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陳子褏的高光時刻要來了(1 / 2)

在線強撩 肥皂有點滑 25593 字 8個月前

“聖賢降生,無人可以匹敵。”

“無論比什麼,都不能應。”

一片安靜。

但彆人都找上門來了,豈能有不應之理,這要傳出去,他上京文院豈不成了那無膽的縮頭烏龜。

這時,突然有人匆忙走了進來,是皇宮中的內侍。

“大王有旨,文院眾學士,儘一切可能,務必要勝那趙太子素丹。”

“……”

陳柏不知道後續如何,因為他們這些院生呆在了學舍繼續上課。

隻是,下午的課上到一半,突然有學院的內務跑來給先生說了一句。

先生明顯沒能掩蓋住臉上的震驚,那樣子從無法置信,絕不可能,變成滿臉憤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樣,但又無可奈何。

等先生返回學舍後,好不容易穩住情緒宣布,“學院從今天起,開始閉院,開院時間另行通知。”

嘩!

整個教室突然沸騰了起來。

先生雖然沒有說原因,但……

那趙太子素丹一來學院沒多久,學院就宣布閉院,加上先前他去拜訪的弘學名士府邸也紛紛閉府,要說和他沒有關係恐怕都沒人會信。

“一個他國太子竟讓我上京文院閉院?”

“這哪裡是一個使臣該有的禮儀,竟然如此輕辱我大乾,豈有此理。”

整個學舍的學生慷慨激昂,氣憤得滿臉漲紅。

這是他們大乾文人的恥辱。

陳柏也震驚莫名,他能和太子府的門客鬥是因為他開了外掛。

而這太子素丹,居然憑一己之力,鬥得大乾最高學府閉院。

當真是蓋世的人物,天下無雙的奇才,當世猛人,不過太子素丹一副文質彬彬的小奶狗樣,戰鬥力強不說,居然這般爭強好勝。

座位上,齊政卻皺了一下眉,這和他認識的素丹的性格差彆太大,為何會如此?

陳柏走出學舍的時候,整個文院都是憤怒奔走的院生,一片大亂的樣子。

有心有不平者,有憤怒發狂者,都在到處找趙國的使臣。

這時陳小布跑了過來,“哥,我們都沒課上了,回家嗎?”

現在文院內這麼亂,陳柏也不敢讓陳小布一個人呆著,正準備點頭。

這時,陳小布身後又屁顛屁顛跟來幾個孩子,一人牽一隻狗,“柏哥兒,等會一起遛狗不?”

得,都是來找他遛狗的。

“柏哥兒,我的鬥牛老是喜歡咬人的鞋,怎麼辦?”

其他人也將養狗遇到的一些問題問了出來。

狗子都四個月大小,換牙期,牙齒癢喜歡找東西磨牙,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看來得找個地方回答這些小家夥的疑問了。

大手一揮,“走,遛彎去。”

他本來也沒怎麼逛過這上京城,正好趁今天不上課,好好逛一逛。

上京城的街道是由青石板銜接而成,陳小布滑著滑板都沒有什麼顛簸,還算平坦。

陳柏看著“氣勢洶洶”地走在他旁邊的幾個小家夥,說道,“知道誰是這上京城最靚的仔?”

幾個小家夥疑惑地搖搖頭。

陳柏一笑,伸出手指在幾人身上一一點過。

幾個小家夥嘴巴張大,然後臉朝前,屁屁朝後,眉毛都笑彎了,走出一副妖魔橫行的樣子。

陳柏一笑,也沒管他們,內心充滿自信也是一種強大,這個年齡正是需要生活得像最美麗的朝陽一樣,煩惱這種東西就交給大人吧。

在說,今天他本來就是帶著這幾個小家夥出來炸街的。

“那不是陳子褏嗎?”

“嘖嘖,他居然還敢出來逛?雖然說現在在傳他那案子似乎還有疑點,但他也沒有洗脫罪名不是。”

“光是那些流言,一般人恐怕都直接將自己關起來永遠不見人了吧。”

陳柏還沒說什麼,一旁牽著狗的幾個小家夥眉毛都立起來了,“你們在說甚?你們說大聲點。”

然後氣勢洶洶地對跟在後麵的粗使婆子道,“要是再有人胡說八道,你們上去扇他們耳刮子,扇嘴,扇到他們認錯為止,覺得委屈的讓他們直接申冤去。”

說完,還笑眯眯地望向陳柏,“柏哥兒,我們怎麼樣?”

