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2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4193 字 10個月前

“這裡多是文人聚集的地方,要的就是其他人能聽見自己的主張,談私密事的一般不會來這裡。你看著包間隻是用屏風作為隔斷,就是為了方便大家互相交流。”

白向墨望向牆壁上掛著一幅字,上麵寫著“勿談國事。”

“掩耳盜鈴罷了。”齊銘不屑一顧,“先彆管案子的事,好好吃飯,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兩人用完餐,齊銘叫來的兄弟們也到了,不少人還拖家帶口,這也是齊銘要求的。

他叫來的都是家裡條件不怎麼樣的,雖說孟爺也沒虧待他們,可想吃這麼好的卻是極少有機會。

大家都是軍武出身,利落乾脆不講那些虛禮,互相在肩膀上捶了一拳,連謝字都不用說就毫不客氣地開始點餐。

來的人不少,齊銘直接將整個二樓都給包下了,還讓店家把屏風都給拆了。

“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北平,一直沒來得及跟兄弟們聚一聚,今兒就當時給大家賠不是,我先乾一杯!”

齊銘最後連乾三杯,這才下樓去查案子。

“你這是見縫插針啊。”白向墨笑道。

“都是以前共患難過的兄弟,來到北平不招待實在說不過去。”齊銘說著小心翼翼地望著白向墨。

“你不生氣吧?”

白向墨莫名其妙,“我生什麼氣啊?”

“今天這開銷還挺大的。”

白向墨聽明白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最後硬邦邦地說,“趕緊查案!”

“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絕對不是那種委屈家人充大頭的。”齊銘舉三根手指發誓。

白向墨連忙將他的手拉下來,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人注意他們。

“你在這裡犯什麼渾啊!不會才喝了三杯就醉了吧?”

“我沒醉,隻是剛剛才反應過來,這麼大的開銷,應該先跟你商量的。”

“彆,彆。”白向墨聽得頭皮發麻,“這是你的錢,隻要不是吃喝嫖賭,你愛怎麼花怎麼花。”

齊銘臉色變得不好看,原本犀利的雙目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白向墨被看得心裡發虛,隻能認真回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這錢我也覺得該花,有什麼好過問的?”

齊銘頓時雨過天晴。

白向墨怕他又在這裡胡扯開,連忙道:“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是專業團隊。”

齊銘看著他笑了笑,理了理領帶這才叫來掌櫃詢問那天晚上的情況。

掌櫃之前就被詢問過,因此並不意外,又將之前的說辭再說了一遍。

“那天來的人有誰,你還記得嗎?”

掌櫃點點頭:“記得,他們都是熟客,所以雖然人多我基本也都記下了。”

“那天還有其他客人嗎?”

“有,不過都沒有他們這麼晚。”

“你還記得有誰嗎?”

掌櫃為難道:“我們酒樓彆看偏僻,下午開始人很多,翻桌也快,很多人我都不認識。”

“麻煩你把那天出現在這裡的人都寫下來。”

那天跟唐立群一起聚會的人有二十來個,都是誌趣相投的守舊派。

他們經常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一旦發生什麼讓他們瞧不上眼的事,就會聚集在一起批判,並且組織一起寫文章,並發表到報紙上。

唐立群常常就是那個發起人,經常在文壇裡攪和,各種抨擊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人。

他們是群體性的,力量也更加的強大,一起發聲很容易帶來不小影響。

其他客人掌櫃的也寫了十來位,都是平時的常客。

掌櫃道:“我隻能記得這麼多了,事情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其實都已經不太記得了。隻是這些人基本都是那個時間點來店裡,所以勉強記得一些,可能會有差錯。”

白向墨看著紙張上的幾十號人,再加上唐立群得罪的,這數目可不小,夠這段時間喝一壺的了。

“兩邊人沒有一個是重疊的。”白向墨仔細對比道。

“那些人被打壓得徹底,不少人變得十分落魄,很難出現在唐立群圈子裡。”

兩人沿途進行仔細勘查,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齊哥,你們在找什麼?我們也來幫忙。”

被叫來吃飯的幾個大頭兵走了過來,也想要來幫忙。

齊銘擺擺手:“你們不用管這邊的事,好好跟老婆孩子吃頓好的。”

“我們已經吃好了,是他們讓我們過來幫忙的。”

齊銘還想拒絕,有人又道:

