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4697 字 10個月前

第七十九章

“四海酒樓?”事情才沒過幾天,白向墨還記得那個酒樓。

之前他們還在附近勘查,結果差點被誤導了……

等等——

“我們當時在酒樓附近勘查到有人很可能在那裡遇襲,留下的血跡和唐立群是一樣的,不會那麼巧就是黃樂婷吧?可當時我們去調查的時候,不是說附近沒有出現什麼傷人或者其他事件嗎?”

齊銘解釋道:“黃樂婷是外地人,她為了方便在外頭打工做家教,所以並沒有在學校居住。那段時間正好出了點事,學生組織罷課,當時場麵混亂,還有一些學生逃跑不及時被抓了,因此當時大家並沒有發現她失蹤了。”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黃樂婷跟其他學生一起被抓了,後來鬨事的學生都被放了才發現她並不在其中。

經過調查才發現,罷課那天並沒有人看到過她,這才發覺不對勁。

黃樂婷的老師同學一起去找她,她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因為她一個人獨居,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失蹤的。

“沒有明確證據表明她是離開四海酒樓之後失蹤的,酒樓老板也不想擔這個名聲,所以當時並沒有調查出什麼。”

酒樓老板以及附近居民隻說附近沒有發生打鬥事件,自家也沒有誰失蹤,但是查的是命案也就沒有深入調查。

失蹤案本來不好查,何況中間還夾雜這麼多事,警察局也不會太過在意。

每次這種活動之後,消失甚至死人都是很常見的事。

白向墨揉了揉太陽穴,再次感受到這個時代的不同。

不過不管如何,警察局還是把這樁失蹤案歸檔了,並沒有不理會。

“她的房子還在嗎?東西還沒有被丟棄吧?”

井底比較涼快,因此第七號屍體也比較新鮮,腐爛程度並不高,還可以提取腳趾紋。

“她的房子已經到期了,不過她的同學幫她把行李給收起來了。”

兩人前往學校去尋找那位幫她收拾行李的同學,對方也是一位女學生,名叫顧琴。

得知兩人身份,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來,顧琴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說話都不利索了。

齊銘提醒了一句,顧琴才回過神來。

“她,她是有一雙穿在屋子裡的布鞋,我,我去給你們找出來。”

顧琴很快翻出了那雙鞋子,遞給了白向墨。

“不,不太可能是她吧?她一定隻是有事離開了對不對?”

雖說他們其實早就做好了黃樂婷遇害的準備,畢竟黃樂婷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的,她勤學又積極參加各種活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打聲招呼就離開。

可他們猜測是不是黃樂婷太過活躍,所以有人想要殺雞儆猴,又或者其他不便細說的緣故。

不過大家更希望她是因為一些不方便說明的原因,才會不辭而彆。

顧琴也是這麼期盼的,誰也不希望朝夕相處的同學就這樣沒了,還死得這麼慘。

當時要不要報警,大家都討論了很久,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報失蹤。

畢竟黃樂婷看著似乎就是普通學生,若她因為其他事失蹤,那就耽誤事了。

“不,不可能是樂婷吧?”顧琴依然懷抱希望道。

白向墨接過那雙鞋,鞋子已經磨得很厲害了。

“我們現在也無法確定,黃樂婷平常經常穿什麼鞋?”

“就是最常見的布鞋。”

“她沒有穿過高跟鞋嗎?”

顧琴搖了搖頭:“她很節儉,平時就一雙鞋,壞了才會換。高跟鞋很貴,她舍不得買。”

白向墨微微皺眉,這和高瑩以及其他受害者並不相同。

“我,我能去看看嗎?”

白向墨抬眸:“我們隻找到了下肢,畫麵比較殘忍。”

顧琴咬咬牙,“沒關係,我想看看。我平常經常跟她一起去澡堂,還經常互相搓澡,我,我對她身體很熟悉。”

“你確定?”白向墨再次確認,畢竟那畫麵對一般人來說衝擊力都比較大。

顧琴點了點頭。

一旁的齊銘非常自覺地掏出了相片,顧琴深吸一口氣,哪怕做了心理建設,看到相片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可她依然堅持盯著,不願意放過一個細節,嘴唇都白了還是不挪眼。

相片有好幾張,不同角度地將殘肢拍下來,一點點特征都不放過。

顧琴看到一張相片時,眼眶頓時紅了,拿著相片的手不停地在抖。

“這,這就是樂婷。”

白向墨瞄了一眼那張相片,右腿關節處有一顆不及芝麻大的痣。

要不是特意拍得很近,估計當時人自己都不注意自己那裡有一顆痣。

“你怎麼確定的?”

