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上有傷,她就待在宿舍裡頭,走路會彆扭,下樓梯也還有點疼。
白天,宿舍樓一般沒什麼人,於朧離開了宿舍,停在了二樓和三樓中間的樓梯上。
從第幾截樓梯上摔下去,既死不不了人,也會讓人受傷不輕呢!
於朧在心裡算計著,最少也要第五節台階吧!
於朧站在台階上向下眺望著,選好了具體的位置後,她回了宿舍。
中午,康小楠給她帶了中餐回來,午休過了一半,於朧小心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下了樓。
此時的宿舍樓靜悄悄的,於朧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遍,確定無人後,她才在上午選定的地方進了空間。
在空間裡,於朧也時刻注意著外界環境的變化。
直到看到胡悅和周莎莎一起從樓上下來,不過現在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並不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所以這次她直接選擇放棄。
她是在一個早晨逮到了機會,因為周莎莎起晚了,她和胡悅著急忙慌地出門時,宿舍樓裡沒剩下幾個人了。
於朧也就是在周莎莎下樓的片刻,直接從空間出來,推了周莎莎一把,心念一動,又回了空間,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周莎莎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莎莎!”胡悅驚叫了一聲。
於朧在空間裡,冷眼旁觀著外麵的一幕。
很不好受是嗎?她沒從最上麵那節台階開始推,已經算是很對得起她了。
王指導聽說又有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忙趕了過來,她這段時間也算是心力交瘁,先是於朧出事,現在又輪到了周莎莎。
周莎莎被送到醫務室後,王指導問:“這又是怎麼了?”
周莎莎哭,“我感覺後麵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摔下去了。”
“當時樓梯上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就我和胡悅。”
胡悅這時忙站了出來澄清道:“王指導,我用我的革.命信仰發誓,我絕對沒有推周莎莎。”
心裡也在暗恨周莎莎,明明當時就隻有兩個人,她這意思不就明擺著說是她推的。
她自己摔了也就算了,還想擺她一道。
“王指導,我也用我的革.命信仰發誓,真的有人在後麵推
了我一把。”
“周莎莎你到底幾個意思,你直接說是我推你的,不就好了嗎?你影射誰呢!虧我還把你當好朋友,什麼事都想著你,結果你卻這樣對我。”
“我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感覺被人推了一把”,周莎莎低頭垂淚。
她雖然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但隻是崴了腳,身上擦破了幾處皮,臉上也有一處磕傷,緩過來後又是生龍活虎。
王指導被兩人吵得頭疼,“行了,你們兩都彆說了,這件事我會調查的,給你們兩人一個交代。”
回去後,康小楠就把今天看到的大戲,說給於朧聽了。
“周莎莎硬說有人推她,胡悅也死不承認。”
“所以她們兩開始狗咬狗了?”於朧笑道,有點遺憾自己沒有看到那副場景。
讓周莎莎和胡悅狗咬狗,倒也不失一場意外之喜,要是經曆這一遭,兩人還能繼續相親相愛,那於朧也是不得不佩服她們,內心之包容,前所未見。
周莎莎因為傷得並不太重,在醫務室上了點藥後,就回來了。
她是隔壁宿舍的人扶回來,等那人走了後,於朧笑道:“莎莎,從高處摔下來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說你前兩天才推的我,今天自己也摔下去了,這叫不叫報應不爽啊!呀!臉怎麼也傷到了,這張嬌滴滴的臉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你閉嘴”,周莎莎惱怒地道。
“哦!彆說你還隻是扭傷呢!就是斷條腿都是你活該。留了疤的臉,應該更不招人喜歡了吧!”
“我讓你彆說了”,周莎莎直接把鏡子扔了過來。
於朧往旁邊一躲,輕嘖了一聲,心情越發晴朗起來。
周莎莎雖然堅持有人推她,但因為沒有證據,胡悅也抵死不認,因此隻能不了了之,不過她們在宿舍的關係,也徹底勢同水火,平時彆說是說話了,就差沒直接打起來。
倒是讓於朧她們看了不少笑話,以前的三人小團體,至此徹底分崩離析。
胡悅和周莎莎因此都一致選擇跟隔壁宿舍走到了一起。
——
半個月的時間,於朧差不多好全了,這時距離建軍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文工團的氣氛都開始緊張起來。
舞蹈隊的舞蹈室,也再熱火朝天地準備
著。
“舞蹈隊那個聽說比周莎莎還好看的姑娘,你們看到沒有”,舞蹈室外麵,兩三個青年聚在一起,伸長腦袋向裡頭看著。
“你們幾個乾嘛的!”王指導瞧見外麵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忍不住出去嗬斥了一聲。
“王指導,我們等人!”