得,一群小紈絝,一群小舔狗。

不過,效果還真不錯,果然周圍安靜了不少,也對,也不看看這一行人都是誰家的後輩,上京能數得上數的大官兒,有三成的關係都在這裡了。

陳柏嘀咕了一句,“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以前他任人胡說八道,沒怎麼反抗,倒是讓人覺得他好欺負了,這些人捧著太子蛟罵他幾句,怕是忘記了他也是個官二代,哪容得他們嘴碎。

陳柏畢竟現代人的思想占了大半,倒是從來沒想過指使人扇人耳刮子這種事情。

後麵跟著的粗使婆子瞪著眼睛朝周圍看去,氣勢凶得很。

陳柏:“……”

怎麼感覺自己變成牽著狗縱橫鄉裡的惡霸了?

陳柏一笑,似乎也還不錯,反正應該沒有人會將他當成一個好人,不過連陳柏都不知道讓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好人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那時候才是一個精彩,昔日這些辱他罵他的百姓,終歸是沒有臉麵對他的。

將這些拋之腦後,邊走邊買一些小東西,比如糖人麵人……

彆看東西小,這幾個小家夥玩得高興到不行,街上都是銀鈴一樣的笑聲。

陳柏也在感受著屬於這個時代的獨特氣息。

不過,不知道何時,他們身邊跟了個轎子。

跟了已經好幾條街了。

陳柏有些皺眉,跟蹤麼?

就是跟蹤得也太明目張膽了。

太子蛟的人?

不對,連齊政都聯想不到山君和陳子褏之間的其他關係,更何況沒什麼接觸的太子蛟。

那這轎子上會是誰?

而且這轎子越來越過分,越靠越近。

突然,轎子中一隻手伸了出來,伸向了狗。

陳柏:“……”

透過掀開一點的簾子,陳柏看了進去。

陳柏都忍不住揉了一下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白衣,文質彬彬,小奶狗臉。

不是趙太子素丹是誰。

上京文院現在瘋狂在找的人,弄得整個上京跟被炸了一樣的趙太子素丹,居然跑到他這裡來了。

陳小布趕緊將他的大麥町抱在了懷裡,“你誰啊,摸我的狗。”

等轎子裡麵的人稍微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

幾個小家夥嘴巴都成了O形,他們曾經就在迎接趙太子的隊伍中,所以肯定認識。

“媽呀,這不是讓我們沒學上的罪魁禍首?”

“剛才一路上還聽到有人在喊,找到你了就按地上打。”

陳柏也是臉黑,“你這是?”

素丹一臉正經,“路過此地而已。”

結果,商雎鳩和商之洲就道,“你這轎子也忒眼熟了,怎麼感覺跟了我們好幾條街。”

“……”

半響素丹才道,“我見你們這幾隻異獸頗為稀奇,不免多看了幾眼。”

怕不隻是多看了幾眼,剛才都沒忍住從轎子裡麵伸出手來摸了。

陳柏黑著臉,鬥得上京文院都閉院的絕世奇才,居然偷偷逗他們的狗,這形象反差怎麼這麼大。

“素丹太子還是回驛館的好,我們大乾和大趙不同,民風彪悍。”陳柏說道。

說按在地上打肯定不至於,但辱罵幾句出出氣是肯定的,到時要是哪一方沒忍住真動了手,怕是要成為影響兩國邦交的事件。

素丹回了一句,“我就跟在旁邊看看,應該無事,大乾好客,怎麼也不至於當街毆打他國太子。”

“我就呆在轎上,隻要你們不說沒人會發現。”

陳柏:“……”

幾人:“……”

