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合一(2 / 2)

蝸在末世建基地 榮小軒 16170 字 10個月前

這處山洞入口並不規則,而是如閃電紋一般的身體裂縫,周圍還有很多的碎石,雜草,很容易就被人忽略。

“這些碎石?”何以居指著山洞口那些碎石若有所思。

“我們來的時候就有了。”涼川借著說。“如果不是任優優在研究聲波模擬設備,意外接收到了這段音頻讓我們尋了過來,也不會發現這麼一個地方。這些石頭有什麼問題嗎?”

任優優在旁邊點頭表示事實如涼川所說,他們小隊等到中午不見何以居五人返回,便按照約定向著中心山進發,沿途之中為了合理利用時間,任優優連同張齡隊伍裡的人繼續研究聲波模擬器,打算儘早模擬出仙歌星係的神秘聲波,卻意外接收到了聲波,那聲波明顯是有人在說話,小隊一開始以為是何以居幾人,找了過來才發現不是,還遭到了裡麵陰兵的攻擊。

“這些石頭像是塌方引起的,不過看樣子是很久以前了,後來可能再次因為山體震動或者其他原因,碎石散落的更加分散。”張齡伸手扯了扯碎石縫隙中生長的白色雜草。

在他們說話之際,山洞裡麵始終靜悄悄的。但是五感敏銳的人都能感受到來自那幽深山洞裡的注視。

蘇無加突然上前幾步,對著洞口裡麵高聲呼喊。“裡麵的朋友,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會傷害你們,我們認識柳白,也認識陽春。”

八尾抬眼看了蘇無加一眼。

蘇無加微微一仰頭。“怎麼?終於認識到九尾的魅力了?”

八尾酷酷的回了一句。“我隻是在想,如果變成九條尾巴智商都會下降,我是不是就不修第九條尾巴了。”

蘇無加“……”

雖然蘇無加行事沒什麼章法,卻意外的符合佛係何以居的行事習慣。

何以居也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攝像機。“沒錯哦,我們認識陽春,我這裡還有和他的合影呢,知道什麼是合影嗎?就是跟畫像差不多,但記錄下來的都是絕對真實的……”

說道自己的專業,何以居突然化身話癆蝸,大有從成像原理講起的架勢。

張齡覺得這麼溝通下去有結果才怪,正要開口補救,洞口裡卻終於傳來了聲音。

“你們可知陽春現在何處?”那是一個洪亮的男音,因為從洞口裡傳出還帶著一些回音。

洞口外,眾人互相望了望,看來有效果。

蘇無加連忙回應。“知道,我們剛從他那裡出來,你們是柳白的舊部吧。”

山洞裡陰兵的身份並不難猜,柳白舊部被率領前來圍剿白鹿,無論山洞裡的士兵抱有何種目的,必然與柳白和陽春有關。而他們又如此謹慎隱蔽行事,必然是怕引起那新來將領的懷疑,所以他們隸屬於柳白,來白鹿山上,自然是尋找陽春。

山洞裡短暫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響起回應。“是,柳將軍部下靈羽騎!”

山洞中人似乎也明白被圍住的他們插翅難飛,對何以居等人身份雖然迷惑,卻彆無他法,至少他們沒有在山洞前放火升煙。

何以居幾人並不知道靈羽騎是什麼,但想來應該是柳白部下精銳。何以居那毫無攻擊性的溫和聲音響起。“哦,原來是你們啊,幸會幸會。”

商九轅眾人“……”這句話問候怎麼如此耳熟?剛剛與北陽小隊碰麵的時候,何以居似乎也這麼說來著,字數語氣分毫不差,熱情而親切,熟稔又懷念。

而回應完這句話的何以居如往常那般大腦還是“飛速”運轉,思索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靈羽騎這個問題,然後……就一直思索下去。

接下來的對話便由蘇無加和商九轅代替了。

幾番交談之後,山洞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不知他是否相信了何以居等人沒有惡意,但他彆無他選,隻能出來應對。

那是一個二十三四的男子,身著鎧甲,手握長槍,腰間配劍,走路的時候會傳來鐵甲摩擦的聲響。他站在洞口抱拳利落的行了個禮,眼中警惕仍在。“那接下來就麻煩幾位引路了。”

蘇無加自然應下,這也是剛剛他們交涉的內容。

何以居的目光才有了焦距,笑彎了一雙眼睛,身體微微歪到商九轅身邊,悄聲詢問。“商君,你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見過輕羽騎嗎?”

