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奶奶忙(1 / 2)

覺得王家不靠譜, 要趕緊的定下賈政的婚事的時候, 賈家的人才發現,這事兒榮府辦起來還真是有些不湊手。不是銀子什麼的不湊手,而是人不湊手。你看啊,這史氏?關進去了, 到現在都沒出來的希望,就賈代善後來越查越恨的情況來看, 就是史氏命長些,不被這關出毛病,估計在賈代善死前, 也必定會將人給一並帶走, 免得以後沒了轄製的人,出來禍害他家裡的孩子。

老太太?這都什麼年級了?孫子都能生兒子了, 榮養了這麼多年,能幫著操持一下簡單的事兒已經很不錯了,想將這麼大的一個事兒交給她?那這是請等著累死老太太呢。自然也是不成的。

那剩下自然是隻有賈赦的新媳婦了。要說這新媳婦。。。也不能說不能乾吧,可到底是新嫁娘, 這到了賈家才幾天?年歲也小,經驗也差, 能乾這樣的大事兒?就是賈家兩個姑娘出嫁,那都是老太太幫著搭把手,又是下嫁才能操持的這樣體麵。到了這娶媳婦,還是弟媳婦。。。那真是錯上半點,都能讓人記恨一輩子, 她哪裡敢真的一個人操持?

那麼問題來了,這事兒難不成還能讓賈代善自己來?這要是傳出去,肯就丟死個人了,再說了,那賈代善也不會啊。所以嘍,弄到最後,本書裡也好,原著中也罷,沒什麼存在感的敬大奶奶就這麼給推了出來,還幾乎是唯一的人選,你說這事兒有趣不有趣。

敬大奶奶能被聘為宗婦,那本事自然是沒得說的,可問題是,這巧婦也得有米才能下鍋不是。看看這日子,為了讓王家無話可說,堵上那早就說好的缺口,日子定的那是相當的趕,在加上女方那裡因為老人身子不好,也急著送孩子出門,生怕有個萬一耽擱了杏期,如此一來,六禮什麼的急吼吼的不說,那婚期都一並要在今年完成了。

乖乖,這可都已經是入秋了,想兩三個月裡走完這麼一連串的事兒,這真是。。。為難死人有沒有?這走程序還是好的,關鍵是這結婚當天的事兒。這可是男方,請客吃酒本就比嫁閨女不知道聲勢大多少,又是嫡次子,牌麵怎麼也不能太低,如此一來,這場麵該怎麼整?

敬大奶奶拿著去年老太太使喚了四五個嬤嬤幫著操持的賈赦的婚事的章程過來看了一眼,那頭就開始疼了。旁的不說,這食材就是大問題。尋常的什麼雞鴨魚肉,鹿肉野味的也還好,家裡的莊子上總是有的,就是山珍菜蔬這時節也不缺,可其他珍貴的東西呢?好歹也是國公府邸,總不能按照外頭飯館裡的東西上桌子招待那些什麼親王郡王的吧。

什麼?你說去年賈赦的婚事?哎呦,那可是兩位賈家的老爺打著史氏病重,急著去媳婦來執掌中饋的名義,從四王八公那裡周旋來的。今年總不能還這麼辦吧,這周轉一次是情勢所逼,這若是兩次。。。這不是送上門讓人笑話嗎,愛麵子的賈家人那是怎麼也不肯的了。

為了這個,敬大奶奶對著賈敬不知道嘀咕了多少回,對著王家心下不由也多了幾分反感。若非是他們上趕著來折騰,自家如何能弄成這樣?

“王家也是,這會兒子想到咱們家了,往年扒著那四個王府可比咱們起勁,這會兒怎麼不想著送他們家閨女去那些人家去?弄得咱們這麼著急火燎的。”

“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咱們家是國公,史家是侯府,王家,那雖是個伯卻沒能降等襲爵,他們能攀上王府?能嫁到咱們家都是高攀了,就這也就嫡次子這樣的才有可能。”

賈敬翻著媳婦遞過來的各類單子,看著也有些頭疼,所以對媳婦的話回到起來很有些不上心,隻完,腰上就讓媳婦來了個180度旋轉,惹得他趕忙側過了身子,一臉的疑惑,這是又怎麼了?

“渾說什麼,人王家的心裡,可

沒覺得自己和咱們有什麼差彆,不然那王子騰能娶上史家的閨女,那可也是嫡次子。”

敬大奶奶的眉頭都挑起來了,說自家高人一等固然是讓人高興,可對方並不認同,那就不一樣了,這豈不是說自家是自是太高?這樣一想,對王家自然越發的感覺不好。

倒是賈敬看的更通透些,點了點媳婦,沒好氣的說到:

“那是史家旁支,雖說也算是嫡支出來的,那家老爺和如今的史侯也是兄弟,可兩個娘生的能一樣?繼室生的嫡次子家的閨女,即使是嫡女,那也差著一大截呢。不然你看看這史家幾兄弟和王子騰的關係,可有親近的模樣?”

他這麼一說,敬大奶奶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八卦的問到:

“若是這麼說起來,這隔壁那個。。。說來也是原配嫡女怎麼就。。。看樣子,隻怕是那繼室教養不得力的緣故了。或許這本來就是存心這麼教的?若是這樣,那這人的心可真夠毒的。”

“你說呢?說來當年也是看著是原配嫡女,看著史侯出息,老太太瞧著規矩禮儀的也算不錯,這才定了下來,不然。。。算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還說這個乾嗎,趕緊的,還是忙乎這個事兒吧。”

說他乾嗎?若是讓焦裕豐父子知道,這樣一個大八卦,估計能在家都驚掉下巴,合著這史家還有這麼一出?若是那樣,那這史氏喜好奢靡和書裡史家幾兄弟那種低調不合拍,不像是一家人,反而和王家幾乎雷同,倒是也算有了出處。感情這教養問題還有這麼一個淵源。

八卦了這麼一出大戲,敬大奶奶那心頭的火是卸下去了近半,可這事兒還是一時有些難為,這沒珍貴的好東西,這酒宴該怎麼準備?

“我讓人去喊焦大那侄子了,他家在山邊上,認識的獵戶也多,許是能收點不錯的。再不濟咱們多給些銀子,讓他招呼了人去獵就是,不說什麼熊掌豹胎的,便是弄點家裡沒養著的稀罕東西,這宴席估計也能湊合了。到底不是承爵的嫡長子,比赦弟那裡差上一些,外頭的人也能理解。”

“哎呦,我的大爺啊,外頭的能理解,可這家裡頭呢?若是這麼辦了,政弟又會怎麼想?那新進門的二弟妹又該怎麼想?沒得我忙了一場,反而得罪了人去,這事兒不是這麼辦的。”

聽著賈敬那話,敬大奶奶那真是哭都要哭出來了,這男人怎麼儘是給自己添亂呢,這樣的主意,那不是讓她更為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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