為了看他們的狗,至於冒這麼大風險?這太子怎的……一點也不符那爭強好勝的形象。

而且,無論是陳柏,還是他們牽著的異獸,本就是整條街關注的焦點,一個轎子跟旁邊,不奇怪嗎?還時不時將簾子掀開露出臉,不被人發現才怪。

要是出了事,他們幾個怕是也脫不了關係。

國之邦交,一舉一動本就是大事。

陳柏歎了一口氣,彆人死活要跟著,他也沒有辦法,路又不是他修的。

不過就這麼不管,篤定要出事。

沒辦法,陳柏在路邊買了個麵具遞了過去,“不想被揍,好歹掩飾一下。”

素丹接過麵具看了看,“你們大乾風俗真是奇特,剛在街上就看到好些穿紅衣戴麵具的人,這難道有什麼講究?”

陳柏:“……”

等素丹有了麵具後,轎子已經關不住他了……

陳柏看著那個左手抱柯基,右手抱鬥牛,臉都捂在了古牧的脖子裡,眼睛還看著哈士奇和大麥町的趙太子……

嘴角忍不住一個勁抽。

朝廷應該正在為素丹鬨出的事情焦頭爛額吧,結果始作俑者……

不管了不管了,他今天僅是出來逛街的,天大的事情也和他無關。

幾個小家夥見素丹這麼喜歡他們的狗,倒是歡喜,“我們的狗狗好看吧。”

“都是柏哥兒送我們的。”

陳柏也自我介紹了一句,“廷尉府陳柏陳子褏。”

然後將幾個小家夥也介紹了一下。

素丹愣了一下,“你就是那個……恩,那個陳子褏?”

陳柏:“……”

才來上京一天就聽過他的名字了,果然臭名遠揚。

陳柏說道,“邊逛邊聊。”

怎麼也算主人,帶他逛逛上京,儘地主之誼。

陳柏逛街雖說漫無目的,但也是有去處的。

幾人來到了布店,買了些布,借了布店老板的工具,正在給狗狗做磨牙繩和布球。

到時多給點錢給老板,當場地使用費。

皇子寧的鬥牛不是喜歡咬鞋子麼,就是因為快換牙了牙癢,隻要給它提供磨牙的東西,習慣就能改過來。

正好也做幾個布球,教狗銜球玩。

自己給自己的狗做玩具,也挺有意思。

隻是……都玩得躺在幾隻狗中間的素丹是個什麼鬼

素丹還一本正經地道,“我給它們每隻都做一個布球,你們的用壞了還能用我的。”

“……”

沒見過喜歡得如此喪心病狂的,這是彆人家的狗,管他啥事啊。

時不時還要問一句,“它們真能將扔出去的布球再撿回來?”

“那真是有靈性的異獸。”眼睛中都是光。

等逛到太陽西斜的時候,那依依不舍的目光,讓陳柏都不好意思了。

實在沒想到,素丹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太子。

陳柏搖了搖頭,果然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素丹,齊政,又或者太子蛟,都跟有第二人格一樣。

……

回到家,陳小布就急不可耐地牽著大麥町去玩布球了。

陳柏也檢查了一下明天的課件,這時齊政的語音發了過來,“知道趙太子素丹為何一來上京就如此囂張跋扈,不近人情的羞辱我大乾文士?”

陳柏心道,難怪今天齊政沒有召喚自己,應該就是去了解事情的始末了。

不過……囂張跋扈?不近人情?

如果沒有今天的接觸,憑素丹做出來的事情,也的確當得起這兩句評價。

陳柏也十分好奇,他接觸的素丹,完全不像是這種性格的人,不由得問道,“為何?”

齊政回複道,“趙國使臣這一次來我大乾,為的是想用一驚世美玉換我大乾的卞城。”

卞城是大乾和大趙交界處的一座城池,為大乾所有,這座城池十分特殊,因為它建立在一條河流旁邊。

有了這座城,就相當於占有了這條河流,有了這條河流就能澆灌周邊很多的土地。

卞城水源豐富,年年豐收便是因為此,而和卞城相望的大趙的幾座城池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原本用來灌溉的河流完全被大乾所有,沒了灌溉的水源,他們的那些地基本都荒蕪了。

