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兔成風(2 / 2)

嘴上說的像是鬥氣一般,可實際上真說起來,這木頭的一番話根子裡還是在提醒焦裕豐那山裡的事兒,這是怕萬一遇上什麼重犯逃犯,大意之下吃了虧。對於木頭的這一份心,焦裕豐十分的見情,他也不說什麼廢話,直接從車上提留下一隻沒了皮毛內臟的兔子,往木頭的手裡一塞,笑嘻嘻的說到:

“知道了木叔,隻是我這人啊,打獵還成,和人乾架卻沒什麼經驗,這樣的好事兒估計是遇不上了,遇上人,跑快些還比較實在。”

這是說他知道了,會避開小心的,這話說的隱晦,可意思麵對麵的兩個人都懂,知道自己的好意人家領了,木頭自然更高興,他這一高興吧,說話就有些不著調。一手提過兔子,一邊樂嗬嗬的打趣:

“我說什麼來著,就是兔子成災了吧,不然你小子能這麼好?直接就送我一隻?”

“叔,這說的可是風涼話了啊,冬天這麼說可不厚道,要不你還我?”

“那怎麼成,我正饞著呢。得,走吧,趕緊給人送去,再不送去,我這看著野雞都能紅眼了。對了,我記得,你和那誰?侯捕頭關係不錯?”

“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你去的時候,和他說一聲,讓讓最近避一避。”

嗯?避一避?難不成這京城要出事兒?能有什麼事兒,讓這皇家探子說避一避?難道是衙門裡的爭鬥?

焦裕豐有些糊塗,不過這本和他不怎麼想乾,木頭能想著讓他幫著提醒一聲,這是讓他送人情,畢竟經過了他的嘴,即使知道這是木頭給的消息,也會對著焦裕豐多幾分感激,如此一來,也算是木頭幫著焦裕豐交好了一番,他也該見木頭的人情。嗯,至於這侯捕頭。。。自己的事兒自然該自己處理。

可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呢?老實說,焦裕豐這會兒真的是有些好奇。特彆是在侯捕頭聽到消息之後,那一臉茫然的時候,心裡更是像被爪子饒癢癢一般,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對京城的消息又多關注了幾分。

而就在他開始對京城消息上心的時候,木頭的小院子裡,那個早先焦裕豐見過的算卦的正在一邊吃酒,一邊和木頭說起焦裕豐。

“你這是真想將他引進來?上次不還說不想把他也扯進來嘛,怎麼突然變卦了?”

“誰讓他家就在那地方呢,咱們這一次人手少了這麼些,如今緊張的,都不夠往那派人的,不想法子讓他幫著多長隻眼睛,出了岔子可怎麼辦?若是真有什麼人逃出來,上頭怪罪下來,咱們不好交代不說,那村子指不定就會。。。他上心了,哪怕未必能防住什麼呢,關鍵時刻總能護住家小,若是再能有個人幫著報信,咱們也不算太被動。”

“要這麼說倒也是,隻是。。。你說這上頭怎麼想的,居然會將那些人送到那邊去,這些可不是善茬,本就是山匪出身,這到了山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幺蛾子呢。”

“如今我就指望那些看管的得力些,不然咱們耗費了那麼些人,好容易弄下來的地方,就成了笑話了。”

聽到這些,大家夥兒是不是明白了?嗬嗬,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有病的給出的主意,這送到礦山挖礦的,居然是一些被抓的山匪?!!是,這樣的人確實力氣比尋常人大些,因為常年在山裡生活,采礦也比平地上的人容易些,可同樣的,這些人要真逃跑起來,可能性不一樣也大些?為了這個,這些探子們已經不知道歎了多少氣。

可沒法子,自古以來官大一級壓死人,上頭都已經這麼定了,他們還能有什麼法子呢?唯一的辦法就是多派人預防唄。可偏偏,上次幾方糾纏之下,這些探子很是損了些人手,不說傷病的有幾個,光是死的那兩個,就夠本來人就少的探子頭疼了。

在一時沒人手補上的情況下,讓住在山邊上的焦裕豐幫著多睜一隻眼,不管從公從私都是最好的法子。畢竟就像是木頭說的那樣,這樣窮凶極惡的人若是真下了山,劫掠村子,殺人滅口都有可能發生。而這些可能裡頭,焦裕豐家這個最近的村子危險性自然也最大。

而若是焦裕豐戒備了呢?那再怎麼樣,好歹也是半個獵戶,再有人數優勢的情況下,免去這一劫難還是可行的,甚至立功領賞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將焦裕豐拉進來什麼的,在焦裕豐明確的表示了幾次,不想知道太多的情況下,木頭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所以小心的木頭,還在這上頭多加了一道保險。

就是那個讓焦裕豐帶的話,隻要後頭衙門那事兒真的發生,而侯捕頭真的因為這躲過一劫,那這侯捕頭就必定欠了他和焦裕豐一個人情,如此一來,若是那邊出了事兒,這衙門裡反應支援什麼的,也能迅速幾分,即使一時焦裕豐不能逮著人,也多了幾分安全的希望。

什麼?衙門裡發生什麼事兒?這個嘛,彆的不說,京城的衙門,從來不缺需要背鍋的事兒,如今木頭想要提醒的就

是這麼一個。至於侯捕頭是不是能躲過去?這個就要看他自己的福氣了。反正木頭這局已經布下了,也算是儘了心了。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大家夥兒自己的運氣吧。 .: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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