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術式是什麼嗎?”
“我以前從沒見過你這術式,不過隱約能感覺到是分離之類能。綁架者結界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你在我之前殺了他,是你用某方法中斷了她咒供給。所以我猜你術式,應該是以把咒分離。”
一宮美咲默認:“五條君非常優秀啊。”
“那是當然,”五條悟理所當然般揚起了下巴,驕傲說,“老子才能是天下一!”
“是,我術式是分離。”一宮美咲:“隻要接觸到對方,以分離對方咒和術式。”
“沒有了咒,光有術式也沒有用處,沒有了術式,光有咒也沒有用處,如果隻是單純分離,分離其中一足以讓咒術師成為普通人,分離兩實在是有多餘——除非還有彆用處,比如說,把分離出來咒和術式放入其他人體內使用。”
一宮美咲毫不吝惜為他鼓起掌來:“五條君棒!”
“哈哈哈哈哈那是當然!”
一宮美咲等他笑完,才說:“你會上報這件情嗎?”
“嗯?”
“既然有咒術界存在,突然出現一位咒術師,你應該要上報吧?”
“按照流程是這樣。”
“咒術界怎麼樣?”
“反正跟霍格x茨不一樣。”五條悟嘲笑,“但是高層和魔法部爛一模一樣,說不比魔法部更爛呢。”
他張開雙手,簡直像是幸災樂禍:“歡迎來到惡臭咒術界!”
一宮美咲看了他一會兒,又移開了目光:“五條君有性。”
五條悟嗤笑了一聲,不大領情:“這說法多少有點虛偽誒。”
“但是這樣性格,是無法讓人放追隨啊。”
“我才不需要彆人追隨呢,”五條悟不耐煩掏了掏耳朵,“麻煩了,一,又弱又囉嗦。”
“這樣啊,”一宮美咲不再多說什麼了,她向著他低頭行禮:“無論如何,非常感謝你願意來幫助我。”
五條悟頓了一下。
他雖然拔除過很多咒靈,幾乎從沒受到過感謝,咒術界【窗】隔絕了咒術師和普通人溝通,每當咒術師抵達現場,看見大多都隻有醜陋咒靈——戰鬥、拔除、完成任務、領取報酬,過程中沒有一絲為民除害溫情,全靠咒術師自己內堅信念,比如說夏油傑,他堅認為,咒術師應該保護普通人,因為強者應該保護弱者。
但他從沒因為身為咒術師而收到過感謝。說到底,咒術界把普通人瞞得嚴嚴實實,普通人大概根本都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表示感謝,又要感謝誰吧——甚至有一部分人,把咒術師當做和咒靈同一類東西而恐懼憎恨著。
他說:“以你術式,算沒有我也不會有。”
他還差點把她擊殺呢。
“是我沒來之前,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順利成為咒術師,不瞞你說,我是抱著說不會掉情來到這裡。五條君和夏油君是我唯一依仗和以依靠對象。”
五條悟立刻大聲叫了起來:“傑——!傑!!快來啊傑!”
刻意在和一宮美咲保持距離夏油傑不情不願過來了:“乾嘛?!”
“她在感謝我——在感謝我哦?你不是最喜歡這正論了嘛?快來聽聽看!”
“你煩了啊悟!”
“來,一宮!再把剛才話對傑說一遍吧,他最喜歡這了——你是我唯一依仗和以依靠對象什麼——傑是想做普通人救世主呢!”
“我才沒說過那話!又想打架了是吧你!?”
兩高中生借著打鬨避開了一宮美咲謝,確認羂索後,雖然她盛情邀請,但兩人還是拒絕了前往橫濱,於是約一宮美咲把甜品和夏油傑外套一起寄到五條悟指收貨地點,當做謝禮夠了。
伏黑甚爾帶著伏黑惠一起,跟著一宮美咲返據點。
他是中午出發,入夜之後才來。在發現一宮美咲離開,伏黑甚爾也消失之後,芥川小夥伴甚至開始猜測首領是不是和那雇傭兵私奔了。
“我媽媽也是有一天突然不見了!說是去買菜,然後再也沒來過了……”
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傳言是無稽之談,但看見兩人衣衫不整抱著一孩子來時,大家還是驚呆了。
中原中也一次對自己未婚妻發那麼大火:“這是你說沒有危險?!你寧願跟一外人一起去麵對,也什麼都不跟我說!?”
但看著一宮美咲乖乖低頭認錯樣子,還有她身上那傷,他又梗在胸口撒不出來,最後隻得惡狠狠軟,語生硬:“過來,我給你上點藥。”
一宮美咲立馬跟著他離開了。
而條野采菊當機立斷決先從最好下手小孩子身上套取情報,他笑眯眯對伏黑惠:“小朋友,想吃糖嗎?”
伏黑惠警惕看著他,然後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父親,伏黑甚爾抱著雙臂,看著他:“惠。”
小男孩安靜應了一聲,很聽話樣子:“……嗯。”
“你入贅吧。”
伏黑惠呆呆看著他。
……
同一時間,咒術高專。
“你兩乾什麼去了?一整下午都不在學校裡?”家入硝子問:“夜蛾老師快瘋了。”
“我留了紙條!”五條悟理直壯說。
“你是說那張,原本寫著‘我去吃甜品’,然後把‘吃甜品’劃掉,改成‘替天行’那張紙條嗎?”
“要是寫吃甜品,夜蛾老師肯會生啊,所以改成替天行,作為老師,一會非常欣慰吧?”
“才怪!”家入硝子毫不客吐槽:“夜蛾老師要我看見你通知你去找他,反正話我經帶到了哦。”
她轉身要走,但不知為何頓了頓,又過了頭來:“你到底去哪裡了啊?看起來情這麼好,玩得很開嗎?”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
“傑今天被完美戳中了性、癖!”
“悟被人感謝了!”
“什麼都說了不是性、癖了混蛋!”
“老子才不會因為被感謝高興你以為老子是誰啊!”
兩問題兒童再一次扭打了起來,家入硝子搖了搖頭,嘟囔著“一點也不坦率……”走開了。