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練習自從雷東多來到卡靈頓後經常會發生，可那都是一對一，並不是一對多。阿根廷人在踢球的時候，其實鮮少放鏟，他走得是技術流！
鮮少不代表不會，雷東多在他帶球過來的時候就上演了一個教科書式的鏟球。
肩並肩站在一起圍觀的兩人看著這個動作，都沉默了一會。
卡卡說：“所以他那次的那個鏟球還是跟費爾南多學的？”
“毫無疑問。”葡萄牙人第二次用這個詞終結話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貝克漢姆和加裡來到訓練場後加入了進去。
他們看到吉格斯後，有些驚訝他居然沒有加入，這怎麼分配地？
吉格斯表示他才不乾這活兒，然後被距離這邊最近的加裡直接踹了一個球過來。
吉格斯停球後又將球對準這家夥的屁股踢了過去，又走遠了點，和卷毛和神父站在一起，說：“BOSS應該就在他的窗戶那邊看著，我剛剛瞄到了影子。”
克裡斯蒂亞諾敷衍地點了點頭，他看著小金毛有意識地躲過了貝克漢姆的推人動作，接著步伐巧妙地躲過了斯科爾斯的一鏟。
因為老斯的鏟球動作，他皺了皺眉。
活該拿牌！
斯科爾斯的鏟球動作，大約可以用“虎虎生威”來形容，看上去豪放且莽撞，尤其是有雷東多作為對照組的時候。
他總擔心這家夥的鞋釘真的踹到了亞瑟的小腿！
卡卡有著不亞於他的擔心，看集錦是一回事，看到卡裡克也下場加入之後，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扭頭問吉格斯：“我能加入嗎？”
他去換下來斯科爾斯吧！
吉格斯看了他一眼，接著冷笑了下：“你死心吧，BOSS是為了懲罰保羅才讓他一定要加入的，否則怎麼也是弗萊徹和卡裡克還有維迪奇上，哪裡輪得到他和大衛？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加進去，是因為BOSS覺得我沒有那麼寵他。”
卡卡這才意識到，弗格森是製定了一項雙向的懲罰。
雷東多身為亞瑟的老師卻沒有“教導”他，理應補上這門課。
斯科爾斯因為過於保護亞瑟才有了過激行為，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狠下心，並且不再犯同樣的錯。
貝克漢姆就更不用說了，身為亞瑟在國家隊的隊友，弗格森顯然認為他存在著和斯科爾斯一樣的問題。
至於加裡，他上次為什麼跑了20圈，全世界都知道。
卡裡克同樣在球場上主動維護過亞瑟……
克裡斯蒂亞諾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轉身看了一眼弗格森的辦公室，果然看到那邊有個人影，那是誰，不言而喻。
他看著因為趴了好幾次，紅色的球衣和白色的球褲都染上綠色的草汁液的亞瑟，再也看不下去，索性對卡卡說：“我要去練習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吉格斯衝卡卡攤手：“這小子心軟的像個布丁，眼淚也像是個水龍頭一樣。”
卡卡不認可地看向他：“但他是最好的那個，身為亞瑟的榜樣，我認為他做的合格。”
吉格斯並不意外他對於克裡斯蒂亞諾的維護，他轉身看向亞瑟，他當然記得這小子是因為卷毛才來的。
“曾經基恩說要鏟斷卷毛的腿，那時候他什麼樣子你應該知道的，但我得說，他會在更衣室裡用球戲耍我們，每一次，哪怕被我們那樣招呼也還是會。”
他用下巴比了比亞瑟的方向，對卡卡說：“你最好習慣這個，卷毛有一年都是這麼過的。”
本澤馬來到訓練場看到亞瑟被雷東多、斯科爾斯他們包圍後驚呆了，他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發現了單獨訓練居然沒有管這種“霸淩”的克裡斯蒂亞諾和卡卡。
他扭頭看向和他一起來訓練場的魯尼：“瓦紮，這個……”
“據說是傳統。”
“……傳統？”
“你擔心什麼”魯尼掃了他一眼，“這可是BOSS的心肝寶貝特有的待遇，你又不是他的心肝寶貝，就算你是個豆芽菜也輪不到你。”
他才不說自己羨慕本澤馬的身高體格呢，這家夥和神父一樣，大長腿有了，速度有了，肌肉有了，頭球也還湊合，這還想要特訓？門都沒有！
