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2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6149 字 10個月前

一個鄙夷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附近的人聽見。

餐廳裡除了美國人也有不少國人,說這話的正是鄰桌的一對男女,說話的正是那位男性。

同桌的女性抿嘴笑道:“這也是國人為什麼落後洋人的原因。”

白向墨一開始並不知道說的是他,他一旦專注一件事,耳朵就不太好使了。

齊銘卻很快反應,臉色沉沉,冰冷目光射向鄰桌那對男女,招手叫來服務員。

“請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

服務員認識齊銘,不敢怠慢連忙去叫人。

白向墨這才抬起頭,一臉疑問:“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吃,我隻是受不了咱們附近有蒼蠅。”

“蒼蠅?”白向墨不解,這大冬天還在這樣的場所哪裡來的蒼蠅?

經理很快過來了,看到是齊銘,笑容極為真摯。

“齊先生,是餐食不符合您的胃口嗎?”

齊銘用下巴指向鄰桌:“我不高興他們跟我在同一屋簷下。”

經理怔住,白向墨更是瞪圓了眼,一副‘你瘋了嗎’的模樣,不知道齊銘怎麼就突然上演霸道總裁戲碼。

“齊先生,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他們說的話臟了我的耳朵。”

這時來了一個服務員,在經理耳邊嘀咕了幾句,經理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麵向齊銘的時候,卻依然溫和有禮:

“齊先生,非常抱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不會再影響你們用餐的心情。我一會會為你們送上我們飯店最新研製的蛋糕作為賠禮,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這邊的動靜不小,鄰桌明顯聽到了齊銘和經理的對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經理麵對他們依然客氣,卻執意要將他們送出去。

那對男女高聲怒斥,為自己打抱不平。

經理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這不是你們可以胡鬨的地方!我們的老板是美國人。”

兩人頓時安靜下來,憤憤不平地離開了飯店。

白向墨的臉色不太好看,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時沒了胃口。

“怎麼了?”

白向墨看著他,目光微寒,“你沒有聽到經理剛才說的話嗎?”

在中國的土地上說這樣的話,就能成功威脅人,這是多麼的諷刺和悲哀。

齊銘心中一顫,神色慌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抱歉,我,我……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他們說話太難聽,就想把他們趕走而已,沒有想到經理會說這樣的話。”

白向墨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不該衝齊銘發火。

隔壁那兩個人卻確實說話難聽,還崇洋媚外,並非無辜。

齊銘是為了他才出這個頭,白向墨自覺沒有資格指責什麼。

“我並不是針對你,我隻是聽到這樣的話感到很生氣。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太弱了,落後就挨打,才會讓外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這麼猖狂。”

“我們都在努力改變這一切,我相信會有一天這些侵略者會被我們徹底趕走。”

白向墨非常肯定這一點,“這是必然的!前途必定是光明的。”

白向墨又拿起來刀叉,“既然已經花了錢,就不要浪費。不過僅此一次,下次再也不來了。吃什麼西餐,中國人就要吃中國人做的飯菜,支持我們中國人自己的生意!”

齊銘鬆了一口氣,吃了幾口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這樣拿刀?”

白向墨用的是執筆式,和普通人拿刀叉的樣子完全不同。

齊銘不認為白向墨不會拿刀,他那麼聰明隻要樂意不會學不會的。

“我習慣了,我平常解剖都是這麼拿刀的。這樣切又快又穩,想要割什麼樣就能割什麼樣。而且你看這牛排的樣子,多適合這麼拿刀啊,好像在切成年男人的大腿肉。”

“……”

齊銘壓下嘴邊的臟話,“你是故意在報複我嗎?”

白向墨無辜地眨眼:“這是我的心裡話。”

“這麼想你還能吃得下去?”

齊銘自覺是個曆經沙場的人了,見過的死人絕對比白向墨還要多,什麼殘破樣子都見過,手裡的人命也不少,可也沒有這麼變態。

白向墨淡定道:“這樣訓練自己,遇到了大場麵才不會露怯。”

農曆臘月廿四祭灶神,齊銘跟白向墨在白家一起操持,準備貢品貼灶神點香燭,全程基本都是由齊銘來主持,白向墨完全就是個打下手的。

弄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這是齊銘的家。

“你不用在自己家裡祭灶神嗎?”白向墨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是說好我們是一家人嗎,在哪裡祭灶神都一樣。況且我住那地方就沒有開過火,沒有煙火氣灶神也不會光顧的。”

白向墨詫異:“那你怎麼做菜手藝這麼好?”

