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6694 字 10個月前

第八十九章

這所貴族學校費用這麼高昂,還讓那麼多人向往,校風亦是不至於一塌糊塗,隻剩下恃強淩弱。

若是鬨得太過分,學校也會進行適當乾預。

畢竟,能進來的人家再差也不是普通老百姓那樣完全沒有話語權的,若是鬨出事來,影響學校榮譽。

因此學校是有霸淩的存在,可也在能接受範圍之內。

有些家長並不是不知道孩子在學校是什麼樣子,會麵臨什麼。

可那些能夠霸淩其他人的孩子父母都身居高位,他們平常也是需要去巴結和討好的。

把孩子送到這裡,除了看重師資等,也是為了給孩子鋪路,讓他們認識更多有能耐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欺負還是沒欺負?”白向墨問道。

“孩子嘛,能有多大壞心,大多都隻是調皮了一點。司隋元,也就是那個男孩。”體育老師指著操場上正跑得歡的男孩說。

“他平時確實霸道喜歡欺負人,把彆人都當作自己小弟,不過也很罩著他們。之前那個病逝的男孩叫趙曉明,被他欺負最厲害,可有什麼好東西,也最喜歡分給他。要是其他人想要欺負趙曉明了,司隋元也會罩著他。”

準確說應該是打賞,體育老師美化了這個行為。

如果自尊心強的人估計會很受不了被這樣對待,如果一開始就打算巴結的,興許就沒有那麼氣憤。

“前幾天司隋元聽說趙曉明病逝了,還想翻牆去探望,被抓了回來。現在放出來了,學校還專門讓人盯緊他。”

體育老師用下巴指了指一個方向,白向墨看到一個教工正在柱子後麵,視線一直落在司隋元身上。

白向墨恍然大悟,難怪他剛才看到司隋元時不時就往那個方向看,恐怕他也知道自己被人盯著呢。

如果真如同體育老師所說,司隋元雖然會欺負人,卻也不至於把人給得罪狠了。

不過這也隻是一麵之詞,且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不能因此判斷司隋元和趙曉明的病情無關。

白向墨在暗中繼續觀察司隋元,發現他確實是個脾氣暴躁,特彆喜歡惹是生非。

麵對高年級的挑釁也不帶怕的,看不順眼直接猛地就撲上去,先揍對方一拳,後麵就算被打也賺了。

他哪怕被打慘了也不哭不鬨,隻覺得自己本事還不夠,還跟人約下次再戰。

白向墨觀察的這幾天,司隋元就沒有哪一天不在打架的。

他喜歡欺負人也是真,他就跟個大爺一樣,連作業都讓人幫著做。

稍不順心,就直接踢對方一腳。

不過白向墨觀察到,他對‘小弟們’動手,和跟人打架的發狠還是不一樣的,一般踢的也是屁股,不會朝著人臉上身上揍。

這家夥是真的皮,經常跟盯著他的老師玩貓捉老鼠,有時候把盯梢的教工耍得團團轉。

不過學校就那麼大點,學校防護更是軍事級彆的,他根本逃不出去。

每次被捉回來,他不僅沒氣餒,還越挫越勇,被找到的時間越拉越長。

“上麵的電網通著電,你想要被電死,就爬過去吧。”

白向墨慢悠悠的從樹後麵走出來,對想要翻牆的司隋元道。

司隋元轉過身,上下打量他,表情十分嚴肅。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白向墨並不意外自己被他發現,笑道:“盯著你不是正常的嗎?”

“你是個老師,還是新老師,學校不會安排你盯著我的。”司隋元眯著眼道,“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盯著我,想要對我做什麼?!”

司隋元先發製人,白向墨卻不會被這麼個小屁孩嚇到。

“你要出去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

“你要是被電死,我身為學校老師也會受到影響。”

司隋元嗤了一聲,自信滿滿道:“你少哄我了,電網現在根本沒有通電。”

“上麵的荊棘也足夠你受的。”

“哼,小爺自有辦法。”

“你拚命出去是為了祭奠趙曉明嗎?”

司隋元驚訝,“你怎麼知道?”

很快又反應過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之前被抓了好幾回,他並沒有掩飾這一點。

隻不過他出不去,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家裡不在這邊,平常大家放假他也不能出學校。

雖然也有專門的人在上海照顧他,可都是過來探望他,而不是放他出去。

“是又怎麼樣,他是我小弟,他出了事,我這個做大哥的必須得去看看。”

“你知道他生了什麼病嗎?”

司隋元搖了搖頭,望向白向墨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簡單來說,他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精神崩潰,身體也隨之衰敗而死。”

“這怎麼可能?!”司隋元不可置信。

“事實確實如此。”白向墨緊緊地盯著他,“他是在學校受到了刺激,很可能是被人暴力對待導致的精神崩潰。”

司隋元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嚷了起來:“你覺得是我?!”

“難道不是?”

“怎麼可能!他是我小弟,我罩著還來不及呢。”

白向墨笑著看他,司隋元梗著脖子道:“我就是讓他幫我做做作業什麼的。”

“你沒有打過他?”

“我,我那能叫打吧,頂多是用身體教他怎麼做事。我要是真動手,他早就不用來上課了。”

“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對他來說未必。”

司隋元頓時怒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誣蔑我!”

