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吧,我也覺得劉金霞估計是跟第一任一樣……”張媽眨了眨眼,話沒說透可意思明確。
齊銘完全不講什麼形象,一身西裝革履地就蹲在張媽身邊,跟街上閒漢一樣聽她說話。
張媽對齊銘這態度特彆滿意,興致勃勃地說道:“後來我發現,金霞應該是真的跑了。”
齊銘非常配合地問:“為啥啊?”
“我兒子他同學的二舅的女婿的哥哥是開窯子的,在裡頭見過王東亮。”
張媽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是,偷偷笑了起來,那模樣特彆幸災樂禍。
“這有啥關係啊?”
白向墨也聽得很是好奇,跟齊銘一左一右蹲在張媽身邊聽她說話。
“哎呀,你們都是大男人,怎麼不懂呢。”張媽曖昧地眨眼。
白向墨一頭霧水,王東亮會去妓-院確實令人難以忍受,可這跟劉金霞跑了並沒有直接關係。
王東亮以前就不乾淨,劉金霞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時代對於這種事的容忍度也要比後世高。
況且劉金霞之前沒離婚就是為了孩子,現在知道這一點,似乎也構不成足夠的動力。
齊銘卻心領神會,“他不行?”
“可不是嘛!他本來就體弱,偏偏好酒色,年紀又大了,要不是之前猛補,劉金霞根本生不下現在這個孩子。可即便這樣,那孩子從懷上時就很不康健,動不動就見紅。
王家人老說是劉金霞身子骨不好,啊呸,誰當人不知道似的。這種子不行你說得再好有用嗎?大補中了標,可後來就徹底不成啦。
劉金霞就是仗著這個,直接跑了,而且王家人還不敢怎麼樣,否則抖出來那王東亮就成笑柄了!他現在借著姐夫的光在政府工作,丟不起這個人。”
齊銘翹起大拇指:“張媽,你可真是厲害,這些事都知道?”
“我可沒胡說,你瞧著吧,劉金霞就要登報離婚了!”
白向墨和齊銘詫異極了,“您怎麼知道?”
“就前兩天,我跟王家老太婆吵架那天,我看到郵差給王家送信了。收到信之後,王家老婆子就跟發瘋了一樣,見人就咬。”
“你怎麼知道寄信的是劉金霞?”
“他們罵罵咧咧的,我好奇就爬牆去偷聽了。”
白向墨和齊銘對視一眼,他們可算知道為什麼張媽那天跟王老太結仇了。
原以為調查劉金霞的失蹤將會是一件麻煩事,不管是失蹤還是被殺害,看不到屍體見不到人都很難查。
沒想到峰回路轉,變得十分簡單。
白向墨和齊銘去找王家人,王家人一聽是調查劉金霞失蹤一案的,就激動地將一封信拍到桌麵上。
“這個女人,要離婚,還想要挾我們!”
齊銘想要拿起信,又被王老爺子迅速收了回去,表情有些不好卻不敢對齊銘怎麼樣。
“這是我們王家的私密,你不能看。”
“我隻看信封。”
王老爺子這才將信放下。
信是天津寄來的,不過並沒有留下劉金霞的地址。
“劉金霞要挾你們什麼?”
王老爺子的表情有些彆扭,“也沒什麼,就說要離婚,還要經常能見到孩子,真是美得她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現在各種鬨騰,真是最基本的規矩都不講了!”
齊銘和白向墨並沒有在王家多停留,隻是拿了信封就離開了。
章女士看到信封,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這……這是金霞的筆跡!她竟然沒有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確定是她的筆跡?”
“確定,她以前的稿子都是我幫她看的,我對她的筆跡再了解不過。”
章女士驚喜之餘又有些失落,“她怎麼不給我來信?我一直以為她出事了。”
“王家也是剛剛得到信,興許她想要等自己安定下來才給你回信。”
章女士失望隻是一瞬,她很快笑道:
“跟不跟我聯係沒關係,她隻要能夠重獲新生就好。忘掉這一切,她理應擁有更美好的人生。”
第二天,章女士就打電話過來,說是她收到了劉金霞的信,她一切安好。
之前之所以沒有說自己的行蹤,是她還沒有安頓好,還怕王家人不會放過她。
她發現王家人不敢拿她怎麼樣,自己也找到了工作和住所,才給她寫信報平安。
白向墨心底舒了一口氣,好歹這一位沒有‘被失蹤’。
劉金霞被排除,還有另一位失蹤者黃樂婷。
那邊齊銘之前也派人去做簡單調查,當齊銘打開資料的時候,不由眉頭一皺。
“怎麼了?”白向墨將資料拿了過來。
齊銘從指著資料上一處,“我們調查唐立群的那個酒樓,黃樂婷曾經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