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經常出入什麼人呢?”
“那我更不知道了,葛先生本來就不經常在家,我也很少上去。”
“王市長經常出入那裡,你也不清楚?”
陸運恒明顯頓了頓,很快又道:
“真的?那我還真不知道。哦,我想起來了,胡蕊生前說過,有一次是碰到過王市長,不過是去隔壁美國人家的。”
齊銘笑著看他:“我聽說你最近跟王市長走得很近?”
“承蒙王市長看得起,不過……這件事跟這個案子無關吧。”
“你說呢?”
陸運恒收斂笑容:“還請齊大經理說清楚。”
齊銘卻沒有順著他的思路走。
“事發當天,胡蕊隔壁的葛先生並不在家,我們已經確定他當時人在北平。公寓來往登記中,也沒有人進入葛先生家。”
齊銘一直緊緊地盯著陸運恒,觀察他的反應,聲音不緩不急。
“但是,根據現場血跡分析,胡蕊小姐在隔壁被人敲擊後腦勺至昏迷,然後凶手通過密道將她從自家窗戶扔下。路線清清楚楚,證實了屍檢報告的準確。”
陸運恒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依然鎮靜,“血跡?”
“隔壁屋子確實已經被清理過,清理人員我們也找到了。說起來也巧,她跟陸先生也有那麼點關係。還請陸先生不要責怪她,她其實打掃得很乾淨。”
齊銘笑得很溫和,一副替人著想的模樣。
“齊先生說笑了。”陸運恒維持表情,可明顯比之前急躁,無意識地理了理長袍。
“血跡雖然被清理,不過陸先生可能不知道,再怎麼清理依然有殘存,隻需要一個小玩意,就能把擦拭掉的血跡重現出來。化學,很是奇妙。我認為我們國家應該多多培養這方麵人才,陸先生,您覺得我說得對嗎?”
陸運恒表情微沉,明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久久才開口道:
“還有這種東西?齊大經理不會是在編故事吧?”
“它叫魯米諾試劑,我正好拿了一點過來,你要不要試試?”
陸運恒生硬拒絕:“不必。”
齊銘手指夾著鋼筆,在桌麵上輕輕敲打。
“陸先生在這件事裡充當什麼角色呢?你跟隔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單憑你一句不認,在王夫人那邊糊弄不過去吧?”
“你什麼意思?”
“我們在屋子裡發現了王市長的指紋,你應該很清楚那個臥室裡是什麼樣子,你覺得王夫人如果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她會不會對王市長如何我不好揣摩,可對牽線搭橋的人絕不會心軟。”
陸運恒的表情徹底維持不住,臉色很是難看。
“齊銘!你想怎麼樣?!”
齊銘心中大定,和推測的一樣,陸運恒絕對清楚其中的事。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胡蕊的死恐怕牽扯甚廣。”
陸運恒明顯舒了一口氣,卻依然沒有掉以輕心。
“所以……你想要乾什麼?”
“我對你和王市長合作的項目非常感興趣,不如讓我也加入,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齊銘聳了聳肩,“不急,陸先生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陸運恒從中央巡捕房走出去的時候,臉色和來時完全不一樣,眼眸閃著狠厲,整個人極為的憤怒,隻是被壓抑著。
齊銘站在窗前,看著陸運恒開車離去,這才回到辦公桌前,撥了個電話。
“多派人手,今晚他應該就會動手。”
掛了電話,齊銘趕往殯儀館。
白向墨正在仔細對比每個指印,知道齊銘走進來,依然頭也不抬。
“怎麼樣?”
白向墨這才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好一會才變得清明。
“我還在一個個對比。”
白向墨坐著,齊銘站著,實現平直望過去正好看到個齊銘某個部位。
他立刻聯想到了今天他握在手裡的玩意,這不是人,是驢吧。
齊銘明顯感受到他望的地方不對勁,下意識看了一眼,沒忘了拉拉鏈啊。
“怎麼了?”
白向墨連忙收回目光,輕咳一聲道:
“陸運恒那邊怎麼樣?”
齊銘一臉狐疑,卻也沒有追問。
“詐了一下,上不上當就看今晚了。不過可以確定,咱們推測的八--九不離十。”
白向墨點點頭,繼續對比指紋,希望能找到線索。
沒多久,他突然驚呼起來。
“找到了!跟這上的指紋一模一樣!”
白向墨從相片堆裡抽出一張,直接懟到齊銘麵前,上麵是個碩大的假陽那個具。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把我壓垮了,==整個人萎靡不振,拖到現在才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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