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聽說,我出生的時候,也是光溜溜的腦袋,後來才長的。”
“咦,光溜溜的?你生出來就是個和尚啊,哎呦,那你這讀書豈不是浪費了?”
“去你的,你這話要是讓我爹聽見,小心他揍你,我可是獨苗,和尚?哪個和尚廟敢收我,我爹都能帶著人去拆了廟。”
“說妹妹呢,說你們自己乾嘛?一個個的都是臭小子。”
“你不是臭小子啊,還說我們。”
“就是就是。”
“好了,大哥,兄弟們,你們且輕聲些,在怎麼嚷嚷下去,妹妹又該哭了。到時候我可不管哄啊。”
焦世博見著焦琪領著一幫子孩子來,他都覺得頭疼,全都是村子裡今兒跟著三叔的車逃學來的,有心說幾句吧,又怕他們多心,以為他不歡迎他們,當了官宦子弟,不待見人了,可不說吧,哎呦,這些小子,野地裡長大的,從來就沒有控製音量這個概念,看看,妹妹都開始皺眉頭了,這些小子,怎麼就沒瞧見呢。
他斟酌半日,尋著個他們說話的空檔,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勸上幾句,這小孩子的哭聲。。。哎呦,就和魔音灌耳一般,這鬨起來,他可真擺不平。
可誰想,他這好心卻沒人領不說,還有那輩分大的,直接給拆台,這裡他剛說完,屋子裡的孩子們還沒應聲呢,門外,他爹又領著人來了。
是了,忘了說,這顯擺孩子的不隻是焦琪這家夥,還有他爹,多少年了,他又有了一個孩子,還是個貼心小棉襖,這會兒焦裕豐正嘚瑟呢,晚上睡覺都能笑出聲來,總覺得自己上下加起來這麼大的歲數,還能有這麼一個寶貝,十分的得意。也不看看他自己如今才幾歲。
“兒子,兒子,哎呦,這麼多小子在呢,咦,不對啊,今兒你們不上學?該不是逃學了吧。對了,老三來了。”
不愧是當了官的人,看看這反應,那真不是一般的快。焦裕豐手指頭點了點這些皮小子們,見著他們一個個躲閃的眼神,那舔著臉的模樣,再看自家侄子那一臉的獻媚,他還能說啥?就是變身包公,這會兒也隻能就此刹住,不過有了這麼一個借口,這抱走孩子就更理所當然了。隻見焦裕豐一把搶過了孩子,對著眾小子說到:
“今兒就算了啊,不過一會兒三叔走的時候,一個都不許落下,趕緊的回去,上學是能隨便落下的?成了,看完妹妹沒有,趕緊的去吃點東西,這一大早的過來,也不知道說一聲,餓著了可怎麼好?對了,兒子,你幾個叔父來了,趕緊的額去見禮。”
什麼見禮啊,明擺著,這是要展示一下兒女雙全,給同僚們嘚瑟去,對於自己老爹日益和武將雷同的粗糙炫耀方式,焦世博已經不想再浪費什麼口舌了,隻翻了個白眼,然後十分聽話的先領
著一溜的孩子去了吃飯的屋子,然後這才帶著自家堂哥,去了堂屋。
不管這炫耀怎麼怎麼的有些胡鬨,好處卻也不少,比如這家裡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這老爺和大爺,對姑娘十分的看重,所以嘍,下人們伺候起來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精心,這對於一個剛出生,還脆弱的很的孩子來說,確實是十分的重要。看著這孩子一日日的胖起來就知道成果了。
此外,因為這不間斷的炫耀,連帶著這小人不到滿月,那私房就十分迅速的增加了好些,雖然多半是些銀裸子之類的東西,卻也讓焦沈氏十分的歡喜。她倒不是貪財,而是對自家這親生的閨女如此的得人喜歡而高興。
至於焦世博?一天到晚的拜見,見禮,那也從來不是空手的對吧,所以私房的增長速度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洗三了,滿月了,百天了,這一波波的請客,讓焦家這個京城裡的新榮之家,慢慢的穩固下了同等級的人脈。不管是武將同僚中的,還是這宅子周邊的,多了許多可走動的地方。
對於此,焦裕豐難得在一日和兒子閒話的時候也感慨起來: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請客吃飯呢,這宴請,果然是融入圈子的好法子。即使再怎麼陌生的,走上這麼幾回,往來上幾次禮,不熟悉也熟悉了。”
對此,焦世博能說啥?嗬嗬,我們大吃貨國飯桌上的交際文化,源遠流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