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她就是想害死我們!
許遠瞪大了眼睛,希望兩個手下能看懂他的意思。
“哎呀,將軍,你是不放心兩位副將嗎,你彆擔心,他們跟著你做事這麼多年了,不會有問題的。”翩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兩個副將也連忙表忠心,不會胡作非為。
許遠不停地用後腦勺錘著枕頭,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兩個蠢貨的!
“將軍這是在說他同意了,你們看,這是點頭的意思。”翩然笑眯眯的,“如果你們有什麼處理不來的事,隻管送過來,我一字一句的念給將軍聽,請他處置,絕不會耽擱了的。”
胡言亂語!顛倒是非!我是要你們抓了這個蛇蠍女人!還說什麼念給他聽,恐怕根本就送不到他手上,她早就和外麵的小白臉勾結好了,吃裡扒外,心腸歹毒,你們快把她抓起
來啊!蠢貨!
許遠的心聲無人能懂,隻得看著兩個副將來了又走,絲毫沒有發現他們的將軍正在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氣死我了!許遠心中破口大罵,瞪著翩然,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將軍彆生氣,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許遠越憤怒,翩然就越溫柔,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看著他有口難言,滿腹怒火無處發泄,心情都好了很多。
唯一讓她不高興的,就是她的侍女沒能再踏入蕭宅一步。
“夫人,蕭姑娘差人把藥方送來了,她說讓你照著藥方抓藥,今後都不要再去找她了。”
以前她常常去找蕭曼,可這次蕭曼閉門不見,連她以看病為借口都不肯見她,隻是把以前用的藥方送了回來。
“她還說…”侍女有些不敢往下說。
“她還說什麼?”
侍女道:“她還說,夫人失眠的毛病她可以治,可夫人騙人的毛病她治不了。”
翩然冷笑,一把打翻了藥碗,怒道:“滾出去!”
侍女第一次見她變臉,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真是好大的脾氣,看來我們家大小姐給你開的藥吃再多也沒用。”翩然總是借著心神不寧的理由去蕭宅,張嵐覺得,她就算吃一屋子安神靜氣的藥也是白費,這個人的心裡,
咕嘟咕嘟冒著壞水,靜不了的。
翩然一回頭,張嵐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了進來,坐在房梁上抱胸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蕭曼在忙什麼呢,都不願見我,我正打算上門去看她。”
張嵐擺手:“千萬彆,我們家廟小,裝不下你這座大神。”這是多厚的臉皮才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來,好像害了他們家夫人的人不是她似的。
翩然笑笑:“沈獨是不是還在為那件事怪我,可我不是故意的,山林裡到處都是幾尺厚的積雪,我一時記岔了,也不能全怪我啊。”
張嵐跳了下來:“你的戲彆對著我唱,今天我是來取一件東西的,大小姐說了,你們約定好的。”
翩然咬牙:“這是沈獨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取?”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不想看見你。”
翩然向來不外露自己的喜惡,可近來宋瑜瑾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到她,蕭曼幫著她也就算了,沈獨還因為她幾次對自己口出惡言,向來完美的偽裝也漏出了一絲裂縫。
“她有那麼好,你們個個把她當個寶,我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就揪著我不放,為這麼一點小事就不肯見我,我也是為了大事著想!”翩然又氣又恨,“我連我自己都舍出去了,也不見誰可憐我,同情我,她宋瑜瑾不過是受了點小小的驚嚇,就被你們當做天大的事,憑什麼!”
“小事,在你眼裡這隻是小事,看來你真的不明白宋瑜瑾這三個字在沈家的代表著什麼。”張嵐沉聲道,“當初誰也沒逼你用這樣的方法接近許遠,是你自己決定的,現在又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