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強得知以後,故意引了那個女人出現在馮廳長麵前,馮廳長果然中計。
“噗——”馮廳長氣得直接吐血,顫巍巍地倒在沙發上,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厥過去了。
“耀祖!”馮老夫人心疼極了,憤怒地甩著拐杖想要打到馮強身上,卻被馮強躲開了。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
馮強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們馮家可就要斷子絕孫了。”
馮老夫人直接僵在了原地,嘴裡的臟話一時噎住吐不出來。
馮強露出一抹嘲諷笑意,他悠然自得地走到齊銘麵前,雙手並攏抬起。
“齊先生,你現在就可以把我帶走了。我以為我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你看穿了。”
齊銘看了他一眼,“你還沒確定我查出了真相,就這樣自首了,不會後悔嗎?”
“我之前確實有這樣的期待,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這一切,然後擁有馮家所有的東西。我相信我做得很隱秘,你就算查到什麼,也很難有能夠足以指控我的證據。”
“你很自信,可惜,你遇上的是我們。”齊銘推了推眼鏡
“看來齊先生果真如同傳聞一樣厲害,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自己掌控節奏。”
馮強一副好像在聊今天天氣的樣子,完全沒有被揭穿後的憤怒和懊惱,沒有很可能會被處以極刑的恐慌。
“與其成為這群人渣的傀儡,還不如看他們隻能活在痛苦中。我從來就不在意馮家的花團錦簇,這裡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惡心。我雖不是什麼好人,可我更不想成為這群人中的一員。至少站出來的這一刻,我是乾淨的。”
馮強最終被帶走,馮廳長也曾試圖去救人,可馮夫人卻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馮夫人調動自己所有人脈,一定要讓馮強受到應有的懲罰。
“什麼?他還想著在馮強受刑之前,給他生個孫子?!”孟明銳不可思議地高聲嚷著。
齊銘受不了地捂耳,“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彆一驚一乍的。”
“不是,這事也太扯了吧!”
“繁殖癌沒救了。”白向墨也歎為觀止。
馮廳長……不,現在已經不能稱為馮廳長了。
馮夫人那天被傷透了心,看清楚了馮耀祖母子的嘴臉。
她不僅要讓馮強一命償一命,還讓馮耀祖直接下馬,並且直接登報離婚。
報紙上完全不顧馮耀祖的名譽,直接說他現在不男不女,所以無法再維持婚姻。
馮耀祖這些年太過得意忘形,他向來瞧不起女人,隻不過之前忌憚嶽家力量罷了。
他開始發達之後,就開始看不起馮夫人,從來沒有想過女人一旦狠起來可以將他徹底擊垮。
馮廳長得知自己再不能生育,也知道無法救回馮強,就安排了一個女孩進牢裡,希望馮強在被行刑前留下血脈。
馮耀祖根本沒有多喜歡孩子,否則也不會這樣對待馮強和馮輝,為了所謂的不能斷香火非常拚。
孟明銳嘖嘖道:“難怪馮強自個承認殺了人,他把自己的死也當成報複的一環了。”
“那是他猜到我們查到了真相。”
齊銘之前故意一直在鋪墊,並不是為了吊胃口,而是在威逼。
不管馮強跳不跳出來,他們搜集到的證據,已經足夠指證他。
配鑰匙的他們已經找到,雖然馮強當時遮遮掩掩,可乾這一行時間長了眼力極好,依然能夠認出來。
馮強那時確實去掃墓了,可這期間是有時間差的,明顯是故意隱瞞造假。
即便證據不夠,馮夫人隻要知道結果,也能把他給弄死。
“哎,有這樣的父親也太慘了。我那天回去就給我爹娘發了電報,謝謝他們不嫌棄我這兒子。”
齊銘恍然大悟:“難怪司令突然發電報,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說話怎麼不著四六的。”
“……”
孟明銳氣惱,“他們怎麼能這樣!”
“不過——”齊銘故意拉長音,“這個案子你表現得確實不錯。”
“嘿嘿,也沒有啦。”孟明銳羞澀了,“我也就是有那麼點小聰明。”
齊銘看他這模樣,隻覺得辣眼睛,目光投向白向墨。
“恭喜你,債務徹底還清,可以過個好年了。”
白向墨也很高興,無債一身輕。
“這多虧你。”白向墨誠懇道。
“那你想怎麼感謝我?”
“我請你吃飯?”
孟明銳積極響應,“好啊好啊,要選最貴的!”