本澤馬的智商不低，情商同樣，他腦子裡算了下說：“據說克裡斯蒂亞諾被這樣對待過？不過那應該是在你加盟曼聯之前的事情了。”
“沒錯。”魯尼拍拍他的肩：“夥計，好好訓練吧，加裡他們的火氣肯定很大，不想當靶子就彆看了。”
“你心疼了。”本澤馬很肯定。
“……你不也一樣？”魯尼瞪他一眼，跑開了。
本澤馬看著亞瑟在小範圍內被四個人包圍，突圍中被貝克漢姆從身後伸腿絆倒，搖了搖頭，也跟著跑開。
他可看不了這小子在他麵前倒上一次又一次。
他很慶幸自己是前鋒，這活兒，真不是誰都能乾！
*
11月1日是萬聖節，亞瑟早在一周之前，就給隊友們發出了請帖，邀請他們參加韋爾斯利家族每年在柴郡的莊園舉行的的萬聖節晚宴。
但這一天，有比賽。
隊內大佬們沒有發現亞瑟對此有什麼沮喪，也沒從卷毛和神父那邊聽說他為此不快——
準確地說，他們從沒發現亞瑟有什麼特彆大的情緒波動的時候，就算是最近一天要被隊醫驗傷好幾次，也沒有任何牢騷、氣餒，更彆提罷工。
這讓大家就更想寵他了。
哪怕他們知道，這是為他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主場比賽日，他們不用跑去赫爾城。
所以儘管亞瑟沒有被寫入大名單，也依然要來現場觀賽，也就讓他們能夠心滿意足地將糖果塞這小子的櫃子裡。
都不用他提個籃子跟他們一個個要糖，瞧瞧他們多貼心！
他們拒絕去想亞瑟已經18歲了！
卡卡看著被禁賽三場，明顯是刷臉進來的斯科爾斯旁若無人地打開亞瑟的櫃子，往裡丟了一包糖果，接著轉身走出了更衣室。
貝克漢姆看到這情形，立刻打開自己的櫃子從包裡拿出包裝精美的糖果往亞瑟的櫃子裡放。
卡卡：……
他很想對他們說，亞瑟沒有特彆喜歡吃甜食，真的。
他現在最喜歡吃肉！
克裡斯蒂亞諾盯著那個櫃子看了一會，決定回家的時候把櫃子裡這些全部沒收！意思意思給這小子幾塊就行了。
就算現在發愁的反而是這小子吃不胖，練不壯，也不能這麼投喂，他的牙還要不要了？
那小子的一口好牙他可羨慕！
沒整過牙的人不會懂得這種心酸！
亞瑟是和加裡一起來的更衣室，他們和斯科爾斯今天會在貴賓席觀賽，現在過來當然是給他們加油的。
弗格森可能是覺得既然把奧謝派上場已經是自打嘴巴了，在這場比賽沒有把克裡斯蒂亞諾和弗萊徹、貝克漢姆等人排除在大名單外。
可是點名說禁賽一周的加裡·內維爾，依然要為自己隊長反向帶頭的行為付出代價。
“亞瑟快讓我蹭蹭！”魯尼看到亞瑟就想撲，這小子最近球運逆天，不蹭一蹭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他想沾光QAQ！
本澤馬站得高，離得近，很順手就在亞瑟的頭發上來了一下。
亞瑟刷一下看向他，眼神嚴肅。
法國人靦腆又無辜地微笑：“萬聖節快樂，我把糖果放你櫃子裡了。”
居然被法國人搶了先？一群人怒視他！
“萬聖節快樂，卡裡姆。大家萬聖節快樂，很高興你們晚上都會去參加晚宴，記得帶著小朋友。”亞瑟很“高興”西裡爾會認識新的朋友。
加裡怎麼會放任魯尼他們對亞瑟動手動腳？
身為隊長的他擺出來派頭，拉著亞瑟就打算走，“行了，這群家夥會自己加油的，今天不去看台了，去包廂好了，我讓人開瓶紅酒。”
卷毛憤怒地看他，就不能帶著這小子學點好的？
沒事兒教他喝什麼酒，就算他到合法年齡了！
卡卡並不像卷毛一樣仇視酒精，沒比賽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喝一點，可此時他還是挺身而出，勇敢無畏地說：“加裡，英國的足球天才，因為酗酒而隕落的已經很多了。”
沒錯，就是這樣！
卷毛補了一刀：“要是被你帶壞了，等著BOSS給你一顆子彈。”
加裡瞪了他一眼，又給了卡神父一個白眼，“我會帶他酗酒？怎麼可能！好了，我把他帶到貴賓席。”
亞瑟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
但那些能刺激生理感官的外物，包括並不限於酒精的嘗試都源於前世，說服力不足，他隻能放棄了為加裡辯解。
看到男神和卡卡還在盯著他，他隻能保證：“我不會喝酒的，隊長不會帶壞我。”
加裡欣慰極了，他和大家道彆，並祝大家能在萬聖節收獲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這必須！卷毛想。
這必須！！卡卡想。
這必須！！！今天其餘的首發想。