“家裡老人死活不願意來,可我們也想讓他們嘗嘗這樣的好味道。齊哥,我們一會還想打包一點菜回去,你就讓我們幫幫忙,才好厚臉皮乾這樣的缺德事。”

齊銘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這是什麼缺德事!我以前吃了多少大叔大娘給你們帶來的吃的,我當時一點也沒客氣。”

齊銘知道他們要是不幫忙,肯定心裡不安,就不再拒絕,仔細叮囑注意事項。

人多好辦事,這些人又都是仔細的,很快有人發現了線索。

“齊哥,這裡的草被壓過!看著像個人形!”一人大老遠扯著嗓門叫道。

白向墨和齊銘連忙上前查看,果然看到一片草地跟附近的長勢不太一樣,被壓了之後生長趨勢跟其他有所不同。

隻不過都是一些沒有修剪的野草,生命力強,若是不注意也不一定能被發現。

“這裡有血跡。”又有人站在一棵樹下高嚷道。

大約是因為被重重遮蓋住,之前下雨的時候這一片雨水也不大,所以有些樹葉上麵的血跡並未被衝洗掉。

白向墨小心翼翼地將帶有血跡的樹葉收集起來,讓大家仔細搜查附近,看有沒有留下腳印。

“這裡有兩個腳印!”又有人叫道。

白向墨蹲下來查看一番,道:“腳印的主人身高大約一米七,性彆,男,身形並不肥胖,腳印深度明顯超過了他的重量。”

齊銘:“他是背著人在行走,兩個人的重量才能形成這樣深的腳印。”

“你看他後腳跟極深,重量都壓在了後方,步間距小,抬腳沉重,可推斷為背著人在行走。”

圍觀的大頭兵們都驚訝極了,議論紛紛。

“這怎麼看出來的啊?這腳印也沒啥特彆的啊?”

“看個腳印就能知道這麼多東西?”

“齊哥,你哪裡認識的先生,這也太牛了!”

齊銘得意地將胳膊搭在白向墨肩上,一把將他勾到身邊。

“怎麼樣?我找的人不賴吧?”

眾人齊齊點頭,“有他在,大少一定能洗脫罪名的!”

“沒錯,那個姓唐的可惡,可大少絕對不會是下這種黑手的人。當初我們哥幾個還想去揍姓唐的一頓,還是大少給攔下來的。大少敢作敢當,才不會這麼沒種,做了也不敢認。”

齊銘抬眸,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氣勢變得有些危險。

“沒有誰衝昏了頭吧?”

幾人頓時不樂意了,“齊哥,我們怎麼可能不聽大少的話胡來!”

“就是,我們哥幾個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也知道來到了北平咱們司令……不,是孟爺多難做人,肯定不會給他招惹麻煩的。”

齊銘放下心來,“以後也警醒著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眾人連連應下。

白向墨雖然得到了血跡,可這沒法查DNA,也就無法證明這是不是唐立群的血。

他隻能依靠查血型,進行排除法。

“樹葉上的血跡和死者唐立群是一樣的。”

齊銘道:“我跟掌櫃和附近的居民以及警察局調查過,最近除了唐立群失蹤案,附近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偷竊、搶劫等,都沒有人提起。”

“樹葉上的血跡,很可能就是唐立群留下的。他從酒樓出門,就被人偷襲,然後拋屍在那個屋子裡。”

“唐立群是在14號晚上失蹤的,而大少是在15號晚上出現在拋屍的那間屋子裡。如果他在14號就被人殺害,那麼期間屍體被隱藏在某個地方,後來才搬運了過去。”

齊銘頓了頓,皺起眉頭道:“萬一凶手在14號晚上並沒有殺死唐立群,隻是敲暈,後來才到屋子裡殺害,那豈不是意味著就算得到確切的死亡時間,也無法證明大少的清白?”

“如果隻是被敲暈,為了避免他逃跑,凶手肯定會將他捆綁起來。我驗屍的時候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捆綁痕跡。顱骨敲擊痕跡和血跡也證明,分開敲擊的可能性不大。”

齊銘舒了一口氣,至少目前還有依靠死亡時間為孟大少洗脫罪名的希望。

有了死亡日期雖然更容易查明真相,可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查清楚。

目前形勢嚴峻,必須先為孟大少洗脫罪名,查明真相可以稍緩。

齊銘又想起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如果死者是在這裡死亡的,又被凶手進行了藏屍,儲藏條件未知,會不會對實驗結果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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