“一邊去。”齊銘毫不客氣將孟明銳擠到一邊,“這是謝我,有你什麼事啊。”
孟明銳瞪眼:“你們不帶這樣的,一起吃大餐竟然不帶我,太不厚道了吧。”
“誰說要吃大餐了?”
“那你們去乾嘛?帶我唄,我現在也放假了,舅舅又不讓我亂跑,我今年沒法回家過年,好無聊啊。”孟明銳嘟囔著。
“你無聊找你舅舅去,彆沒點眼色。”
孟明銳莫名其妙:“要什麼眼色啊,說得好像你們兩個要去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齊銘直接用手指彈他腦袋,卻沒有辯解什麼。
他望向白向墨:“你得拿出點誠意,吃飯也太敷衍了。”
白向墨眨了眨眼,“那你想要什麼啊?”
“你這得自己想啊,否則就成我主動索要了,意思就變了啊。”
白向墨為難地皺了皺鼻子,沒想到齊銘會這麼較真,可他確實幫了自己很大的忙。
之前一直說感激,結果一到動真格就歇菜,那也太說不過去。
“那我好好想想吧。”
齊銘頓時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孟明銳嗤了一聲,低聲嘀咕:“小氣吧啦的。”
齊銘沒有理會他,問道:“你和伯母她們打算怎麼過年?”
“啊?”白向墨一時沒反應這話題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過年得喜慶,你們總不好在殯儀館裡張燈結彩吧。”
白向墨完全沒想過這一點,“不允許嗎?”
“這倒沒有說不允許,隻是有點不合適。”
“那我們在屋裡布置沒事吧?其實我家這些年過年都很簡單,我也不想我娘太勞累。”
白家還鼎盛的時候,白向墨是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在節日時候多操勞的。
各種大小事全都要操持,祭祖、年夜飯等等,每一步每個細節都要她盯著,那段時間忙得跟陀螺一樣。
林宛如是個小腳,每次逢年過節彆人喜氣洋洋的,她的腳卻會腫疼得快下不了地。
老太爺老太太離世以後,家裡這才消停下來,能讓林宛如吃個安穩飯。
那些古禮向來繁雜,雖說是什麼傳統文化,可白向墨從來不耐煩這些。
“過年還要在殯儀館啊,這也太不吉利了。”孟明銳忍不住吐槽。
白向墨不以為然:“我們不忌諱這些。”
齊銘聞言也就不再勸,而是道:“我能不能過來跟你們過年。”
白向墨還沒說什麼,孟明銳先不樂意了:
“齊哥,不帶這樣的!你怎麼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了。你以前都是在我舅舅那過年的,今年我好不容易在大上海過年,你竟然跑彆人家了。”
“什麼彆人家,我跟向墨是一家人。”齊銘抬眸看向白向墨,“對吧?”
白向墨點點頭:“你要是不嫌棄,你就過來一起。我們家裡就三個人,多個人也能更熱鬨一些。”
齊銘聞言不由一笑,跟隻偷到了雞的狐狸一樣。
“上海過年期間有非常多的活動,到時候帶著你們逛遍上海灘。伯母和小姑她們應該都沒有好好逛過吧?”
白向墨搖搖頭,以前他娘和小姑都是窩在家裡的,連家門都很少出。
這段時間林宛如和白喜兒都有所變化,時不時會出去看電影,可因為身上還有債務,很少去乾彆的。
“那就說好了,年夜飯也不用伯母她們忙碌,我會去聚福樓訂一桌。大過年的就不要操勞了,安安穩穩地享受就行。”
白向墨個人沒有意見,他以前過年經常這麼乾,但是他還得考慮家人。
“我娘估計不會同意,她覺得在家裡做飯才有煙火氣。”
現在林宛如和白喜兒工作學習也很忙碌,尤其林宛如現在操辦葬禮越發得心應手,名氣已經打出去了,很多人都喜歡找她。
白喜兒更不用提,不僅要學習還要抄寫信封。
白向墨本來想著不讓她們太累,他自己做飯的手藝僅限於做熟程度,就打算一起去食堂吃飯。
可林宛如就是不同意,除非實在忙不開,否則一定要在家裡開火。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說服伯母的。要是實在不行,我們自己做也成。”
孟明銳完全插不進話,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一起過年的事給定了下來,完全沒想過帶上他。
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被排擠了,心裡非常不高興,雙手交叉胸前,惡意滿滿地對著齊銘說: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到白家,成了白家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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