你們10個人乾了西漢姆一個9：1，而且還有一半是替補，我們今天不拿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還有臉帶孩子去過萬聖節？
今天的開賽時間是下午3點，但最高氣溫不到於10°，卡卡熱身的時候還戴著手套出場。
在熱身後，他們不知道是出於逗金毛，還是想刺激隊長、生薑頭這兩座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大山，全部跑到看台附近跟他們揮手。
老斯：“……”
嗬！
加裡：“……”
小兔崽子！
隻有亞瑟笑著對他們揮手回敬，說會為他們加油。
“哇哦，我沒想到弗格森居然會把亞瑟今天直接放在看台上，看看他身邊的兩個人，哈哈哈哈，加裡和斯科爾斯就像是帶著侄子來看球一樣，雖然這一家顏值差彆大了點。”
安迪·格雷戲謔著開著玩笑。
“我覺得觀眾不會這樣想的。”理查德身為亞瑟的腦殘粉，為他拉低男神的服裝品味而不滿，“你見過穿著休閒西裝和運動外套的叔叔，帶著穿三件套侄子的叔侄組合？”
“瑞克，你知道的我隻是想開個玩笑，不過今天貴賓席個觀眾很幸福，亞瑟在為他們簽名。”
而被他們議論的亞瑟正在耐心地為球迷簽名，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卷毛和神父“帶壞”了，簽完之後就順手遞給加裡和生薑頭，給他們兩個也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加裡甚至看到遞到麵前的兒童球衣有一件黃黑相間，一看就知道赫爾城的小球迷的球衣。
你的小球迷找你簽名，你湊合簽了就算了，為什麼我們也要跟著簽名？
加裡想教訓這小子，可掃過去一眼，看但亞瑟微笑垂眸用卡卡平常對他說話的語氣，低聲詢問麵前小朋友的名字，他閉上了嘴。
這小子可是曼聯未來的招牌，對招牌要好一點。
於是他簽完了之後在斯科爾斯“你敢遞給我試試”的眼神中將那件礙眼的球衣遞了過去。
斯科爾斯扯了扯嘴角，打算在球場上再跟這蠢貨算賬。
亞瑟這邊的忙碌一直持續到比賽開始，他同時收獲了一堆糖果。
克裡斯蒂亞諾在列隊的時候就總往這邊看，在聽到主場解說的調侃後就擔心起了亞瑟的牙。
他決定牙醫上門給他檢查牙齒的時候，順便支付這小子的那份賬單。
比賽開始後，亞瑟的手裡就多了一名身後球員遞給他的圍巾，他原以為是送給他簽名的，結果對方笑著說：“送給你的，一起為隊友加油吧，亞瑟！”
亞瑟沒辦法拒絕，但加裡卻記得亞瑟上次在西看台跟著唱歌，等到了最後嗓子都啞了，他笑著對身後的球迷說：“他當然會為他們加油的，能留給你的地址給我嗎？我讓俱樂部寄一件我們的簽名球衣給你。”
雖然能坐在貴賓席的球迷不會缺一件球衣，但俱樂部主動寄來的全隊簽名的球衣的意義當然是不同的。
對方欣喜地跟隊長道謝。
加裡轉身後對亞瑟說：“接受了球迷的禮物，要給予回贈。加油就算了，你上次嗓子都啞了，如果他們上半場點背，我們中場就去嘲笑他們。對了，你對赫爾城有多少了解？”
不等亞瑟回答，他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赫爾城這個球隊還是和我們第1次交手。他們在過去的104年裡還是第一次升上英超，雖然目前在積分榜上排在第六位，在過去10場比賽內取得了5勝3平2負的戰績，但他們進球才13個，失球卻有14個，雖然爆冷贏了阿森納，但在上輪輸給了切爾西還是露出了升班馬的本色，他們的球迷歡天喜地，但我得說一個搞不搞他們就得回英冠……”
加裡·內維爾在球場上踢球的時候勤勤懇懇，在場下看球的時候，亞瑟總結：用中國偉人那句“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形容現在的加裡太貼切了。
他想，隊長不愧是在退役之後，靠筆杆子和嘴皮子吃飯，並謀得了一分教練工作，被粉絲稱為文豪的人。
斯科爾斯看了亞瑟一眼，接著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冷睨著滔滔不絕的加裡：“閉嘴！”
加裡：“……”
能不能在小金毛麵前給點麵子啊！
他們沒打起來，當然沒打起來，畢竟他們兩個還不想再一次光顧弗格森的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