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5585 字 10個月前

“我的母親還在殯儀館裡找到了工作。”

馮景崇更是佩服了,他知道白向墨的母親是個舊式女人,現在竟然也跟新式女人一樣出來工作,實在是太難得。

雖然職業聽著有些特彆,可隻要自立自強,不作奸犯科,任何職業都值得尊重。

“你的母親非常優秀。”

馮景崇現在徹底沒有勸說的心,由衷道:“很高興看到現在的你,你比從前更放鬆更懂得享受生活。”

兩人坐在杏花樓裡聊了一個下午,互相述說彼此這段時間所遇到的事和對一些事情的感想。

白向墨喜歡宅和安靜,但是並不意味著有社恐,隻是享受安靜地待著做自己的事罷了。

平常想不起以前的時光和同學,可現在遇到卻發現有不少話題可以說。

聖約翰大學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而且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學了,並舉行了校慶。

當時來了很多名人,很是熱鬨,讓原本學校頭頂上的陰霾全都散去。

經過這一遭,同學們也發生了很多改變,甚至對未來有了新的想法。

“天都快黑了,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馮景崇望著窗外道。

白向墨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竟然聊了那麼久,難怪說得喉嚨都有些不舒服了。

“今天就先算了吧。”白向墨歉意道,“我們現在重新聯係起來,以後有很多機會。”

馮景崇並不勉強,他也還有其他安排,兩人就此彆過。

白向墨趁著天沒黑下來,叫了一輛黃包車。

得知他的目的地,車夫明顯頓了頓,下意識看了看天卻沒有說些什麼,態度依然非常的好。

白向墨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多給了幾塊銅錢。

車夫很是高興,連連感激便迅速離開了,跑得比來時快得多。

晚上齊銘得知白向墨竟然一下午哪裡都沒去,很是詫異:“你就在那乾坐著?”

“我遇到了老同學。”

白向墨將今天遇到馮景崇的事說了,整個人神采奕奕。

齊銘暗暗有些吃味,“你們關係還挺好啊?”

“以前在學校還算不錯,他本身就是個善於交際的人。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家世而對我有所歧視,還很照顧我。”

白向墨繼承了原身記憶,對他來說那些經曆也是他的。

上名校的用途此時也就展現出來了,認識的人非富即貴,隻要關係還算不錯,他比普通老百姓多了太多的門路。

能上聖約翰大學,也就意味著積累了人脈,不僅僅是同班同學,不同屆的校友之間也會有一些情分,更容易被看作是‘自己人’。

“跟我比呢?”

白向墨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為什麼要跟他比啊?你跟彆人是不一樣的。”

齊銘聽到這話頓時高興了,正色道:

“其實他的提議也不錯,你如果想要繼續上學可以繼續讀書。我相信學校那邊會理解,如果聖約翰大學不收,想要轉到其他學校也不難。”

白向墨搖了搖頭,“我還是那句話,我就喜歡這一行。”

“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齊銘認真道,“我聽說司法部有意向在上海開辦法醫學研究所,北平那邊已經建起來了,負責人有意向讓你去做教員。”

白向墨算算時間,上海法醫確實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建立的,不過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下去。

師資力量匱乏,且想要從事這一行的醫學生也少,所以開辦了一屆就停掉了。

他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要做些什麼。

“我願意去做教員,如果你有這方麵的關係,請你幫我轉達我的意願:我非常想要為法醫學事業貢獻自己一份力量。”

白向墨目前隻帶了一個學生,對於整個龐大的國家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現在雖然秩序混亂,並不意味著司法公正完全崩潰,很多人都在為追求真相維護司法公正堅持著、努力著。

正是這個時代奠定了現代法醫學,是未來法醫學發展的基礎。

白向墨從不吝嗇分享自己的經驗和學到的東西,現在每天一大半時間就在為此努力。

如果能開班授課,教授有一定醫學基礎的學員,白向墨再樂意不過。

他掌握的知識絕對是超前的,更有義務和責任去參與這件事。

白向墨相信他們會選擇自己,雖然現在隻是籌備狀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他就開始整理課件,看如何更好地、係統地教授大家法醫學知識。

即便他沒有被選上,他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這些教材的。

天未亮,白向墨被電話吵醒了。

“是電話響了嗎?”

白向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隱約聽到客廳傳來的電話鈴聲。

齊銘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鬆開環著他腰部的手,道:“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齊銘披了一件大衣走出,白向墨此時也被徹底鬨醒了,正打算去上廁所,就聽到齊銘說是找他的。

白向墨詫異,看了看懷表,現在才剛剛六點。

現在是冬日,外麵還一片漆黑呢,會是誰找他?