“我跟你們說彆想乾壞事”,王指導警告了他們一聲後,又回去了舞蹈室。
“朱文,你不是見過那姑娘嗎?待會等她出來,你給我們指指”,其中一個氣質比較輕浮的青年,推了旁的人一下。
等舞蹈隊結束了上午的訓練結束後,人群湧出。
朱文指道:“就是她了。”
三人見到從舞蹈室裡出來的姑娘,眼前都是一亮,果然傳聞不假。
“走,過去認識一下。”他們道。
“於朧。”
“你們是?”於朧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是黨支部的乾事朱文。”
“我是黨支部的乾事江海濤。”
……
“你們有事嗎?”於朧又問道。
“我們想和你交個朋友,請你去吃個飯。”朱文道,其他兩人也紛紛點頭。
於朧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看著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已經約好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的邀請。”
含羞帶怯的姑娘是最容易搔人心弦的,幾人不由有幾分心猿意馬。
“沒關係,這次不行,下次再約就是了。”
“朱文,你們幾個癟三,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長什麼慫樣,就敢過來打我們舞蹈隊姑娘的主意。”靳旭從舞蹈室裡走出來,一開口就是一波拉仇恨。
朱文他們忍不住臉色一變,“靳旭,踏馬關你屁事,你找揍是吧!”
“我還真就找揍,你們有本事動手啊!慫貨”,靳旭冷笑道。
“你有種就給我們等著。”
朱文他們不敢在舞蹈隊外頭惹事,所以隻能憤憤地走了。
三人離開後,胡悅陰陽怪氣地說一聲,“靳旭,人家農村來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攀高枝的機會,你瞎摻和什麼?人心裡指不定還要怪你壞她好事呢!”
“你說話我怎麼就那麼不愛聽呢!農村來的怎麼了,往祖上再數三輩,誰家還不是貧下中農”,靳旭對她翻了個白眼。
“你……”胡悅快被他給氣笑了
。
“我跟你說,那三都不是玩意,以後看到他們躲著點,長點心眼,彆傻乎乎地看誰都是好人。”靳旭又數落了於朧幾句。
“我知道了”,於朧點了點頭。
吃中飯的時候,靳旭出現在她身後,拍了下她的肩膀。
於朧回過頭,然後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給你的”,靳旭道。
“你不留著自己吃?”於朧道看了眼蘋果,又抬頭看了眼他。
“給你就拿著”,靳旭直接把蘋果拋了過去,於朧忙亂地接住了。
蘋果放在桌麵上,李染道:“於朧,靳旭對你真好。”
要是有人對她也能這麼好就好。
“於朧,你對靳旭到底什麼意思啊?”康小楠小聲地問道,“我感覺他對你好得有點過頭了,你不覺得嗎?”
“咱們團裡不是不讓談戀愛嗎?”
“話是這麼說,但那是不讓私底下談,打戀愛報告不就行了嗎?”康小楠道。
“順其自然吧!”她笑道。
她的戀愛經曆太豐富了,從十幾任渣男的千層套路裡走過來,冷心冷肺,基本沒有人真正打動過她。
靳旭這點撩妹手段在她看來還處於小學水平,於朧壓根不可能有什麼感覺。
吃完飯後,於朧把蘋果放在碗裡頭,對康小楠和李染道:“你們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說完,她走去了靳旭他們的飯桌,把蘋果放在了他的側手邊,“靳旭,其實我不喜歡吃蘋果,你留著自己吃吧!”
靳旭有些錯愕地看了她一眼。
“她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拒絕你了。”
“拒絕我什麼?”
“拒絕了你的蘋果。”向前點了點頭。
“那下次給她弄橘子吧!”
“……”
向前不由搖了搖頭。
——
“磊子,寫什麼呢!”周邦國從後麵湊了個頭過來。
彭磊立即用手蓋住了,訕笑道:“沒什麼,就是思想彙報。”
“思想彙報你這麼緊張乾什麼?”周邦國顯然是不相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你不說算了。”
周邦國遠離了兩步後,彭磊鬆了口氣,怕就怕他一直追問下去,他才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他鬆懈下來的時候,周邦國又殺了個回馬槍,把他剛剛壓著的紙給搶了過來。
“於朧同誌,你好!我是彭磊,你可能忘記我了,但我還是要為我上次的冒犯,跟你說聲對不起……”
周邦國念了開頭兩行字,眉頭一挑,“這就是你說的思想報告。”
彭磊的臉已經徹底成了番茄色,“我……我隻是,因為上次的事,覺得不安,所以才想寫封信給人家道歉。”
“所以你一寫就寫了半個月?”
“……”
周邦國把信紙還給了彭磊,拍了拍他的肩膀,“哥這次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了,隻能靠你自己爭取,越好看的姑娘越不好追的,不過我會對你表示精神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