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搖了搖頭,心中想的是不就是一個班長麼,在後世的時候他當了整整十年,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就當班長,一直當到大學畢業,早當夠了,若是到這裡來還要當那可真是叫骨頭癢了。
陳如實小心的將範銘拉到一旁,耐心的給他解釋起這齋長的重要性來,“要知道齋長掌權責,可按齋規分五等處罰犯規學子,每個月記錄本齋學生品行學藝,最後再送給學諭考核,再逐次交給學錄、學正、教授考核,你可知有多少人在盯著這個位置麼,最主要的是齋長最可能會得到學正大人的引薦上州學的機會。”
範銘心中恍然,原來這齋長位置還是個要害位置,聽起來好像是個支應人的活,但實際上卻是個‘肥差’,平時可以在縣學中‘耀武揚威’不說。
最重要的是能夠獲得學正大人的青睞,要知道這學正大人一般都是一方學士,能夠同學正打好關係,將來或許就能讓學正大人作為引薦人上州學,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事情他不敢想,雖說甄試的時候偶然間幫孫學正解了圍,但他隱隱感覺孫學政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變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將他給得罪了,再加上自己這窮出身也不指望能有其他什麼發展,隻盼著將來能夠在科考上一舉通過也就祖上積德了,邊想著範銘邊輕歎了口氣。
見範銘沒有絲毫的動情,陳如實顯得有些急了,“怎麼,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信麼,我家中在縣府有產業,也相當於半個縣府人,這些都清楚的很。”
“我相信,我相信!”範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隻是在想這是件大事,還輪不到咱們,或許早已經被人預定好了也不一定呢。”
“誰敢,要說審問齋和慎思齋我不知道,但咱們明學齋誰要敢擅任齋長,我可是頭一個不答應,馮山,你說是不是!”陳如實對著一旁的馮山努了努,馮山忙不迭的點頭,也跟著說道:“對,要才學、品德兼優之人才行。”
說到這裡馮山縮了縮脖子,小心的說道:“我沒那麼大的野心,假如你們兩那個做了齋長的話,我隻求做個齋諭就可以了(也是從學生中選出的職事名,可以理解為現在的副班長,輔助齋長)”。
“瞧你那出息!”陳如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轉向範銘道:“範銘,你在咱們清河鄉可是頗有聲望,要是你來選,我陳如實頭一個就支持你。”
“對,對,範銘你來選,我也支持你!”馮山也起哄道。
“我來選?”範銘讓陳如實的話嚇了一跳,“這如何使得,我何德何能。”
陳如實嗤然道:“連城東王家的那胖子都想要分一杯羹,我們又為什麼不能。”一邊說著一邊朝不遠處正在高談闊論的一個學子努嘴,範銘不禁噗嗤一笑,他們指的不是彆人,正是王稼軒!
這胖子一副誌氣滿滿的樣子,對著旁邊的人高談闊論,看上去倒是蠻符合他的作風的。
王稼軒雖然和範銘還是很親熱,不過這胖子這段時間忙著擴展他的交際圈和收小弟,倒是和範銘的交際少了很多,陳如實竟是一點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