商九轅眼睛微微轉了一下。“大概在幾年前吧,你好好想想。”

何以居於是再次陷入沉思。

周祝之和涼川“……”單身都是有原因的。

因為陰兵畏光,雖然看起來,他們自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本能讓他們沒有離開山體的陰影。

此時已經接近下午六點,眾人索性在原地修整,吃了晚餐。然後這才精神十足的向著中心山而去。

這一小隊的陣容便顯得更加奇怪了,動作行為模板化的遊俠在這裡反而都顯得正常了。那七個輕羽騎組成的小隊才顯得不入。

當然,在他們七人的眼中,何以居眾人的裝束也十分奇怪就是。隻是彼此並不熟悉,他們也沒有追問。

七人運送的是一個被白布蓋著的木匣子,長約二十公分,其中一人極為小心謹慎,隻要其他人靠近必定會換來瞪視。

一路走來,商九轅幾人也發現了這七人的特殊之處,確切的說,他們並不是陰兵,而是孤魂。他們的屍體不在中心山體,似乎也不受陽春控製,這就比較奇怪了,陽春是山神,在這白鹿山上,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並且,依照陽春對柳白的在意程度,這七個所謂的輕羽騎即使死去,也應該被陽春極為重視才是。

而且他們七人並不知道外麵早已鬥轉星移,時間和空間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世界,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何以居接觸的亡靈不多,卻也知道一些相關。有一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的人魂魄會困在這個世界,仍舊自以為活著的存在著。

隨著不斷的深入,靈羽騎眼中的疑慮越重,這一片雪白的白鹿山顯然極為陌生,最終,那個最先與眾人交流的那個靈羽騎走至何以居身邊。“可否將合影借在下一觀?”

何以居兩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合影自然是自己與陽春的合影,顯然如今的情況已經讓靈羽騎很不安了,他想要確認自己真的認識陽春,並且與陽春關係不錯。“可以呀!我們這麼熟。”

眾人“……”

商九轅心情愉悅的勾著嘴角,對於要重新見一下陽春也沒那麼抵觸了。

靈羽騎顯然也沒想到何以居這麼坦蕩且熱情,一時間臉上有些羞愧之色。

何以居已經掏出了相機,然後找到那張合影,遞到靈羽騎麵前。“看,白白的,很好看。”

眾人正莞爾何以居的形容詞時,靈羽騎卻突然抽劍暴起,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戒備。“你們究竟是何人?”

商九轅第一時間將何以居攬到了身後,神色不善的看向靈羽騎。

其他人也嚇了一跳,不明白情況怎麼突然急轉直下。唯有一通前去見過陽春的幾人迅速意識到了什麼。

蘇無加臉色憤然。“草!被騙了,那人果然不是陽春!”

八尾抿了唇,黝黑的眼瞳寫著不悅。

何以居也慢半拍的反應了過來,自己說給靈羽騎看與陽春的合影,靈羽騎卻突然拔劍戒備,很顯然,照片中的那個並不是陽春!他們被騙了!

張齡皺著眉,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如果那人不是陽春,又會是誰呢?總不可能真的是超智慧機械體吧,一個冷兵器時代,一個星際時代,氣質不可能偽裝的這麼完美。

靈羽騎看到幾人的反應,也意識到了什麼。“你們根本不認識陽春。”

何以居幽幽感歎。“我們以為我們認識的。”

靈羽騎“……”這副感慨的樣子是做那般?

