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親自拜謝。”
“你倒是心思深,還怕我害你不成。放心,我隻是一抹即將消散的意識,若你在晚點出現,或許我已化作這方空間的養料,徹底消散,這樣你說不得還有機會修煉仙法。”
當然如果沒有外力乾擾的情況,等這抹意識消散說不得還要再等個兩三百年,那時候這女娃已是一抔黃土。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她命格實在奇特,他也不會現身,這次過後怕是要直接消散了。
心思被發現的於朧不免有幾分尷尬,她的確不太放心這傳話之人,要是對方對她不利怎麼辦,不過即便對方解釋了,她也不會因此就全然相信他。”
不過就算有陰謀,她也沒辦法抵抗,誰讓她是弱小的一方。
讓她因噎廢食放棄空間這麼大的金手指,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沒在聽到聲音,於朧試著喊了一聲,這回卻沒在回應她。於朧坐在了竹床上,心底到底還有幾分遺憾和不甘。
人哪,偏生就是得寸進尺的生物。
於朧再走向桌邊,這回倒沒什麼東西攔她了,她拿起那個並未湮滅的玉簡,腦海中明顯不屬於她的知識湧現而來,這似乎是一份毒經,上麵記載的內容是毒方,練毒過程並不涉及仙家法術,倒是比較像現實中中藥的煉製,所以還挺適合她的。
這些毒方煉製出的藥物大多都不致死,隻是比較奇特,比如有一種毒粉,無色無味,卻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直到藥效散去。
好一會,她出了竹屋,向空間靈泉跑去,雖然沒有拿到修仙功法令人遺憾,但她最在乎的還是這方靈泉和那份毒經,不修仙就不修仙吧。
靈泉約莫半個籃球場大小,泉水清澈透亮,卻看不到泉底,泉水上空氤氳著一層朦朧的霧氣,霧氣裡似有霞光,於朧把手放在水中,一時清涼沁人心脾,她直接用手舀了一捧水喝了下去。
原本冰涼的泉水淌過身體後,她身體被洋溢著一種暖意,仿佛冬天裡的一縷陽光照拂在身上,她又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她覺得神奇,不過這靈泉的功效其實細潤無聲,改善人的身體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卻不會一瞬間讓人暴瘦。
靈泉旁則是一處花田,花田裡五顏六色的鮮花開得
十分絢爛,美則美矣,但卻讓人覺得十分危險,於朧那份毒經裡的毒藥的原料大多來源於眼前的這畝花田。
她忽然聞到一股酸臭味,似乎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喝完靈泉後,似乎有一層泥垢被排體外,身上有股子酸臭味,她卻開心得不得了,這代表這靈泉是有用的。
不想臟了這片靈韻之地,於朧直接出了空間,往張家後院奔去,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痛痛快快洗個澡,把一身的汙垢給衝掉。
她所在的地方是南方某省的一個比較偏遠的村鎮,雖然對這一代人來說,吃不飽是家常便飯,但雨水充沛,所以不像北方人一樣有缺水的煩惱。
到了夏天,都是一天洗一個澡。
隻要用個桶裝一桶水一直曬到晚上,妥妥就有熱水洗澡了。
洗澡的地方是用塑料紙搭起的一個小棚屋,旁邊就是養豬的豬圈。
於朧從後院進屋裡,收拾了衣服提著一桶水進了澡房,洗了個渾身清爽,明顯能感覺身體輕快了不少,走路腳下帶風。
懷著激動的心情,於朧睡了這半月來最好眠的一覺。
——
張英心情不怎麼好,因為在她和張秀兒鬨掰之後,她哥還讓她去給張秀兒送信,她心裡不舒服,直接打開了她哥寫的紙條,看到他哥約張秀兒出來,準備跟她商量私奔的事,她眼珠不由一轉,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不滿,跑向了張秀兒家。
隻要能把張秀兒弄走,她才有機會嫁給周邦國,那就暫時跟她和解好了。
她跑到張家外麵大喊了兩聲,“張秀兒,秀兒。”
聽到張英的喊聲,張秀兒忍不住皺下了眉,強人著心底的厭惡,她還是走出了門,因為張家兄妹對她現在還有幾分用處。
等先除掉於朧這個潛在危機,她再好好跟這兩個賤人算總賬。
“我哥讓你今天吃完晚飯後在村東頭那棵槐樹下頭見麵”,張英魯了魯嘴。
村子裡都說槐樹不吉利,本來很早說就要砍了,但是因為之前公社裡說那棵樹是公家財產,而且不準他們宣揚封建迷信,誰砍就批評誰,所以這棵樹就留了下來,還長得老茂盛了。
村子裡雖然不砍樹,但對這棵樹還是比較膈應,一到天黑就隔得遠遠的,誰也不
敢靠近。所以是晚上幽會的最佳場所。
張英給她傳話的時間點,比她上輩子要晚幾天,估計是因為之前那次跟她鬨翻了,所以才生出了一些變故。
“我會過去的,你也跟你哥說一聲,讓他一定要準時過去。英子,上次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吵的,實在是丟的鐲子是周家給我的定親禮,要是丟了,這門親事就不好退了,我才會那麼激動的,你這麼善良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張秀兒演技真不怎麼樣,這話聽起來就覺得假不拉幾,要不是為了把她弄走,誰願意跟她在這裡閒扯淡。
張英臉僵了一下,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臉,嗬嗬笑了一聲。
張秀兒看著張英離開後冷笑一聲,今晚自然會有人過去,但那個人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