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怕他。
不管是結果是什麼,他們害怕報官。
昌東伯就笑了,“怎麼,不敢去官府了?”
這話一問,劉尋柳整個人都陰沉了下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昌東伯說完這句話之後,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但錯誤多了根本不怕,他就道:“劉大人,我今日是被設計了,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報官,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在地方上麵,從來不敢收老百姓一個雞蛋,一鬥米,向來有人說我是青天大老爺,這孽子腦子好,把我算計得沒有翻身之地,但他也沒有任何證據,隻會說嘴罷了,我說他不敢去官府,倒不是怕了他,而是清者自清,他沒有證據證明我有罪罷了。”
劉尋柳已經開始後悔了,隻覺得今日再怎麼樣也不應該來這裡的,現在簡直就像是想要偷吃點東西,卻沾了一身腥,實在是得不償失。
但是事情已經到這裡了,他若是直接走,又會血本無歸,所以想來想去,最終對著沈懷楠說,“懷楠,你去文遠侯府將桑先生請來吧,這事情,最終還是要請他幫忙。”
沈懷楠就連忙點頭,他就說,劉大人這個人腦子清楚,一下子就能想到關鍵的地方。他立馬就去了文遠侯府,把文遠侯和桑先生請來。
他手被砍的事情,桑先生還不知道,一看他這包紮的範圍,整個人倒吸一口氣,說,“怎會如此!”
此時,他對於昌東伯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
他道:“我這就跟你過去。”
沈懷楠便在路上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父親他,他好像真的有一點跟尋常人不一樣,普通人怎麼會想出這樣的辦法,我現在想起來劉頭皮發麻,要不是盛家九少爺突然過來,怕是弟子已經見不到先生了。他敢殺仆人,敢把母親打成那個樣,敢用到來砍我,又怎麼會放過我和四弟呢?”
“先生,那個家裡麵,弟子是不能待了,非但我不能呆,母親和四弟的命也危險啊。”
桑先生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這回我必定為你做主。”
見了劉尋柳,桑先生倒是先跟他寒暄了幾句,劉尋柳對桑先生還是很尊敬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學生禮,然後說,“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辦法,學生從未碰見過這種事情,實在是覺得棘手。”
桑先生:“我與昌東伯爺也是認識的,我來說。”
他冷臉道:“昌東伯爺,今日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你先是要殺子,再是要殺妻,如今,恐怕連自己的嫡子也不放過了,想來他們在你眼裡也沒有什麼益處,那邊不如析產分居。”
沈懷楠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前幾年就開始在桑先生的書房裡麵開始放析產分居的書籍,有時候是幾個故事,並不明顯,有時候是大秦律,更加不明顯了。
所以,桑先生多多少少看過關於析產分居的東西,而此時情況析產分居是最好了。
丈夫跟妻子的關係不和,可以選擇和離,也可以選擇析產分居。按照大秦律令的規定,無論是以上兩種情況的哪一種,孩子都是不能被女人帶走的,但是,孩子們卻可以在女人那邊常住。
因為這時候也開始牽扯到一個養老的問題。律法無情,後麵慢慢的改的合理。
桑先生就想讓昌東伯和昌東伯夫人析產分居,這樣一來,昌東伯夫人可以讓沈懷楠住在她的府上。
這樣,他就可以全孝順的名聲,而又不用全心全意的供養昌東伯。
桑先生這般打算,真的是從心底裡為沈懷楠考慮了。
而昌東伯夫人把這個事情翻來覆去想了一會,也覺得是個法子,期待的看向了桑先生。
而昌東伯卻臉一沉,搖頭拒絕,“我說了,你們沒有資格這麼做,我清清白白,有本事你們就去官府告我。”
但這話說的並不強硬,桑先生就知道還是可以談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四更,都在淩晨了,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寫完了再睡。
但是現在人在外麵吃宵夜,回去估計有點晚,你們不要等,明天早上起來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