說著還要撲過來打人,白向墨這幾天早就觀察到他的路數,且他一直跟齊銘學拳法,整個人敏捷許多,麵對的又是個半大孩子,輕鬆地就躲過去了。

“趙曉明是我的弟弟。”

聽到這話,司隋元停止了繼續進攻。

“我怎麼不知道他有個哥哥?”司隋元上下打量著他,一臉懷疑。

“他第一次去遊樂場,就是我帶著去的。”

“你是石頭哥哥?”

白向墨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白喜兒一直叫他石頭,所以趙曉寧和趙曉明也跟著一起叫。

“他跟我提起過,還說你特彆厲害,能通過屍體知道他們生前發生的事。”

司隋元看向白向墨的眼神完全不同了,透著探究和好奇。

白向墨聞言,更覺得司隋元並不像是造成趙曉明精神崩潰的人。

如果隻是一味地欺壓,趙曉明不會跟他提起這些。

“你知道他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嗎?”

司隋元搖了搖頭,“我之前就覺得他變得有些怪怪的,那段時間我家裡人來上海,我就沒在學校裡。等我回來的時候,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

司隋元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也沒有特彆地在意。

隻是覺得趙曉明越來越不愛說話,還經常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他之前因為打架被關進了黑室裡,出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很多學生進去之後都這樣,大家提起來就特彆的害怕。”

司隋元說到這裡就很是生氣,“都是因為我不在,彆班的人就以為沒人罩著了,就敢欺負我們班的人。”

他後來直接打回去了,也算給被打的人報了仇。

這件事白向墨也調查到了,幾個孩子打架的起因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趙曉明也是倒黴,他就是個勸架的,結果被攪和進去不說,還因為背景最小被當作這次打架的典型給殺雞儆猴了。

“你跟你們班的梁靜姝熟悉嗎?”

“她是女人,我不跟女人玩。不過我知道她是跟趙曉明一樣是個好學生,他們關係還挺好的。”

“她在落水之前,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這我哪裡知道,你為什麼提起她?”司隋元撓了撓頭:“啊!你是過來調查趙曉明的死因的!梁靜姝的死是不是也不簡單?”

司隋元頓時來勁了,雙眸亮晶晶的,自告奮勇道:“我能幫你的忙!”

白向墨猶豫了一會,可想到他這邊恐怕很難有進展,便是道:

“這件事需要保密,你脾氣這麼急,要是說漏了嘴,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我絕對有能力勝任!”

白向墨看了他幾眼,最終為難地點了點頭,

“那你幫我去調查梁靜姝落水之前是否有什麼變化,但是不能驚動到大家,也不能讓人看出你對她的死有興趣。”

司隋元壓下心中的激動,鄭重地應了下來。

依然稚嫩的臉透著興奮,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這個樣子跟當初的孟明銳特彆地像,都對未知充滿了好奇。

尤其這種工作還帶著一點危險性,還必須帶著腦子去做,對於小男孩來說更加地刺激和新鮮了。

白向墨收攏了司隋元,自己另一頭也在接近教授趙曉明班的老師們,想要從他們嘴裡探聽一些情況。

畢竟他也不能完全指望一個屁大的小學生,他沒有將自己暴露出來,那都是很厲害了。

不過這些老師明顯比體育老師要謹慎得多,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信息,對已故的兩個學生都不太想提起。

他們中有一半都是洋人,在學校裡地位高於華人教師,他們有自己的圈子,更是難以接近。

但是還是讓白向墨查到了一些東西,和趙曉明一樣,梁靜姝的成績原本也非常好,可這學期明顯下滑。

司隋元那邊也沒有人讓白向墨失望,不僅沒有暴露自己的目的,還真調查出點東西。

“梁靜姝在女生中性格也屬於安靜的,不怎麼喜歡說話。所以她是不是有變化,表麵上也不好看出來。不過她同寢室的女生們說,她晚上經常做噩夢尖叫,有時候在澡堂洗澡能洗好久,每次澡堂關門了才回來。”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延續多久,梁靜姝回家時就落水沒了。

其實原本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特意去回憶,就覺得好似確實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們班還有其他同學有明顯變化的嗎?”

司隋元搖了搖頭,“感覺都挺正常的,彆的班我也在查,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白向墨驚訝,他並沒有吩咐司隋元去查彆的班。

司隋元感受到他的目光,挺起小胸脯道:

“我做事你放心,必須周全!我爹說了,行軍打仗不能隻看自己一畝三分地,還要對周邊形勢做分析。”

白向墨笑了起來,對他豎起大拇指,“有大將之風。”

司隋元更是得意,自信心爆棚,立誓一定要查清楚整件事。

這是他占領的第一塊地盤,出了事他必須得解決,否則以後就沒法立威信了。

“趙曉明和梁靜姝跟哪個老師走得比較近嗎?”

司隋元一聽就瞪圓了眼,很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他雖然年紀小,可從小家裡就沒有把他當孩子看,什麼都跟他說,也不管葷的素的。

他眼珠子一轉,更是興奮了。

對於他來說老師象征著權威,如果能挑戰權威,並且拉下馬痛打,大家還稱好,這簡直牛逼大了。

司隋元認真地想了想,“他們兩個都是老師喜歡的學生,所以跟老師的關係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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