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念頭閃過,於朧眼前忽然一花,眼前的黑暗不在,她的意識置身與一片蒼翠的曠野,觸目遠眺是如夢似幻的雲煙,不遠處是一古樸的竹室,竹室後頭卻是流淌於山間石峰涓涓細流,自上而下彙聚成一汪淺淺的湖泊。
雖然早就知道這鐲子包容一方奇異的空間,但真正踏足這方玄奇之境後,她心神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振動,哪怕前有穿越這種奇聞在先,但書中文字怎麼能及親身經曆萬分之一。
除震驚外她還心喜萬分,那汪湖泊應該就是空間靈泉了,有易經洗髓,排毒養顏的作用,於朧興奮地像竹室跑去,擺脫了身體的束縛,意識則輕快了不少。
剛要推開竹室,便聽到清晰的江靜叫她的聲音,於朧忽然從入定中驚醒,有些茫然地看著四下,回過神來還有種強烈得不真實感,仿佛剛剛是一場虛假的夢。
江靜叫她吃飯,於朧雖然內心雀躍,急於探索這方未知的世界,但也知現在不是時候,隻得遺憾地跑去堂屋。
有周邦國在,今天煮得大米飯,於朧破天荒地不顧減肥,多吃了一點,主要是心情振奮,胃口也好不少。
“邦國,你這假還剩幾天,打算什麼時候回軍隊?”張季山問道。
張秀兒也側耳傾聽。
“過兩天就走了”,周邦國道。
他這次被批了半個月假,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大半了。
“你現在是個什麼軍銜啊?”
“中尉!”
“那挺好的。”
張秀兒顯然也很關心這方麵的問題,因為據她所知,前世周邦國最高是做到師長的,對她們這種鄉下人來說,絕對的高不可攀了。
“張叔叔,我哥現在可是連長呢!可厲害了”,周邦業頗為驕傲地抬了下頭。
周邦國拍了下他的腦袋,“讓你說話了嗎?沒大沒小。”
周邦業縮了下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張季山,又看了眼他哥,憨憨地笑了起來。
張季山笑嗬嗬地問周邦業,“你知道連長是乾什麼的嗎?”
“張叔,你彆聽他瞎說,我還隻是個副職”,周邦國解釋道,他是個踏實的人,不大喜歡家人在外麵毫無事實根據
的胡誇亂謅。
“那你上頭豈不是還有正職壓著,比你厲害不成。”
“確實比我厲害,是我們軍出了名的百步穿楊”,周邦國鄭重地點了點頭。
“哥,什麼叫百步穿楊。”
“就是射擊很厲害。”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後,於朧出了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研究自己空間去了。
這一次她嘗試了身體進入空間,沉浸在空間內的仙家盛景後,於朧才推門進了竹室。竹室內有一張竹床,靠在窗邊,不染纖塵,竹床旁有一方樸實無華的木案。
木案上放著兩張玉牌,於朧來到木案前頭,想要拿起其中兩張玉牌,卻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
她隻覺腦子一痛,腦海中竟響起了一道輕咦聲,“竟然不是周家後人。”
於朧隻覺心底生寒,因為張秀兒可沒經曆過這一遭,她直接拿到了玉牌,然後接觸到了玉牌內的修仙功法,然後踏上了仙途,雖然她隻是最差的五靈根,一輩子估計隻能在煉氣期打轉,隻比普通人強上一點,沒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但多少也能讓人身輕體健,耳聰目明,壽命也有所延長。
“奇哉怪哉,你這女娃本該與周家後人有紅線牽引,難怪你能進到這方空間,但中間又兩生變故,將紅線生生截斷牽引去了他方,這命理當真有意思。”
聽著不知何處傳來的自言自語,她心裡非常緊張,她知道這變故或許指得是張秀兒,但對方說的是兩,也就是說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她不知道穿越或是重生人士,這種不在她控製之內的變數,讓她略顯不安。
“前輩”,於朧小心地試探了一句。
“罷了,既然你進到此處,也算是你我的緣分,不過這玉牌中的修煉功法是給周家後人的,既然你命裡與周家後人緣分已儘,那就不能施於你。”
於朧眼前一晃,桌上的玉牌便化作盈盈光點散去。
“彆啊前輩,我把周家人搶過來不就有緣了嗎?”於朧急道。
“你這女娃子不知好歹,緣分哪能隨意強求,能認主這方空間就已經是莫大的機緣,做人切忌貪心不足。”
於朧歎了口氣,也隻能放寬心思,不再多想。
“贈我這麼大機緣,前輩可否現身一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