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告狀(1 / 2)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奇怪,像是賤骨頭,一有了可以忙乎的事兒,什麼骨頭酸,什麼渾身懶,那是什麼都沒了,夜裡也睡得好了,白天乾活也有勁了,一個個精神的,就像是吃了補藥一樣。所以嘍,不過是幾日的功夫,這消息就和潮水一般全都湧到了焦裕豐這裡。

他們沒有猜錯,這所謂的賴老爺,正是榮府的管家賴大,可那為了十畝地不依不饒的卻不是他,而是他家裡的管家,嗬嗬,就像是前頭說的是奴才的奴才。連著奴才的奴才都這麼囂張,這麼強取豪奪,由此可見,賴大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隻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焦裕豐去城裡解決問題的時間又一次推遲了,因為他很清楚光憑這個,或許能靠著焦大的麵子,在這一次將問題揭過去,可卻也容易結仇,甚至將來牽扯到焦大身上,使得焦大一家吃虧。

外人和自家人哪一個更重要,這個用腳趾頭都知道怎麼選對吧。當然,這作為周圍村子裡的主心骨,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焦裕豐頂著村民那種看星星看月亮的期盼眼神,開始采用迂回的手段來拖延時間。比如讓來人路上摔斷了腿啊,讓人裝鬼嚇唬人啊,讓人花點銅板雇傭城裡的小乞丐傳留言啊等等。另一頭,則很有針對性的開始對賴大進行全方位的調查。力求一擊即中,解決隱患,徹底搞定賴大。

啥?怎麼針對?嗬嗬,作為看過無數同人的焦世博表示,他有相當多的資料可以參考,比如賴大曾經的家產和如今家產的對比,比如幫著史氏操縱榮府妾室性命,比如報損物件的偷竊等等。

一方是毫無所覺,一方是開著掛的針對性調查,這結果其實已經可以預見了,隻是焦裕豐沒想到,這查著查著,還能來個意外驚喜。

“你是說,那家人是榮府賈代善姨娘的家人?”

“可不是,那家本是為了給家裡的祖父治病,這才賣了閨女去當丫頭,不想讓那家老太太選上了,送給了榮府的國公老爺做通房,可不想這日子剛好過了不到一年,就傳來說那通房得了女兒癆沒了。剛開始他們也沒多想,甚至因為當家太太幫著給了姨娘的名分,還好生安葬,給了家裡一筆銀子安撫,說賈家仁善,可前年夏日暴雨的時候,那姨娘的墳讓水給衝塌了,那家知道了之後,不忍自家孩子曝屍荒野,就自己出錢,想將那墳地重新收拾一下,就那麼才發現,那通房,啊,不是,姨娘骨頭居然是發黑的,甚至那請來幫忙的仵作說,那肚子裡。。。看著像是死時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你說。。。”

王大郎在焦裕豐家的院子裡坐著,一邊啃著焦世博遞上來的果子,一邊突突突的說著他打聽來的最勁爆的消息,那一臉的八卦,一臉的可惜,眼裡還有幾分對世家大族的畏懼。可見他這一次隻怕已經想到了內裡的因由,正對這豪門大戶內宅陰狠心生惶恐。

“說什麼,行了,不是已經猜到了嘛。這些事兒往日也不是沒聽說過,這會兒還怕個啥?”

焦裕豐雖然以往也聽過不少,電視劇裡演的更是花樣百出,可真的遇上,你彆說啊,也是第一遭,隻是再怎麼第一遭,他的接受能力到底更強些,好歹有原著,同人之類的打底呢,所以還能十分淡定的鄙視一眼王大郎,順帶繼續他的計劃。

“我就是。。。算了,不說這個,真是沒想到,往日還總是聽說賈家什麼憐貧惜弱啊,什麼施粥救濟的,不想這暗地裡。。。這女人真是心狠啊。”

“不狠能養出那樣的奴才?奴似主人形。對了你這個和賴大。”

“他們說,當初幫著安葬的管事就是姓賴的,還有啊,那送銀子去他家的也是賴管家。”

說到賴家,王大郎立馬將前頭的什麼害怕,什麼憐惜都給拋到腦後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的地,什麼都沒有這地要緊。雖然他不明白,為啥焦裕豐一定要從這賴大下手,可有一點他知道,既然焦裕豐寧可複雜些,也不直接對那管事來,那肯定是這事兒不好辦,或者隻能這麼辦。

雖說這世家豪門的事兒他不懂,可為王大郎有一個好,那就是夠聽話,嘴巴也夠嚴實,這一點從焦裕豐逐步的將倚重的對象放到他身上,就可見一斑。

“從頭到尾都是賴大辦的?這麼說賴大必定是知道詳情了。甚至有可能就是專為那史氏收尾的。。。對了,那家人可靠不?”

“就隔著三個村子,都是知根知底的,怎麼不可靠,不說旁的,他家孩子孝順,重情義,那是附近有名的,那家的小子,如今跟著貨郎學做買賣,往來幫著帶貨就不知道積攢下多少人情了。”

名聲好,人情多,那這事兒確實是好辦多了。費腦子折騰了這麼久的焦裕豐終於把露出了幾分勝利的微笑。

“既然信得過,那你這樣。。。記得,去寧府,我會告訴你寧府國公爺出門的時間。然後。。。”

誰說現代來的中年漢子就不懂謀略了?好歹看的戲夠多,總能學上幾招的對吧。於是賈家這下可就熱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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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化這一日剛下朝回來,人還沒來的急進門,那不遠處幾聲驚呼,就讓他停了馬。很明顯,那幾個一身麻衣,滿臉悲戚,跪在他開路仆役身前的就是來找他的,因為那幾個人看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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