“她的腿又白又直,很少有人的腿長得這麼好看的。我從小學畫畫,為了賺學費,我接了畫月份牌的工作,所以觀察美人的時候比普通人要仔細。”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顧琴都不太好意思自己喜歡觀察美人的小癖好。

“每個人的腿型都是不一樣的,你看她的腳踝很細,小腿修長,細而不柴,是難得的天生美腿。”

現在已經有摩登女郎開始穿短褲拍或者畫下來當成畫報,顧琴因為畫月份牌所以經常接觸這些,自己又是女性,也就比較了解。

事實也確實如同顧琴所認定的一樣,黃樂婷的腳趾紋和第七號受害者相吻合。

齊銘道:“看來凶手的目標並不限製已婚或者未婚,也不一定是喜好穿高跟鞋。目前看,隻是對外貌的要求是一樣的。”

“高瑩和黃樂婷除了外貌並沒有相似之處,活動的地點也沒有交集,凶手是怎麼確定目標,然後下手的?”

白向墨看著北平地圖,微微皺眉道。

兩人在不同地區生活,相距甚遠。

拋棄屍塊的地方,也距離兩人生活地方很遠,目前看不到共同之處。

一般來說,凶手都喜歡在自己熟悉的區域裡作案,這樣更有把握,讓他更有安全感,可現在凶手卻打破了這個常規。

白向墨隻有五年的工作經驗,在法醫這一行其實隻算是個新手。

他雖然勤學也有天賦,可也有自己的短板,罪犯側寫是他的弱項。

白向墨皺眉:“凶手跨區域作案,這不僅說明他對北平城非常的熟悉,應該還有方便的交通工具。否則的話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擄走和拋屍塊都不容易。”

凶手拋棄屍塊的時候,並沒有對屍塊進行太多包裝,上麵也沒有留下痕跡。

這樣大的目標,而且還帶有血腥味,凶手如果沒有適合運輸的交通工具,在運輸過程中很容易會被人發現。

齊銘將地圖拿了起來,目標落在幾個被標注的紅點,

“警察將整個北平城都翻了過來,都沒有發現其餘的屍體。要麼他運到了很遠的地方埋了起來,要麼他擁有一個非常隱蔽的藏屍之處,我認為他極有可能並沒有丟棄其他部分。”

凶手為什麼隻砍下雙腿扔在井裡?這象征著什麼?

擔心‘獵物’會逃跑?

白向墨蹙眉,“他留著剩餘部分做什麼?”

正這時,孟明銳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連一口水都沒喝就道:

“白哥,齊哥,我調查到那天跟黃樂婷一起聚會的人員名單了,我問過他們,他們說那天黃樂婷離開得挺早的。不過當時也已經天黑,有人想送她,她沒有同意,一個人坐著黃包車走了。當時那群人正在興頭上,所以也就沒堅持。”

齊銘:“找到黃包車夫了嗎?”

“找到了,不過他說那天黃樂婷就坐上去一會就讓他停下來了。黃包車夫還挺生氣,要不是黃樂婷他當時就拉另外一個人了,結果害他錯失了其他顧客。可他又不好跟個女娃娃置氣,隻能把她放下來然後又回到了酒樓門前等著,店小二也證明了黃包車夫的說法。”

白向墨不解:“她怎麼下車了?”

孟明銳抓了抓腦袋,“大約是舍不得錢吧,聽說黃樂婷特彆節省,原本她不想坐車的,是那群人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硬是把她塞進黃包車裡。當時他們還想幫她付車費,被她拒絕了。”

白向墨看向齊銘,“高瑩那天早上離開家,也是坐的黃包車吧?”

“並沒有人看到她坐上了黃包車,警察已經將那片區域的黃包車夫都找過了,那天早上沒有人在附近出現。”

黃包車夫並不是有一輛黃包車就能拉車,得隸屬於某個黃包車公司,每個月都要繳納一定費用才能正式營業。每個公司都各自有地盤,不能隨地拉生意。

有些地方嚴格的,哪怕拉著顧客,超過了自己的地盤都要讓客人下車換乘,或者協議好隻要過界就要對負責那片地盤的公司繳納一定費用。

每個車夫對自己的地盤都非常看重,若出現陌生黃包車,他們都會第一個發現。

“她那天晚上回到家了嗎?”

孟明銳搖了搖頭:“我問過她的所有鄰居,他們也不確定。他們說黃樂婷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經常神神秘秘的,有時候以為她不在家,結果發現其實是在的,有時候以為她在家,結果又發現她從外邊回來了。”

黃樂婷租住的房子不需要經過他人門前就能進屋,鄰居家的窗戶也多不是對外開的,那條路人也不多,若不是特意坐在門口,很容易錯過她的進出。

黃樂婷有時候窩在家中不出門,也不知道在屋子裡做什麼。

附近都是貧苦百姓,每天為生活奔波沒有時間八卦,流動性也很大,因此也不會特彆去注意這麼一個小姑娘。

“她不過是個學生,而且還是個女孩子,怎麼這麼聽著有些怪怪的?”

白向墨總覺得不對勁,一個外地女學生,單身一個人,就算窮也得找個安全一點的住所。

哪怕是在後世治安比較好的世界,單身女性隻要有條件都會找鄰裡關係比較穩定,能帶給人安全感的住所,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可明顯她的住所並不符合這一點,就算出事隔壁都不知道,隱私性是不錯,卻也有很大的安全隱患。

黃樂婷並不是沒有選擇,學校是有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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