可以說隻要有了卞城,大趙就能養活好幾城百姓。

卞城的位置對於大乾來說有些孤零零的,反倒像是插在了大趙領土內一樣。

用一美玉換城池,大王怎麼也不可能答應才對。

齊政繼續道,“大王不允,不過趙國使臣中有一策士,擅長巧辯,用言語激將,說是太子蛟已經答應讓他趙國太子素丹拜訪大乾弘學名士,所以願意立一賭注,憑他大趙太子素丹一人,便能勝我大乾整個文教,就問大王敢賭不敢賭。”

陳柏都可以想象當時的畫麵,竟然當著大王的麵叫囂,以一人之力戰一國,如此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大乾都不願意答應,怕是要成為驚世的笑話。

這是一個陽謀,用一個誰也覺得不可能的結果,來逼著大乾應賭。

但誰能想到,大乾最高學府上京文院都因此閉院了,那個文質彬彬的趙太子素丹居然真的做到了。

陳柏問道,“該不會真讓他們用一塊玉換去了一城吧?”

“大王暫時拒絕了,正在調動我大乾地方上的文士回京。”

陳柏:“……”

連上京文院都輸了,恐怕也是心有不甘徒勞,素丹這家夥還真是以一敵國的驚世之才,雖然他現在腦子裡全都是那個小奶狗抱著彆人的狗不撒手的樣子……

又聊了聊,陳柏多少有些籲歎,哪怕是他,借助手機,在四書五經方麵恐怕也勝不過這個素丹。

可不要小看了古人,驚豔絕世之輩,千萬人中總會有那麼一兩個。

長夜漫漫,陳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那個信徒既然在你府上當值,你以後對他好點。”

齊政可有可無的“恩”了一聲。

陳柏聽著就來氣,“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罰他站。”

齊政眼睛一沉,又告狀?這個陳子褏是個告狀精不成?

“我是為他好,他身體單薄。”

陳柏:“……”

哪裡單薄了,他從小也……也是舞刀弄槍長大的。

身體修長,要啥有啥,要是放在現代,也是能靠臉吃飯的,齊政眼睛一定是瞎了。

心裡惡狠狠地道,莫要讓他逮著機會,真以為他是好欺負的?看他反手一個回手掏,蛋都給你抓爆。

陳柏掛了視頻。

而齊政臉上的表情就複雜了。

他們也愉快地合作過幾次了,怎的也算是朋友了吧,居然連一個信徒都比不過?

信徒信徒,必有所圖,感情都是假的。

……

第二天,陳柏要去授課。

裝扮妥當,到齊政府上的時候,齊政已經準備好了。

一起坐馬車出城,路旁居然停了不少學生。

等陳柏路過的時候,這些學生就大喊道,“老師老師,這一段路是我種的向日葵,你快看看都發芽了,瓜子皮都被新芽頂頭上了。”

特彆的歡喜。

要是讓他們去種地,估計得愁死,但不知道怎麼的,種這向日葵,卻上心得很,每一顆芽他們都能觀察半天。

這幾天,他們一有空,都出來照顧一下他們的種子。

一心期盼著,秋天的時候,能夠開出一路的小太陽。

陳柏也走走停停,將發現的問題說上一兩句。

一群學生笑眯眯地拿出個本本記了起來,這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比起呆在學舍枯燥的學習,不知道有趣了多少。

讓陳柏意外的是,路上他們居然遇到了太子蛟,居然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也在觀察著種下的向日葵。

陳柏不置可否,這個時候大乾的太子不去關心他們即將失去的城池,居然還一心想要和自己鬥個高低?

嗬。

等陳柏到了學舍的時候,已經有一群學生背著畫板,捧著花盆等著了。

陳柏還沒說話,結果一學生就道,“皇子政,你地裡的向日葵被兔子啃了”

啥?

走過去一看,學舍外多了一塊地,地裡的瓜子苗已經冒了出來。

倒是記得齊政說過要留一塊地種向日葵。

地裡有很多三瓣的腳印,好些瓜子苗被掀開了。

熱鬨得很,拿著筆記指指點點,“皇子政,你這苗太密了。”

“這麼密,隻長葉不開花,皇子政肯定沒認真聽課。”

齊政看著被啃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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