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被資本腐蝕,必須要堅持自我!
證據確鑿,李德誌很快被抓捕歸案。
一開始報紙上還有詆毀華興保險的聲音,暗諷他們為了不進行賠償,與警察局勾結陷害李德誌。
華興保險很快進行了反擊,將所有的證據擺了出來,證明李德誌是殺妻騙保。
證據確鑿,輿論很快就逆轉了。
‘殺妻騙保’的噱頭很大,在華興保險的推波助瀾下,一時成為了上海灘的熱門話題,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尤其案子是從胃裡的殘餘物就能判斷死者生前什麼時候吃了什麼東西,通過水裡的矽藻分辨死亡地點等等新奇手段確認凶手,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樣的做法很新鮮,傳播得也就更廣。
不僅是喜歡八卦的平頭百姓,就連那些高官學者,也紛紛對這件事感興趣。
矽藻理論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洋人發現,並通過它確定死者溺死地點,在大上海還是首次靠這個理論斷案。
引起這麼大的關注,整件事條理又極為清晰,也就很少有人質疑。
弄堂裡最近經常聊的也是這件‘殺妻騙保’的案子,尤其是女人們,更是有說不完的話,說著說著還會寒毛直豎。
“正懷孕呢就被下了毒手,這是多狠啊!”
“還好這件事查清楚了,否則能氣得活過來。那麼大一筆錢呢,白白便宜這麼一個惡人了!”
“女人真難啊,活著的時候不僅怕被人賣了,還要擔心被人殺了換錢。”
林宛如默默聽著大家的討論,心中百感交集。
自從她嫁入白家,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以為她的遭遇已經很慘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更可怕的事。
晚上的時候,林宛如跟白向墨提起了這件事。
白向墨並沒有隱瞞,將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
林宛如當時沒說什麼,第二天問白向墨登報需要多少錢。
“娘?”
“石頭,我想登報宣布和你父親離婚。”
白向墨很是高興,“娘,你想好啦?”
林宛如點了點頭,又問:“石頭,你爹能偷偷幫你買保險嗎?”
白向墨明白她的顧慮,“娘,保險是要自己簽字按手印的,否則不作數。”
“那就好,那就好。”
“而且我到時候會登出他拋妻棄子,卷走所有家產,並且故意留下債務的事,聲明以後我們跟他再無關係。”
林宛如頓時有些猶豫:“這……會不會不太好?”
這麼登出去,白家的名聲就沒了。
白向墨也會被人說不孝,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了。
現在雖然是民國了,可還是有很多人抱著‘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的觀點。
“娘,隻有跟他劃清界限,我們才有安生的日子過。”
白喜兒也勸道:“是啊嫂子,就算沒有保險,也還有其他。彆人怎麼看我們都是一家,石頭這麼有出息肯定會被連累的。”
林宛如這才沒有猶豫地應下了。
第二天白向墨正準備出門,侯三提著兩包東西出現在家門口。
“侯三?你這是做什麼?”
侯三笑著將手裡的東西塞到白向墨手裡:“這是這次的報酬,還有一些點心。”
白向墨一看就發覺不對:“不是說我隻要十塊銀元嗎?怎麼這裡有二十塊?”
“還有十塊是獎勵您的,那個女人之前還想翻供,因為您的細心,讓我們可以擺出那麼多的證據,才讓那女人再不敢胡說八道。現在李德誌是徹底完了,這個案子很快就會被審理,他活不過年底。”
“這是我分內的事。”
“白先生,您就拿著吧,難道你還嫌錢燙手啊?”侯三掃了一眼白向墨身後狹窄破爛的屋子。
白向墨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早就想要換房子,就等著這筆錢呢。
在大庭廣眾之下推來推去也著實難看,白向墨沒再說什麼就收下了,轉身遞給了一旁的白喜兒。
“白先生,您想去哪裡啊?”
“我想回一趟學校。”
“我送您吧。”
白向墨想要拒絕,卻被侯三熱情地半拉半拽上了車。
侯三長得精瘦,力氣賊大,白向墨完全沒法反抗。
白向墨忍不住吐槽:“侯三,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力氣這麼大!”
侯三露望著後視鏡,露出大白牙,“白先生,我這樣的粗人跟您這樣的讀書人當然不一樣了。”
車子開到市區繁華處,突然停了下來,侯三按著喇叭可前麵依然動也不動。
“怎麼了?”白向墨將頭伸了出去,查看外麵情況。
“肯定是有人開車撞了人或者黃包車,現在正鬨著呢,我們公司處理了不少這種理賠案。”
侯三對這樣的路況非常熟悉,不用看就猜到了怎麼一回事。
白向墨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沒法通車,這裡距離他們學校也不遠,他跟侯三打了聲招呼準備自己走去學校。
侯三這次沒有阻攔,誰也不好說這路什麼時候通。
白向墨才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嬸給攔住了,指著一旁的西式婚紗店說:
“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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