“不過沒關係,合影中的這個人一定認識陽春,也一定知道陽春在哪,他還有很多陽春和柳白談戀愛的信呢!”樂觀蝸忙著亡羊補牢。

“談戀愛?”靈羽騎覺得自己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就是交往,交流,通信。”周祝之在旁邊解釋。

靈羽騎眼睛閃爍了一下,似想到了什麼,將劍收入劍鞘。“好,麻煩幾位帶路。”全當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眾人“……”這也是個記性不好的?

不管怎麼說,小隊總算得以繼續下去。

然而眾人沒想到,等他們趕到中心山體,並且深入其中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幅場景。

一隻體型巨大的玄武一口咬斷了陽春,不,是白衣人的一隻手臂。

兩人顯然已經交手有一段時間了,而那個白衣人,即使不是陽春,也似擁有山神的能力,與玄武勉力抗衡,但神獸終究是神獸,繼續下去,他沒有勝利的可能。

蘇無加和八尾在瞬間就衝了上去,九尾狐同樣是神獸,再加上八尾貓相助,將斷了一隻手臂的“陽春”救了下來。

三隻血脈神獸在山體內交手,頓時地動山搖,山體仿佛隨時會崩塌一般。小隊眾人立刻找了一處山體裂縫躲進去,免得被墜落的碎石擊中。

玄武神獸防禦力和攻擊力都很驚人,而且與蘇無加幾人不同,武四海是真正在魔幻大陸誕生成長的,以一敵二竟然也不見落敗。

商九轅麵無表情的觀察著戰局,似在打算要不要加入。

不過最終,武四海停了手,他重新化成人形,臉色陰沉的看著何以居一行人。“一而再,再而三,隻怕不是巧合吧。”

蘇無加甩了甩手腕。“還要打嗎,奉陪!”旁邊的八尾眼中也亮著光芒。

武四海最終還是沒有再出手,他已經敏銳的發現了,這兩人缺乏的隻是與高手交戰的經驗,戰鬥持續不到十分鐘,兩人就有了明顯的進步,再打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這暗黑大陸上,血脈神獸果然不少!

吃不了山神,武四海自然率領隊伍其他人離開了,雖然任務線索在這裡,但與提升實力相比,武四海顯然更喜歡後者。此時不如去搜尋其他物資,免得在這裡與何以居等人兩看相厭,離開之前還看了“陽春”一眼,眼神略帶嫌棄。“什麼東西都能成為山神,倒胃口。”

何以居平靜開口。“從前有一隻狐狸。”

眾人???

“它吃不到葡萄,於是就說葡萄是酸的。”何以居平靜說完。

武四海“……”果然開口說話就是一個錯誤。

武四海離開之後,眾人檢查“陽春”的傷勢,發現沒有生命危險,但缺失那隻手臂,短期內是不可能複原了。

正要動手給“陽春”處理傷口,卻見他從懷裡掏出一疊宣紙書寫的書信,確認書信沒有被血跡汙染這才鬆了口氣。

八尾給“陽春”處理完了傷口,輕羽騎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閣下可知我們家先生現在何處?”

剛剛那場戰鬥讓輕羽騎知道麵前的不可能是人類,隻能以閣下稱呼,至於我們家先生,指的自然是就是真正的陽春。

“陽春”見七人的裝扮,不由得笑了兩聲。“果然不能說謊啊,你看,這麼快被戳破不說,還糟了報應。”

何以居幾人見他淒慘的模樣,也不好繼續追究他冒充陽春一事。

看著哪怕受傷,也第一時間保護書信的“陽春”,何以居突然詢問。“你是給柳白和陽春傳信的信鴿嗎?”

眾人聽此微微有些詫異的看向“陽春。”

“陽春”額頭上滲著冷汗。“我不是信鴿,還記得你們進山時看到的白色烏鴉嗎?”

八尾立刻大驚。“你是那些烏鴉?”顯然他還記得想嘗一嘗味道來著。

“陽春”搖頭。“那些烏鴉至少合群,我就不怎麼招人喜歡了,山主見我整日獨自一個,便將送信的事交給了我。很可笑吧,讓一隻不吉利的烏鴉送信。”

但那卻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了,有兩個人會在見到它的時候露出開心的笑,哪怕那笑不是因為它,但它也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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