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8648 字 8個月前

第十七章

白向墨秉承嚴謹的精神,將每一份采樣都進行了對比,最後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方美琴是在魚塘裡溺水而死的,她肺部液體的矽藻和魚塘相吻合,與河流各個地方的采樣沒有一處相似之處。李德誌殺妻騙保,證據確鑿。”

剛剛趕到實驗室的齊銘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那個女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並且承認和李德誌殺害了方美琴,並且佯裝成方美琴落水的事實。”

“這麼快就認了?”白向墨詫異。

殺人可是大罪,一旦承認就算不被槍斃,在牢房裡也極為痛苦。

按理說,怎麼也得掙紮一段時間,直到無法逃過之後才會認罪。

李德誌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跟他一起殺人的女人不管什麼身份應該都沒有錢為自己贖身。

“那個女人是個□□,為了錢才跟李德誌在一起,對付這樣的□□我們有自己的手段。”

審訊不是白向墨所擅長的,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你把她的衣物都拿過來了嗎?她有沒有說那天穿的是哪一件衣服?”

白向墨之前就跟齊銘提過這件事,隻要一抓到那個女人,就讓他把她的所有衣服拿過來和之前找到的勾絲進行對比鑒定。

“還有這個必要嗎?我們的證據已經足夠多了。”

那個女人已經認罪,且願意指認李德誌;又有矽藻作為直接證據,以及胃裡和十二指腸裡的殘渣等作為證據;之前的目擊者也證實了並沒有看清落水的人是不是方美琴,現在的所有證據都足以將李德誌定罪。

“有,給一個人定罪,證據越充足越好。”

白向墨聽前輩說過一些案子,因為警方調查準備不充足或是有遺漏,結果在審判的時候讓罪犯抓住破綻,導致他能多活幾年甚至是逃脫懲罰的案例。

“尤其現在華興保險還被質疑和抨擊,我們擺出足夠的證據,才不會讓人陰謀論,影響華興的聲譽。”

齊銘聽到最後一句話,挑眉看他:“很高興你把自己當成華興的一份子。”

“我現在靠華興吃飯,當然不希望飯碗砸了。”

“你放心吧,華興這碗飯你會端得穩穩的。”

齊銘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語氣變得傲氣十足。

“我已經讓人把衣服送去鑒定了,既然要辦就要辦得漂亮,在上海灘想汙蔑我們華興的人還沒出生呢。”

華興到底是什麼背景?白向墨心中很是疑惑。

這麼一家公司,涉及這麼多的行業,在上海灘能做到這一點,沒有點背景可不行。

齊銘雖然隻是理賠部的經理,可看王探長的態度,明顯很是忌憚。

偶爾的頂撞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並不敢實際性地攻擊。

不過這些跟他也沒關係,所以白向墨也並沒有打聽過。

要是打聽了把他嚇到,搞得束手束腳的反而還麻煩呢。

“我今天就會把鑒定報告交給你,我需要一些紙張和筆,以及一個能寫字的地方。”

齊銘表情古怪:“作為一名大學生,你連紙筆都沒有?”

“都在學校裡,我這幾天一直在忙,還沒時間去學校。”

“你一直逃課不影響你畢業?”

“現在老師教的我都會,逃幾節也沒關係,學校也知道我的情況。況且……”

白向墨頓住了,表情泛起一絲糾結。

“怎麼?”

“我就算學有所成,恐怕也拿不了文憑。”

“你擔心聖約翰大學會停辦?放心吧,據我的消息,不超過明年,就會重新開課。”

白向墨驚訝:“你連這些消息都知道?”

曆史上聖約翰大學確實在明年重開,還在明年舉辦六十周年慶典。

可現在很多人都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齊銘卻很肯定,他的信息渠道可謂非常靈通。

不過白向墨並不是為這個糾結:“我並不擔心這個,我們大學並不理會大學世俗化的立案,依然堅持教學宗教化,這會導致我們學校無法獲得政府承認的文憑。”

無法獲得政府承認的文憑,這對未來就業是有很大影響的。

白向墨是從臨床醫學轉到法醫學的,現在醫學院上的課程內容,他早已經上過,知識內容還更加先進。

無法獲得文憑,學的內容又是重複甚至落後的,這幾天白向墨一直在考慮休學的事。

聖約翰大學又接連受到重創,外界的捐款也會減少,學校財政也因此被影響,他的獎學金恐怕也難以得到保證。

如果沒有獎學金,一學期兩百多銀元的學費,白向墨根本支付不起。

最重要的是,來到這裡他依然想成為一名法醫。

“隻要有真才實學,沒有文憑不管在哪裡都不愁。”齊銘不以為然,“如果你想做醫生,學成以後我可以推薦你去安心醫院,那裡的待遇還算不錯。”

安心醫院就是白向墨之前被送去的醫院,和安寧殯儀館一樣,都是華興旗下的。

“如果你繼續想做法醫,華興現在就能高薪聘請你。”

白向墨猶豫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沒有文憑沒有學習經曆,那麼他的能力就難以獲得肯定。

在自己打出名氣之前,都會受製於華興。

“想什麼呢?”齊銘在白向墨眼前打了個響指。

白向墨回過神,問:“我這一次能拿多少錢?”

“老規矩,一百銀元。”

“回頭你給我十個銀元吧,剩下都拿來還債,我的債務就剩下三百一十個銀元。”

齊銘提醒:“這不包括利息。”

“忘不了!”白向墨深吸一口氣。

齊銘誘惑:“如果你簽約成為華興的正式員工,不僅欠款不需要利息,還有底薪可拿。要知道這種類型的案件,平常可沒有那麼頻繁,有時候幾個月也遇不到一樁。”

“不要誘惑我。”

白向墨打了個停止的手勢,擺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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