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還挺像模像樣。”齊銘走進已經完成大半的解剖室,“還缺什麼你就說。”
白向墨也不客氣:“這些燈都不夠亮,你能不能幫我裝上手術台上的無影燈?”
“嘶——”齊銘倒抽氣,“你知道那燈多貴多難得嗎?”
“是你說還缺什麼的,我就缺這個啊。”
“你可真是不客氣。”
白向墨理直氣壯:“咱倆誰跟誰啊。”
“嗬,這時候跟我稱兄道弟,讓你加入華興的時候,嘴臉可不是這樣的。”
“我現在已經是內部人士,更容易申請了吧?”
白向墨笑道,他現在這個樣子跟加入已經沒有什麼區彆了,堅持也不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是當然!”齊銘燦爛一笑,“欠公司的錢你也不用急了,自家人可以慢慢來。”
“還真是現實。”
“這是公司公平的表現,外人肯定沒有自家人親。”
得到滿意的答案,白向墨也沒跟他兜圈子。
“又有新案子了?”
“沒有我就不能來找你?”
白向墨笑著看他,並未言語。
無事不登三寶殿,誰沒事跑殯儀館閒逛。
齊銘被他看得直投降,開口道:“確實有個案子。”
“怎麼?又有什麼為難的?”
“死者的堂弟是咱們華興保險的業務員。”
白向墨不解:“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算是處理自家內部的事,沒有什麼獎金。”
“你當我是錢串子嗎?”白向墨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齊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語氣充滿遺憾。
“之前你不是公司的人,辦這事還是能和以前一樣的獎金。誰知道我還沒提,你就已經成自家人了。”
說完,齊銘賤兮兮地搖了搖頭:“這都是命啊。”
“……”
白向墨不甘示弱,“不過是一個小小職員家裡人出了事,竟然能勞動齊大經理?”
“進了公司就是一家人,不管是經理總裁,還是負責打掃的,隻要誰有難公司都會出麵處理,並且不收取任何費用,這是公司明文規定的公司福利。”
齊銘笑容燦爛,“怎麼樣,進入這個大家庭不虧吧?”
“確實很難得。”白向墨不吝自己的誇讚。
在這個時代能這麼為小職員著想的公司工廠可謂是鳳毛麟角,大部分公司工廠都在拚命榨乾職工們的每一滴血。
“你以後會慢慢發現,你之前的擔憂都是沒有意義的。”
“希望如此。”白向墨也很想一直從事法醫工作,“案子是什麼情況?”
“我已經把死者弟弟叫來了。”
白向墨眉頭緊皺:“屍體呢?案發現場在哪?是不是被破壞了?”
“死者給妻子送飯時,在店裡突然倒地身亡的,死者妻子認為是死者心臟病犯了,現在已經準備蓋棺埋葬。”
白向墨咬牙:“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沒有被破壞的現場?”
包宏才一看到齊銘和白向墨,就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麵前。
“齊經理,白先生,求求你們一定要為我哥哥討回公道!”
齊銘嗬斥:“起來說話。”
包宏才連忙站了起來,明顯對齊銘很是忌憚,整個人非常的忐忑不安。
“你直接說發生了什麼事,其他沒意義的話沒有必要提。”
包宏才連連應下,說:“我的哥哥叫包宏哲,我懷疑他的妻子丁芳勾結奸夫陸明軒一起害死了他!”
齊銘:“證據?”
“我哥身子骨確實比較弱,可也沒什麼大礙,也沒聽說過心臟有問題。那天中午我還見過他,人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怎麼到了晚上說沒就沒了?”
包宏才想到自己哥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都走,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他壓下心中的悲痛,說:“這段時間那個女人一直非常的忙碌,經常大晚上的才回到家,家裡的事都是我哥在操持著。我哥擔心那個女人熬壞身體,就做好飯菜熬了湯給她送到店裡。”
說到這,包宏才的表情充滿嘲諷和憤怒。
“沒想到那個女人大晚上竟然跟一個男人在店裡頭碰頭的,然後我哥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店裡!他一定看到了什麼,才被這對狗男女給害死的!”
齊銘:“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包宏才言辭鑿鑿:“這對狗男女早就有奸情!隻有我哥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