也十分勾人啊。”

聽夏嫌惡地拍開他的手,拉著宋瑜瑾往後退。

“許將軍,北翟人來擾,邊關將士出城迎敵,你卻在家中飲酒作樂,對戰事不聞不問,還對有婦之夫動手動腳,言辭輕佻,是要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許遠笑嘻嘻的,要是平時他還有幾分收斂,可現在他酒意上頭,哪管得到那麼多,更彆說他一眼就看出來宋瑜瑾一身青澀,宛如一株新開的曇花,根本未經人事,這種少女的純真有時候更勾他們這種久經風月之人的心。

“夫人是成婚不假,可那沈獨算得上男人嗎?”沈獨的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他的確是不動嫁了人的,可翩然一說這是沈獨的妻子,他那點小心思就按捺不住了。

這大勝關的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出了翩然這麼一個沉魚落雁的就讓他捧在手裡寵了一年多,可再美貌的女人看的久了也總會膩味的,現在突然來了個容貌昳麗的女子,還是個活守寡的,色心頓起:“夫人恐怕還沒體會過閨閣之樂,其中的滋味…”

“滿口汙言穢語!”宋瑜瑾又氣又羞,還從沒有人這般不知羞恥在她麵前大放厥詞,這個許遠簡直就如蛆蟲一樣讓人惡心,可再難聽的話她也說不出來,“給我滾開!”

宋瑜瑾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她從許遠背後看去,翩然也在看著她,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隻有那雙眼睛,依舊盛滿了冰雪,冷冷的,她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故意兩個字。

她是故意的!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許遠冷下臉:“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大勝關上上下下

都是我說了算,沈獨過得好與不好,全看我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