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不客氣,想打架嗎,就憑你?”靳陽輕蔑地笑了起來。
被人瞧不起,於向學有些氣憤,他咬了下牙,擼起袖子:“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真動手了。”
靳陽看他細胳膊細腿,看著沒幾兩力氣,他不由覺得好笑,笑過之後,眼底隻剩下冷意了。
其實於向學也隻是做做樣子,根本也沒想過要動手,從小因為家庭原因,他爸就教導他不要惹是生非,給家裡惹麻煩。
這就導致了他平時連和人臉紅都少,更何況是打架了。
剛剛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可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算了算了,他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剛想回去,靳陽卻擒住了他的肩膀,“說清楚,你和於朧到底什麼關係?”
於向學隻覺得肩膀一麻,整個人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你趕緊給我放開,不然我叫人了。”
於朧聽到於向學的喊聲,從病房裡跑了出來,然後飛快跑了過去。
“你放開他”,於朧怒斥道。
靳陽神色不明地放開了於向學,於向學感覺自己身體
麻了半邊,強忍住了想罵娘的衝動。
“你發什麼神經,我警告你,你以後再跟他動手,我跟你沒完。你現在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朧朧”,靳陽用有些受傷的眼神看著她。
於朧咬了下牙,忍著心裡泛起的酸澀,轉過身扯著於向學離開,“我們走,彆理他。”
心口處驟疼,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彎下了身軀,一隻手緊緊攥著窗戶的鐵杆。
“朧朧”,他呼吸急促地道。
於朧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那副模樣,忍不住嚇了一跳,她知道他心臟是有問題,想也沒想,直接跑了過去,扶住了他的手臂,“靳陽,你沒事吧!”
靳陽沒有回話,隻是腰越來越彎,喘息越來越重。
“你忍一忍,我去幫你叫醫生”,於朧咬了下唇,放開他的手臂。
靳陽卻抱住了她,“朧朧,不要走,求你了。”
“我不走。”於朧有些茫然無措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不過一會她就察覺出不對勁,他心臟跳動平緩,呼吸也正常,手臂的力量還大得嚇人,根本就不像一個犯病的“病人”。
“你耍我,”於朧惱羞成怒地道,“你給我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跟彆人跑了。”靳陽壓低聲音道。
靳陽抱得太緊,於朧感覺像被一層鐵網束縛在裡麵,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朧朧,你其實對我是有感情的是不是?不然剛剛也不會那麼著急。”
“我隻是怕你被我氣死。”於朧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她推了他胸膛兩下,“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靳陽看到對麵有護士過來,才不得已放開了她,隻是仍舊抓著她的手臂。
於朧快被他氣死了,甩又甩不掉,氣又氣不走,還給她耍無賴,簡直像塊牛皮糖一樣。
“哥,你先進去吧!我跟他單獨聊兩句。”
“好!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叫我,我幫你揍他。”
“你跟我過來”,於朧甩了一下手臂。
兩人到拐角的無人處,於朧才開始發難:“我說了,你彆往我身上下功夫了,我不想再被人糾纏不清,你這樣已經給我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你要是不想讓我討厭你,你就離我遠一點行不行?”
“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隻有這一條不行。朧朧,彆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靳陽聲音裡帶著幾分卑微的哀求。
“那你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了嗎?你說你喜歡我十年,你是真的因為喜歡我,還是隻是因為你得不到的執念,還有我請你認清楚,你曾經喜歡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就算是我,你能保證會一直愛我嗎?”
而不是時間一長,朱砂痣成了牆上的蚊子血,而白月光則成了衣服上的飯粒。
“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憑什麼陪你試,我的青春不值錢嗎?”她冷笑一聲,“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很多男人在一起過,所以我很清楚你們男人是什麼德行,彆說你不一樣,在我看來也沒什麼不同。你要是想玩一玩,我奉陪到底就是了,但是想我投進真感情,還是彆浪費大家時間得好。”
“你可以像之前一樣繼續玩我,現在又為什麼要和我坦白這些,你心裡其實在害怕是不是?”靳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並未因為她這一番話,而有所動搖。
反而讓他得以窺探到她張牙舞爪背後的脆弱。
於朧像是被踩中了尾巴,怒道:“我為什麼要害怕,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我不了解你,但是願意去了解你。你要是不想投入感情,也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
於朧撞了一下他,頭也不回地跑開了,“我不需要彆人愛我。”
哪有不求回報的愛,這世上所有打著免費旗號的東西,往往都是最貴的。
靳陽沒有追她,而是在身後靜默地看著她。
於朧回到病房,於向學看了她一眼,“他沒欺負你吧!”
“沒,我跟他說清楚了。”
“等爺醒了,你跟他說一聲,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他”,於朧道。
於向學點了點頭。
“你還要幫看鹽水,就彆送我了,我認得回去的路”,於朧道。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於向學隻把她送到病房門口,有那個凶巴巴的男人跟著他,應該沒問題。
於朧出了醫院,靳陽跟在她身後十米遠,出了醫院後,他目光往某個角落裡瞥了一眼,並未駐足太久,隨即跟上了於朧。
“哥,我們是不是被發
現了”,猴嘴男人忍不住道。
“你彆自己亂嚇自己。”
“可是我看剛剛看我們的那個男的好像是和那個女人一起來的,他好像不太好對付的樣子。”猴嘴男人又不放心地說了一句。
“你怕什麼?我有法子把他引開”,馬臉男人對同伴耳語了幾句,對方眼前一亮,“哥,你真聰明。”
兩人在醫院這邊守了好幾天,將這附近的地形摸得非常透,知道好幾條比較隱蔽的近路,他們鑽進了一條小巷子裡,然後在巷子裡飛奔了進來,鑽出一條巷子,就是大馬路。
“猴子,你在這條路上守著,等那個男人來了後你再衝上去,一定要攔住他。”
“要不哥,還是你留在這裡吧!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我吃肉還能不給你喝湯,你要是不把人給我攔好了,連渣渣你都彆想。”
說完他又鑽進了另一條巷子。
猴嘴男人等在巷子裡,直到五分鐘後,他們看上的女人從他這條巷子裡走了過去,他不停地深呼吸,那男人走到跟前後,他直接衝了出去,在他身前一橫,然後大叫了起來,“打人了,打死人了,有沒有人哪!”
這條路上還有幾個行人,忍不住看了過來。
靳陽想走,卻被躺在地上的人抱住了雙腿。
“哎呦喂,打了人就想跑,還有沒有天理啊!”
靳陽凝神,發現已經不見了於朧的身影。
“放開”,他冷聲道。
“你有本事踢死我啊!欠錢不還還打人,我不活了。”
周圍人則在指指點點地看熱鬨。
“欠人錢不還還這麼囂張,還打人就過分了。”
“這年頭不都是欠人錢的是大爺嗎?這兩年風氣真是越來越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綠茶隻是朧朧的保護色,其實她很缺安全感的。
對靳陽還是不一樣的,一般人才懶得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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