白向墨接起電話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景崇?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啊?”

“剛才那個人是誰啊?”馮景崇也有點懵,他記得白向墨並沒有哥哥弟弟。

白向墨並未回答,問道:“有什麼事嗎?”

“對,對,我有急事來著!向墨,出大事了,你能不能過來幫忙?如果能叫上齊先生就更好了!”

“什麼事啊?”

“昨天晚上我一個伯伯家被滅門了!”馮景崇說起這事,聲音還有些發顫。

白向墨頓時清醒了,“怎麼回事?”

“我電話裡也跟你說不清楚,我希望你和齊先生一起來調查這個案子,其他人我不信任。”

白向墨望向齊銘,捂著話筒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齊銘伸手,白向墨將話筒遞給了齊銘。

“我是齊銘,誰家被滅門了?”

馮景崇明顯愣了愣,好一會才反應:

“是盛隆商行的老板曲高義一家,一家五口人全都被殺了!”

齊銘蹙眉,“好,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務必讓人封鎖現場,誰也不能進去。”

掛了電話,白向墨和齊銘迅速洗漱就出門。

此時一向早起的白喜兒和林宛如也已經起來了,他們跟她們說了一聲,抓了幾個包子就趕赴到曲高義家。

殯儀館距離曲家路途遙遠,一路上白向墨一邊吃包子,一邊給齊銘喂包子,兩人還沒走到一半就把早點匆匆吃完了。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

曲家此時已經被包圍了,院子外有很多記者,警察局的人也已經到了。

“這些記者的消息也太靈了吧?!”白向墨很是詫異。

這樣的滅門案在上海灘實屬罕見,可也不至於讓記者這麼快就得到信息,除非一直蹲守在曲高義家附近。

可曲高義隻是一位普通的商行老板,生意做得還算不錯,可也不值得記者蹲守。

齊銘頓感不妙,消息傳得這麼快,實屬不正常。

“希望你那個同學能把我的話傳達,並且執行了。”

白向墨看大門口都被堵了,“我們就這麼擠進去?”

“那樣全上海的記者都知道我們在查這個案子。”

這也意味著,他們在查案過程中,很可能會有人一直跟著他們,有些人為了新聞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X事。

齊銘對此非常有經驗,因此能避開記者儘量避開。

齊銘將車開走,繞著曲家走了一圈,在一處沒人的牆邊停下。

“這個高度不難翻過去。”

齊銘手腳利落地翻到車上,朝著白向墨伸出手。

白向墨抓住齊銘的手,一下子就被拉到車上,兩人直接從車頂爬上圍牆,然後再跳下去落到院子裡。

為了避免被記者看到,兩人從彆墅後麵繞進了屋子裡。

“我們怎麼跟做賊似的。”白向墨有些哭笑不得。

“向墨!”馮景崇已經在屋子裡,看到白向墨連忙奔過來打招呼。

看到白向墨身邊的齊銘,明顯有些拘謹,“齊先生,非常感謝你能過來。”

齊銘朝著他微微頷首。

他的氣勢逼人,讓馮景崇都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白向墨看著屋子裡到處亂翻的警察,不由眉頭緊皺,“保護好現場了嗎?”

馮景崇有些無奈,“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可他們還是要進去。他們是警察,我也不好攔著。”

他雖然是衛生部部長家的公子,可也沒有阻攔警察查案的道理。

白向墨一聽這話,心裡莫名猛地一跳,感到有些心慌,“死者在哪裡?”

“就在樓上。”

白向墨和齊銘連忙跑上樓,走進主臥的時候,他高血壓都快要犯了。

要不是齊銘在身後撐著他,他氣得都快要撅過去了。

那些警察沒有一點保護,就在屋子裡亂走,血印踩得到處都是。

這是來查案的,還是來破壞現場的!

“停,你們都給我停下來!”白向墨看到有個人想要去翻開屍體,直接吼了起來。

正打算伸手的警察停下動作,頭轉了過來,打量門口的幾人。

馮景崇也很生氣,吼道:“我不是讓你們保護現場嗎!你們看你們乾了什麼!”

他就算再不懂怎麼查案,也知道現場絕對不能搞得這麼亂。

這到底是哪裡派來的二百五,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屋子裡有三名警察,其中年紀最大的那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探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馮公子,我看在你老子份上給你麵子,讓你進入現場,你彆真把自己當盤菜,就對我們警察指手畫腳。”

探長的目光又投到了白向墨和齊銘身上,一看就知道了兩個人的身份。

探長嗤笑一聲,“你們華興還真是跟狗一樣,鼻子就是靈,這麼快就聞著味道跑這裡來了。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王榮光那老匹夫,老子的地盤絕對容不得彆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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