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於朧和靳旭他們玩了會鬥地主,感覺除了和靳陽領了證以外,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家裡頭紅色擺設多了。
“小茉莉,你待會還跟我睡嗎?”靳晴問道。
打毛線的柳如蘭抬了下頭,“以後都跟你哥睡。”
靳晴哦了一聲,小茉莉終於可以不用半夜偷偷摸摸跑去她哥房裡,但是她晚上就少了個香香軟軟的抱枕,她不是很開心。
“你快點出牌行不行,話那麼多”,靳旭不滿地道。
“我就不出,你咬我”,靳晴回了他一個白眼。
“天不早了,玩完這一把就去休息吧!”柳如蘭把毛衣給放了下來,揉了揉眼睛。
“還早呢!我們再玩會”,靳旭頭也沒抬。
“玩什麼玩,牌我沒收了,你哥他們還要休息呢。”她直接把桌子上的牌給掃到了框裡。
然後把幾人都趕了上去,樓下的燈也啪得一聲直接關了。
靳旭還處在沒得牌玩的怨念中,“我抽屜裡還有副牌,去我房間咱們繼續玩啊!”
“玩什麼玩,誰要和你玩。”靳晴沒好氣地跑回了房間。
“哥,你不準欺負小茉莉哦!”靳晴又前露了個腦袋出來,笑嘻嘻地道。
靳陽房間之前特地有改動了一番,加了一張女孩用的梳妝台,裡麵的布置也多了一點人情味。
被子也是鋪的大紅色的喜被,窗戶上還貼了兩張喜字,看著不由覺得喜慶。
靳陽關上了房門,房間裡靜悄悄的,於朧坐在床邊,大紅色的被子襯得她麵若桃花,十分嬌媚。
她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沒有完全脫下,恰好垂在手肘間,然後頭繩被她直接扯下,一頭如瀑般的頭發,落了下來,她晃了晃頭發,淩亂的頭發將她小臉遮住了一半。
於朧輕咬住下唇,把拖鞋瞪開,跪在了床上,“老公。”
靳陽靠在門上,呼吸的節奏已經完全亂了,眼睛直勾勾盯著胸前的溝壑。
於朧不由被他看得有些臉熱。
靳陽大步走了過去,被自己合法老婆這麼勾引,要是還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
靳晴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老實說她家門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她好像也沒聽到裡麵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抓心撓肝的好奇。
“靳晴,你乾嘛呢!”
靳晴忽然嚇了一大跳,像是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竄進了自己房裡。
她捂了捂自己的臉頰,太丟臉了,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偷聽的事情,關鍵是偷聽還沒偷聽到,最後還被人發現。臭靳旭,沒事不睡覺,瞎晃悠乾什麼?
靳晴跑得那會,於朧已經癱死在床上,她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目光渙散,身體抽搐著,喘息聲重得像是剛跑過了八百米。
靳陽抱住了她,替她把落進嘴裡的頭發輕輕撥開,於朧身體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她把臉埋在靳陽胸膛裡。
過了好一會,她身體才勉強平靜下來。
她臉蛋潮紅一片,膽子再大,畢竟事頭一遭經曆這種事,她還是有幾分羞赧。
“累嗎?”靳陽問道。
“嗯!”於朧輕嗯了一聲。
她以前在網上看網友討論顏色話題的時候,論壇網友信誓旦旦地說,做.愛的時候女方在不主動的前提下,基本不會累,而且還會越來越精神。
她當時還就真信了。
果然沙雕網友的話,一點都不靠譜。
在動情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情。
“靳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
於朧靠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其實我不是我。”
靳陽翻了下身,壓在了她身上,同她目光膠著在一起,“你不是你,那你是誰?”
“我就是於朧,不過是”,於朧在他胸前劃了2020,“的於朧,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吧!”
靳陽抓住抓住了他的手,“2020,是2020年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看到的我,可能隻是同一具軀殼下不同的靈魂,我就是從後世無意中進入到這具彆人的軀殼裡,你明白嗎?”
“我明白”,靳陽皺了下眉。
“那以前的你呢?”他垂眸道。
“估計是死了吧!”
靳陽心臟一抽,“發生了什麼?”
於朧偏了下頭,有些不願意提及以前的事情。
靳陽看到了她眼底蔓延開來的恐懼,擁住了她,“乖,不想說就不說了。”
於朧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對不起,我是個壞女人。”
“我有很多前男友,我知道他們都是人渣,我為了欺騙感情跟他們在一起,我跟你保證,我不喜歡他們,也沒有跟他們發生過關係,最後一任開車撞斷了我的腿,他從監獄裡出來後,又找到我家裡,捅了我十幾刀。”
她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彆怕,我在。”靳陽親吻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她有些崩潰的情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她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像是深陷進了某種另人懼怕的情境中,“好多血,我好痛。”
“乖,朧朧乖,不痛了。”靳陽低聲不斷重複著安慰的話語。
直到好一會,她才從激烈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怔怔地看著他。
“靳陽。”她張了張嘴,抽噎著,“你親親我好不好,我害怕。”
靳陽吻住了她的唇。
“彆怕,我在”,他低聲道。
於朧流著淚咬著他的唇,雙腿夾緊了他的腰,主動纏上了他。
被他占有的時候,她腦子裡才不會想那些讓人崩潰的事情。
於朧累得睡下後,靳陽從身後抱住了她,眼眶有些發紅,埋在她的發絲間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他其實做了無數種的設想,他想過她是像他一樣重生了,亦或是和人交換了靈魂。這兩種猜測,他其實更傾向於後者,因為一開始她對於他或是周邦國都不算熟悉。
他算到了後麵一點,隻是沒想到她會從未來那麼遙遠的時間而來。
這就不難想像,她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姑娘,會跳芭蕾,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會說一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大懂的話,還驕傲得像個公主。
他一直都在等她對她坦白,他很清楚,她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他時,他才算走進了她的心裡。
他欣喜的同時,又格外痛苦,因為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傷痛,每一件都讓他頭皮發麻,心臟也揪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