祭灶神要有九碗菜,全都是由齊銘完成的。

他看起來明顯就是個老把式,並不是架子貨。

“我之前特意學的,我平時就一個人所以不想下廚,不代表我不會做。”

白向墨敬佩不已:“你可真是太有心太厲害了,每天這麼忙還學做菜,現在的男人很少有你這樣的覺悟。誰要是嫁給你,真是太幸運了!”

“怎麼樣,心動吧?”齊銘朝著白向墨眨眼。

白向墨點點頭:“你要不是年紀大了點,我還真想把我小姑介紹給你。”

齊銘嘴角抽抽,“還好你沒這心。”

從臘月廿四兩人就開始忙碌,一直忙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林宛如硬是抽出了一天時間忙碌剩下的事。

她不想再麻煩齊銘,原本說好是讓他過來一起過年,誰知道竟然都是他在操持所有事。

這讓一向寵兒子,沒說過一句重話的林宛如忍不住點了點白向墨的額頭:

“你要是做不來就跟娘說,竟然把所有的活都讓他去做,這可真是太失禮了。”

“娘,您不是我躲懶,是他太能乾了。我還懵著呢,他就把活給乾完了,我也傻眼了啊。”白向墨覺得自己很是冤枉,“而且他乾得特彆起勁,不給乾還生氣,那我不就隻能任由他了。”

林宛如歎了一口氣:“大約是真把咱們這當成自己家了,俞先生家大業大,他也不好插手,不像咱們這裡那麼自在。”

自從齊銘吃了林宛如做的麵之後,經常會過來跟他們吃飯。

家裡的夥食費都因此沒怎麼花,因為他每次來都會自帶食材,足夠他們四個人吃的。

也是因此,齊銘和林宛如、白喜兒關係也很親近,齊銘說要來這邊過年大家都不會覺得意外。

“可不是嘛,他說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些,覺得特彆熱鬨,比坐享其成有年味多了。”

林宛如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這麼使喚他,要不是我那天中途回來一趟,我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做的,你就知道在一旁傻乎乎地站著。”

“娘,我明明一直在幫忙!”

隻不過他每次隻能插手非常小的事,其他都被齊銘給做完了。

林宛如沒再說什麼,隻是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她是絕對不讓齊銘勞累,頂多讓他和白向墨一起包餃子,麵和餡兒也是她提前做好的。

大年三十晚,齊銘也留下來一塊守歲。

殯儀館雖然冷清了一些,可屋子裡卻熱熱鬨鬨的。

齊銘帶來了留聲機,一邊聽著動人的音樂,一邊打馬吊。

過了十二點,幾人才打著哈欠準備去睡覺。

“小齊,今天晚上就睡在這,明天你們兩個一起去城隍廟,燒香必須得趕早。”

林宛如和白喜兒明天都沒假,隻能交給齊銘和白向墨。

家裡就三個房間,因此齊銘得和白向墨一塊睡。

“我要不睡沙發?”齊銘換好睡衣走到床邊。

“不是說好一塊睡的嗎,還是你不習慣?”

齊銘笑道:“我是怕你介意。”

白向墨很是無所謂,“我睡眠質量特彆好,你就算打呼嚕也不會吵到我。”

齊銘看他坦蕩蕩的樣子,心裡有些失落。

“怎麼了?”白向墨感受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

齊銘爬上床,蓋好自己的被子,“沒什麼,趕緊睡吧,明天還得起早。”

白向墨認真地看了他幾眼,停頓了一會,這才關了燈。

第二天天沒亮,兩人就趕往城隍廟。

那裡已經擠滿了很多人,都趕著儘早燒香討吉利。

白向墨看到這場景就感到害怕,他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這也太嚇人了。”

“要不你在這等著,我進去就行。”

“還是算了,我娘知道非罵死我不可。”

齊銘利用自己高大的身材帶著白向墨硬是擠了進去,燒好了香再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西裝都給弄皺了

“早知道我就穿長袍來了。”白向墨很是心疼,這一套很貴啊。

齊銘笑道:“咱們去廟會找點吃的。”

一大早他們什麼都沒吃,就直接趕了過來。

白向墨還沒有趕過廟會,也非常地感興趣。

隻是趕廟會的人非常的多,齊銘用身體為白向墨擋住來往人群的衝擊。

“我沒有那麼弱,你不用這樣護著我。”

白向墨看著齊銘被擠得額頭冒汗,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可他離開齊銘保護圈,還沒走兩步就被人衝得東倒西歪。

“……”

打臉來得快就像龍卷風。

這些人明明看著很瘦小,怎麼那麼能衝!

齊銘忍著笑,繼續護著白向墨前行,走到一家餛飩攤前。

兩人才剛剛坐下,孟明銳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們麵前。

“齊哥!白哥,你們也在這啊!哈哈,今天我們三可以在一起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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