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來了(1 / 2)

三個月內要全部開荒完成,種上東西,這聽著似乎不難,給予的時間不短,可事實上卻十分的緊湊,首先這山坡地上什麼都有,一一需要清理,二來這地麵需要平整,石子,樹根等需要一寸寸的清理,這都是好費時間的活計,至於種植,這反倒是最簡單的一項。

在全村都在忙乎,沒什麼幫手全部需要他們自己折騰的情況下,這活計乾的,那真是差點沒把人都累趴下。等著好容易這事兒都收拾妥當了,各家感覺能喘口氣了,那邊秋收就要到了,各家還得繼續忙碌。如此一來,這幾個月真的,就像是大了一場打仗一樣。

等著所有的事兒都忙乎完,整個村子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不說,精神頭也一並都焉了。若非焦裕豐從一開始就心下有了計較,從他家建房子開始,這肉骨頭什麼的,就沒少往村子裡拿,不是放在自家那大鍋飯裡燉成湯給眾人喝,就是東家送一根,西家送一根的,給大家添補,這一遭隻怕都能累病好幾個。可即使這樣難得的葷腥連著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即使像是焦裕豐他們父子這樣,身體被穿越改造,力氣都快能算成大力士的,也不例外。

這不是,這一日焦裕豐坐在自家新蓋好的院子裡,手裡拿著做木匠的工具,手卻半點沒動,斜斜的靠在牆上,眯著眼睛,渾身就和沒骨頭一樣,嘴上還對著焦世博差遣道:

“怎麼樣,桌子合成好了沒?水呢,趕緊的給你爹我倒一碗過來。晚飯這會兒也該做了吧,彆忘了弄點鹹菜啊,嘴巴淡的都沒味了。。。”

真是的虧焦世博不是尋常五歲的娃,不然讓自家爹這麼支使,人估計都能轉暈了。好在焦世博真的是個很孝順的孩子,雖然嘴巴上總是忍不住反駁幾句,可行動上卻從來不打折扣。

“爹啊,不是你自己說的?要自己動手做幾樣?免得太打眼了?這會兒怎麼光指望我呢?”

說話間,隨手一翻,一個式樣簡單又大方的八仙桌就突兀的出現在了院子裡,這利索勁,看的焦裕豐都樂了,咧著嘴,暢快的揮了揮手,帶著拖音,懶散的說到:

“你爹累啊,這都多少年沒在地裡下死勁了,若非咱們家還有牛,我這老骨頭都能折了不可。這還是我力氣不小,身子好才撐住的,對了,你去隔壁看過沒?你王爺爺身子可緩過來了?”

這一次各家開的地都不少,即使是村子裡人丁算是興旺的隔壁老王家,也有些撐不住,王大爺更是直接累的躺了三天。更不用說其他人家了,為了這個焦大那邊因為開地,特意買了送來的牛都成了公用的,為焦大立足這村子打下了不小的基礎。

“好了不少了,今兒一早我瞧著都能出來遛彎了,爹啊,看著他們身子比咱們可差了不止一茬,怎麼在這事兒上,就那麼本事呢,瞧著除了瘦了些,恢複的還挺快。”

“這是他們做慣了,再加上還有那地契供著心火,自然恢複的快。”

父子兩個這裡說得熱鬨,享受著難得的悠閒,可外頭卻慢慢的有些嘈雜起來,半點沒有昨日那樣,全村修養的安靜。等著在過了一會兒,居然還有了些吵吵的聲音,還不住的往他家這邊來了。這下不對了,焦裕豐眉頭一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打開門開始往外走。

遠處,王大郎領著幾個村中的漢子,正快步的走過來,一見到焦裕豐,立馬招呼著快走了幾步,到了門口也不進屋,就在這門口對著焦裕豐說到:

“焦大郎,壞事兒了。”

“怎麼了?”

“還能怎麼的,前頭槐樹村你知道吧,前幾日也學著咱們開了好些的荒地的那個。”

“啊,那裡,知道,知道,他們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村子離著河近便,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運氣到了,沿著河邊,愣是開出來了十畝的水田,原本說好了,算是村中公產,有了出息,按照人頭算,好給各家繳納稅賦用,說的好好的,可不想前幾日不知道是哪個嘴快的,將這田地的事兒,哦,還有那三年免稅的事兒給說了出去,這下好了,惹眼了,讓人盯上了。愣是說這不能算開荒,要他們出買地的銀子,不給就要將這地劃給一個什麼大戶人家的管事。你說說,這事兒。。。”

明白了,我說呢,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就往他家這裡趕,這是想要他幫著想法子啊。說來自打焦裕豐表現出和侯捕頭他們熟悉之後,焦裕豐子啊村子裡的地位那是直線上漲,再加上焦大的關係,加上他們家如今這田地,房子,雖然沒有村長的名頭,可事實上,在這個小小的村落裡,焦裕豐已經成了整個村子的主心骨,就是那些老人,也願意聽焦裕豐的建議,像是田地邊種植些菜蔬啊,什麼道路兩邊種上樹木啊等等。連著隔壁跟著開荒的幾個村子,因為侯捕頭他們多來了幾次,看到了焦裕豐和他們說話,對焦裕豐也多了幾分敬畏和信任。

所以,如今這隔壁姻親的村子出了事兒,想要尋他想法子也是相當的正常。可你要說焦裕豐想不想管這個事兒?老天爺爺的,這事兒他是真心不想管,不是他沒善心,不知道幫人,而是這事在京城這附近實在是太正常了。大概是什麼人下的手,他都心裡有數,左不過是那些豪門中的下人唄。

想想書裡賴大那一家子後來的家產,那使奴喚婢的生活。傻子都能知道,仗著老賈家的名頭,這些管事們,隻怕是沒少持強淩弱,強買強賣,不然光靠偷渡點賈家的東西,克扣下一些采買銀子哪裡能撐起這樣的家業?

而賴大不過是典型,折騰的最大而已。類似這樣的在賈家有多少?那真是不好說,隻怕沒有一個管事是乾淨的。而這京城四王八公,宗親皇室,朝廷高官。。。這麼多人家家裡又有多少這樣的管事?要焦裕豐說,豪門大戶什麼最多?不是銀子,而是豪奴啊!

這麼一算,你說,這附近遇上這樣的事兒會少?而更要緊的是,這樣的豪奴世仆,還相互聯姻,你要是想打擊一個,立馬能出來一串幫腔的,到時候來個倒打一耙,還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呢。所以啊,焦裕豐是真心不想管。

可他抬頭再一看,周圍這些村民們信任的眼神,這不管的話,又說不出來了,都是親戚鄰裡,雖然他和他們從血緣上說好像沒關係,可。。。罷了罷了,不管能不能管的上,好歹試一試吧,萬一隻是個小門戶的小管事呢,指不定借著焦大的名頭就能幫上。

“可打聽了是哪家的管事?”

有了這麼一個想頭,焦裕豐開始問起細節來,他也不是那沒成算的,即使願意插手,那也有限度,絕對不會把自己搭進入,若是能說上話,那即使實力不濟,好歹看看是不是讓人出點銀子,好歹挽回幾分損失什麼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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