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9404 字 7個月前

第四章

安寧殯儀館。

如果沒有門樓上的字,白向墨看到殯儀館大門時,還以為這是哪個有錢人家的私人花園。

大門是氣派又精致華美的西洋風格建築,道路平整寬敞,車子開進去一路都是修剪整齊的花園,風景宜人。

距離大門大約兩三百米有一個分岔口,兩條路通往兩座不同的建築。

左邊通往中式建築禮堂,右邊則通往西式建築禮堂。

左右禮堂都建造得寬敞整肅,可以容納上百人進行殯儀活動。

車子開往右邊禮堂,張書寧的遺體就保存在這裡的停屍房中。

剛靠近停屍間,就能感受到一陣陣涼意。

這裡的環境和保存屍體的條件都很不錯,遠比白向墨想的要樂觀。

齊銘:“安寧殯儀館對屍體的保存技術不遜於萬國殯儀館,年初剛建成,所用的設施都是最先進的。”

“你很了解這裡。”

“這家殯儀館也是我們公司名下的產業,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打折。”

白向墨嘴角抽抽:“不必了。”

進入停屍間,齊銘並沒有將張書寧的屍體從冰櫃裡拉出。

“我們需要等待負責本案的警察和張先生,在他們的見證下才能開始驗屍。”

“張先生同意我驗屍?”

白向墨好奇,他現在隻是個普通醫學生,並沒有驗屍經驗。

“你的解剖成績張先生看過,對你是認可的,且一會會有警方派來的檢驗吏協助你的工作。”

白向墨點了點頭,問:“更衣室在哪裡?還有驗屍的器皿都準備好了嗎?”

“更衣室?”

白向墨頓覺不妙,他習慣了什麼都準備好的停屍房,都忘了現在法醫驗屍程序可沒有那麼規範,工具也沒有那麼齊全。

“驗屍需要穿著手術服、手套、口罩等,還得有趁手的工具。”

所幸齊銘早有準備,雖然手術服隻是普通的白色棉布大褂,驗屍工具也是非常古早的仵作工具。

“沒有外科手術器具嗎?”

白向墨比劃了一下,感覺和自己習慣用的還是有很大差彆,並沒有那麼順手。

“這需要專門調配,現在恐怕來不及了。”

白向墨隻能放棄,萬變不離其宗,多熟悉也不會相差太大。

沒過多久,王探長、馮大頭以及一名檢驗吏來到了停屍房,一走進來王探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探長望向已經全副武裝的白向墨,有些惱怒道:

“齊先生,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胡來了,怎麼能讓這麼一個乳臭未乾還有重大嫌疑的小子進行屍檢。彆一會嚇得屁滾尿流,臟了大家的眼。”

齊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麵帶笑容:

“正因為嫌疑最大,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就越容易發現問題。如果想要動歪心思,還能人贓並獲,何樂而不為呢?”

馮大頭跟在王探長身後:“探長,我一定會緊緊盯著這小子的!誰也彆想躲過我的眼睛!”

王探長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

張先生很快也來到了現場,他和白向墨記憶中總是精神矍鑠的樣子完全不同,麵色十分憔悴,原本挺拔的身體都有些佝僂了。

烏黑濃密的頭發,現在也變得灰白,走路都是由管家攙扶著。

“張先生,您節哀,身子骨要緊。”齊銘上前,“您其實不必要親自過來,派您信任的人過來就行。”

張先生擺了擺手:“我趕不回來見女兒最後一麵是我終生遺憾,我必須第一時間知道我的女兒是怎麼被害的。”

齊銘不再勸說,讓殯儀館工作人員將冰櫃的鎖打開,將屍體袋拖出放到輪床上,並搬到用大理石砌成的台麵上。

屍袋被打開,一具焦黑的屍體出現在大家麵前,一股奇怪的異味迎麵撲來。

血腥味、輕微腐敗和燒烤的肉香摻雜在一起,揉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屍體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隻能看出一個大概輪廓。

王探長和馮大頭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張先生眼眶瞬間通紅,手緊緊捏著拐杖,強撐著一動不動。

白向墨朝著死者深深鞠了一躬,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才開始進行檢驗。

王探長麵露鄙夷,低聲吐槽他就會裝模作樣。

白向墨先對屍體進行外表檢查:“死者身長約四尺三寸……”

“不對,我的女兒明明有四尺八寸。”張先生打斷。

白向墨解釋:“長時間高溫會導致器官水分消失,組織壞死、碳化,身長有可能會縮短。”

張先生表情失望。

白向墨心中其實也有所懷疑,這縮得確實有些多了。

但是在沒有得出最終結論之前,不會輕易說出不確定的觀點。

屍表燒損嚴重,白向墨並沒有得到太多信息,甚至難以從外觀上看出是男是女,也無法判斷死者真正死因是什麼。

“我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根據當天失火的時長以及屍體損壞的程度,可以推斷凶手使用了高度酒精作為助燃劑進行焚燒的。”

檢驗吏也讚同這個觀點,救火隊當天來得非常及時,隻是普通燃燒,屍體是難以損壞到這個地步的。

齊銘頷首:“在現場確實發現了裝著酒精的瓶子,並且現場不止一個著火點。”

“酒精瓶子?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王探長不悅,感覺自己被隱瞞。

齊銘輕輕掃了他一眼,語氣依然非常溫和:

“王探長隻關注抓人,自然不會注意這些小細節。”

王探長被噎住,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馮大頭見狀連忙質問:“你怎麼知道不止有一個著火點?你難道在現場?”

齊銘不緊不慢地說:“著火點附近燃燒的程度和其他地方是不同的,救火隊可以證明這一點。”

白向墨完全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麼,繼續說道:

“目前還無法判斷死者是生前燒死還是死後焚屍,但是可以判斷死者在被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意識,因此生前沒有掙紮和逃跑動作,背部燒傷相對較輕。死者頭部燒得尤為嚴重,可見酒精大部分是淋在頭上。”

“這個人絕對是個討厭漂亮女人的死變態!”馮大頭一邊說一邊飽有深意地望著白向墨。

白向墨並不理會他,心底有其他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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